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知道真相的话,就跟我来吧。”
殿主转身之间从肩头将翎儿拂下,只见鹦鹉在半空中灵活地展翅翻转了几圈,鎏光乍现之下,鸟儿化作了一道妙影。
翎儿抖了抖裙摆的皱,乖巧地上前垂首带路。
秦立走了半步,又停了下来,看向与自己并肩而行的殿主。
殿主会心一笑,朝着白羽招了招手,“丫头,你也一起过来吧。”
瞧瞧秦立一脸兔子进了狼窝的表情,殿主觉得还真不好把白羽给单独留在殿内。先不说白羽是外来的人类修士,本就受到九幽一族的排斥,再加上白羽还“抢”走了她们刚回家的少主,一旦被发现,白羽估计会被那群长老给轮流刁难。
事实上她也并不是真的想帮白羽,殿主一生所为皆为九幽一族的存亡,她只是不想秦立对她们一点归属感都没有。
毕竟九幽一族,在时隔千年之后又一次站到了生死的悬崖边,进退之间皆有被倾覆的可能。
白羽也没有多余去问为什么,大大方方地走到了秦立的另一边,又大大方方地将五指塞进秦立的手心,被男人反过来强势地扣在了指间,紧紧地牵在了一起。
长老们各个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张合合数遍,却不敢在殿主面前随意出言留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羽这个外来者,依附在她们的少主身旁,一齐走向了昊殿的深处。
唯独拾柒长老内心异常焦灼,恨不得殿主走得再快些。等四人彻底陷入深处的阴影之中后,拾柒长老突然朝着众人拜了个大礼,扯了个随便的借口,然后一溜烟离开了。
叶色长老遥望着拾柒长老的背影,忍不住轻叹一口气,“拾柒这性子,怎么可能养得好墨墨……”
“墨墨的事多说无益,”白桦长老有些虚弱地摇了摇头,“我们还是要看少主的意愿。”
“我们一族的存亡,如今皆在他一念之间了……”
“白桦,你别再说话了,牵扯了旧伤的话又要痛上许久。”
叶色长老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白桦长老盘腿坐下,两人同时掐了个决,各自安静地闭上眼调养了起来。
而其他长老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搜读
……
昊殿的深处是殿主的内寝,与殿堂的奢华之风相反,内寝的装饰摆设都极其朴素,书卷竹简一类堆得几乎成了小山。
白羽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本性,安安分分地随着秦立的脚步向前走,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声音。
直到走到了殿主那张可以横躺十人的玉石床铺前。
“请少主稍等片刻。”殿主朝着翎儿轻轻颔首示意,翎儿下一秒就掀开了床上的被褥。
白羽灵光一现,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这下面有密室?”
殿主诧异地回望了白羽一眼,“你怎会知道?”
这玉石床下的密室,千年以来只有历代的殿主和开启密室的钥匙知道。
而翎儿便是这处密室的现任钥匙。
这个时候,殿主看向白羽的目光愈发地犹疑起来,似乎是在考量要不要继续逼问下去。
然而秦立直接伸手将白羽揽进怀里,冷冷地撇了一记眼刀过去,“我家阿白向来聪明。”
“只是聪明而已吗?”殿主莫名扯出一个笑容,眸中却泛起几点水光,似笑似哭的模样怪异极了。
“也许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也说不定……”
白羽没听清,“殿主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殿主收起表情,掠过白羽的面孔时,眸色却幽深了好几分,“先随我进密室吧。”
翎儿看着殿主咧嘴一笑,右手却五指曲起,然后狠狠地抓进了心口处,动作凶残得让白羽吓得大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