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亲眼看着翎儿用手将自己的心给生生挖了出来,然后交由到了殿主手上。
“你、你这样没、没事吗?”
被挖了心居然还能面色如常地站着,一点也不见生机将失的样子,翎儿甚至还反过来安慰秦立与白羽:“我们翎鹊族的圣女天生生有两颗心脏,一颗在前,一颗在后,挖去的这颗心便是打开密室的钥匙的一部分。”
那颗心约莫只有女子的半个巴掌大小,形状也很是奇怪,此时仍在颤跳个不停。
而白羽的眼皮也同样跳了起来,是她上辈子看的修仙小说太少了吗?竟然还会有这样的操作?
“那你要是再开一次门,岂不是就一颗心都没有了?”白羽艰难地眨着眼,“还是说,你这颗心用完了之后还能再装回去?”
翎儿轻笑,“这颗心,不出三月,还会再长出来的。”
“那……疼吗?”
白羽真心问着话,手上也已经飞快地从戒指里掏了几瓶药出来,犹豫而“不知道我们人用的疗伤药,对你们小鸟儿有没有用。”
翎儿愣了下,然后大大咧咧地揭开了胸口被抓破染血的衣料,露出了里面略带狰狞的伤痕与新肉。
“你看我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这便是我们翎鹊族的神奇之处了。”
秦立将白羽的小手勾了过去,将药瓶子重新塞回了戒指,殿主无奈地斜睨,“收拾好了的话,我就开门了。”
说罢,也不管秦立与白羽是何种神色,就将新鲜的心脏放在了玉石床的正中央。
眨眼之间,这颗心脏就被玉石床给无声地“吞”了下去,然后机关启动,床面慢慢下凹出了几道纹路,交错缠绕,竟现出了一副熟悉的图腾。
白羽的后背顿时惊出细密的冷汗,牙关暗咬,生生忍住了惊呼。
“别急。”秦立单手抚摸上白羽的后背,动作带着安抚的意味,让白羽慢慢冷静了下来。广西笔趣阁
“等我们进去了之后,再问。”
“好。”
默默追寻了这么久,确实不用急在这一时。
白羽定了定心,回首对着秦立微微一笑,笑得秦立心口又痒了起来,只是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好对白羽做些什么,只能暗自记在心中的小本本上,等着日后再找机会向白羽“讨要”回来。
而白羽浑然不察秦立的小心思,而是认真地看着殿主拿起刀子在掌心抹了个口子,又细细地将鲜血填充进玉石床上的沟壑之中。
等到整个图腾都变得血煞冲天时,玉石床才“轰”地发出一声轻响,像是被人用锋利的刀剑从中劈开一般,最后一分为二,露出了床下狭窄的密室入口。
“我带路,你们两个跟紧了。”殿主捧起一颗夜明珠,弯腰下了密室,秦立与白羽手牵着手紧随其后。
翎儿负责守在床边,并没有入内的资格,索性盘腿坐下,等到玉石床重新合并了之后,便掩上被褥,静静调息了起来。
地下的入口通道斜着向下,原本黑暗的空间被夜明珠照得很是明亮,足以瞧见十米范围内的事物。
白羽松了下被牵着的手,偷偷曲着指尖,在秦立掌心写了几个字:玉石床好像是活的。
秦立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也在白羽掌心写字:蛊虫。
玉石床内养着蛊虫,床只是用来装蛊虫的器皿,蛊虫遇血则醒,所以才会是这种方式开了这个“门”。
图腾、蛊虫、还有这神秘的种族……白羽陷入了沉思。
真相犹未可知,谜团倒是一环扣着一环,若说这些事件之间彼此毫无联系,白羽是不相信的。
只是这棋盘早已开局,她和秦立到底是观棋的人,还是棋局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