告别姜丽丽的养猪场,我们坐上张指挥的欧蓝德小汽车向北而去;田芳把自己的警帽戴起来,散乱在帽檐外面的几缕头发用手塞进去道:“前行四十里路就到天北河淤泥清挖现场,不过还要经过我们第三分监区的养羊场、养鸡场、养鹿场,朱莹妹妹和骨子兄弟有没有兴趣再下去看看?”
朱莹直截了当道:“不用啦!时间不允许,我们还是上清淤现场吧!”
我听朱莹如此讲,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凝视着她问:“鹰姐,我们去探望梁晴;总该给她带点什么礼物吧!”
朱莹讪笑一声在我的手把上打了一把道:“好一个粗心的骨子少爷,你在市区的马路上用手机约唤滴滴打车时我不在你身边是不是?”
我把脑袋在脖子上转了一圈挠挠脖子道:“是呀,我在那里叫车一连叫了几辆可是那几个劳什子都没来,最后张哥的欧蓝德小轿车开过来我们坐上直接赶到女子监狱的!”
朱莹呵呵笑着把手指着我道:“好粗心的骨子,你在那里站了那么长时间我在你跟前吗?”
我凝视着朱莹寻思一阵道:“我站了大约半个钟头,哦,你好像不在我跟前!”
“这就对咧!半个钟头我要买多少东西?”朱莹欣欣然说着:“就在你叫车的那半个钟头里,我给梁晴买了一套鱼子酱营养护肤脂和几样营养品;就在张哥的欧蓝德小汽车后备箱里面放着啊!”
田芳听朱莹说她给梁晴买了一套鱼子酱营养护肤脂,惊诧不已地把身子从副驾座上转过来问:“朱莹妹妹给梁晴买了鱼子酱营养护肤脂?你可真奢侈呀!那一套淘宝上标价是1158元,有清洁调理皮肤的,补水保湿皮肤的,精华保湿,夜间保湿,日间保湿,补水锁水6种;看来你跟梁晴的关系很不一般嘛!”
田芳讲出朱莹和梁晴关系很不一般的话,我知道朱莹并没把她跟梁晴的大起大落关系告诉她,嘿嘿讪笑一声道:“鹰姐和梁晴的关系是不一般,可是监狱里面是不允许化妆的呀!”
田芳嘘叹一声道:“女监里面是不允许化妆,可是护肤方面的营养东西只要家人送来监狱也不干涉;毕竟女囚也是人,她们的皮肤也需要保养!”
我“哦”了一声对朱莹道:“原来鹰姐早把送梁晴的礼品准备好咧!”我有点激动地抓住她的手道:“鹰姐买回礼品我咋就没看见啊!”
“骨子你这个大尾巴羊!”张指挥趁机损我:“我把车开过来停在你跟前问了一声是不是上女子监狱?你应答了我,可一直站在那里玩手机;朱所长买回礼品放进后备箱里面了你还玩,朱所长喊了一声上车呀你才上来的是不是?”
张指挥把当时的细节讲得如此详细,还真让我佩服。
我把头低下去不说话,因为我当时确实是在玩手机;而且是朱莹的手机。
我那款三星7108型手机是朱大章淘汰后赠与我的,那是个2g不能上4g的互联网;只能在室内连接无线网,一出门就成了瞎子。
我和朱莹从南城区中环路北5街8号胡同108号别墅出来后,站在大街上叫滴滴打车;我的2g手机不能用朱莹便将她的4g手机给我。
我一直在那里叫车看手机,朱莹什么时候从我身边离开什么时候回来我还真没注意。
我正在遐想,田芳在前面说话了:“朱莹妹妹和骨子兄弟探视梁晴打的是提审的旗号,这一点田芳认啦!谁让我们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姐妹!”
田芳这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如果按照监狱的管理制度;我们在犯人劳动现场直接探视是不允许的,但是若是提审那就讲得过去。
事在人为嘛!世界上的制度是人制定的,执行制度的还是人;法律是要严格执行,可法律不一定都不讲理;法律遇到亲情、友情、悲情还是要通融的你说是不是?
田芳清清嗓子接上前面的话道:“我刚才和朱莹妹妹站在菜地前面的树荫下,相互倾诉了好长时间;对这件事情已经沟通,就为你们开一次绿灯吧!”
我插上话道:“怪不得田大姐把警帽戴起来了,看来你在女囚面前还是很注意形象的是不是!”
“这话不假!”田芳扬扬手臂讪笑一声道:“田芳是第三分监区的监区长又是管教人员,代表国家对女犯人发号司令;在她们面前一定要树立起良好形象!”
田芳的话没有说错,狱警不在犯人面前树立好形象;还如何使犯人心服口服认真改造?
可一想起田芳被张指挥压在身子下面,刚才张指挥的魔爪还在她屁股上骚扰的动作时;我就在心中笑出声来:“人都具有两面性,威武生煞的背面是色厉内荏的表现……”
欧蓝德小汽车疾驶一阵来到天北河边,夏日的天北竟然变成一条细流缓缓而行。
我在一边观看一边对田芳说:“河水太小啦!是不是上游修建了水库?”
田芳说上游是修建了水库,天北河流进监狱后就变成一条小溪;还说监狱方面正和上游的政府部门交涉,拦水的力度不要太大;毕竟下游还有不少农田和牲畜需要用水。
我们说着话,便看见远处挖掘河泥的现场繁忙景象。
我凝视一阵突然说道:“田大姐,我们是不是不要惊动正在挖河泥的女子们!”
田芳沉吟一阵回过头来说:“好呀!那张大头你把车停在那边的树丛里面我们走过去!”
朱莹接上话:“骨子这个提议好,我们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正好能看看梁晴是如何进行劳动改造的!”
张指挥把车开到右边那片丛林中停下来我们下了车,我在张指挥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嘿嘿笑道:“张哥你真行呀!步步为营,逮住机会就出击啊!”
张指挥明白我在说什么,张开大嘴讪笑一声道:“骨子兄弟没有说错,上次潜伏是受司法部暗访小组嘱托;这次是田芳的命令,张某能不执行!”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将嘴巴贴在张指挥耳朵上说:“刚才捏人家田芳的屁股,那滋味是不是很美!”
张指挥听我如此说,笑声呵呵道:“张某是向骨子兄弟学呀!”打个响指洋洋得意道:“你一出市区手就在朱莹身上不老实,摸了前面摸后面,以为张某没有看见?”
我一怔,寻思张指挥那双狗眼还真锐利,一边开着车一边还发现我在后面搞动作。
我不服气地嗔了他一句:“朱莹是我老婆,我想摸就摸!”
张指挥笑得山响:“朱莹是你老婆哪个证明?吼吼……我俩一个是八两,一个是半斤猪黑甭笑老鸹黑……”
田芳见我和张指挥又奏在一起叽叽咕咕,断喝一声道:“骨子你和张大头就在树林里观看不要露面,我和朱莹妹妹过去探望梁晴就行!”
田芳这声禁锢令限制了我和张指挥的行动——只能在树丛里面行动,不能闪面?
其实田芳的这声禁令是很有道理的,你想想女囚大都是性饥渴者,一见男人出现她们面前还不把我们撕着吃喽!
可我得看看梁晴是如何挖河泥的啊,远远躲进树林里窥视是哪一门的王法?何况我不认识梁晴!
我在心中叽咕一阵,“嗨嗨嗨”几声把田芳喊过来振振词严道:“田姐,你让我和张哥躲进树丛里面我们心不甘呀!我又不认识梁晴,你得给我指指她是哪一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