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张帆带着两千西园新军和千宫卫来到并州军营地,他此行是来移交军队以及代表太后和丁原交涉条件的
丁原对张帆的到来非常欢迎,他也刚刚听说了山越反叛和皇帝下旨让张帆平叛的事,本人对张帆的遭遇表示同情,但是更多的是窃喜。
他和张帆结盟纯粹是利益使然,并无半分真情实感。张帆旦离京,等于主动退出了这次争夺权利的擂台,以后独揽大权的只能是他和董卓中的个,和张帆再无关系。
张帆代表太后和他谈条件,丁原满口答应,其实他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如果没有皇帝和太后的支持,他是肯定斗不过董卓的……
切谈妥之后,丁原为张帆举行了盛大的践行宴,对张帆更加亲热,就像真的亲兄弟样。毕竟以前两人虽为盟友,但也是隐形的竞争对手,旦两人齐心协力干倒了董卓,也难免还有场“兄弟阖墙”的剧目。
不过如今张帆自动出局,对丁原来说再无威胁。而且他的势力也白白便宜了自己,丁原觉得自己赚的盆满钵满,简直人生赢家,不要太得意。
晚宴丁原喝的酩酊大醉,还邀请张帆行今晚就暂时驻扎在他们营地旁边,明天早正式交接军队的指挥权,此举正中张帆下怀,自然不会拒绝“大哥”的好意……
丁原还想邀请张帆抵足而眠,促膝长谈,被张帆毫不犹豫的婉拒,只得作罢。
开什么玩笑,要是被吕布顺手干掉了,那劳资岂不是太冤了?
凉风习习,月华如水。夏虫奏乐,高声低声鸣叫不息,好似弹奏着美妙而迷人的乐曲,几许鸣音,为仲夏之夜平添了几分静谧,几分神秘.
张帆左手端着酒杯轻轻摇曳,右手轻轻的敲击着几案。这时公孙景进账,压低了声音汇报:
“主公,李肃已经进了吕布的营帐……”
张帆表情无喜无悲,淡淡的说:
“知道了。弟兄们都准备好了没有?”
“遵照您的吩咐,全副武装,时刻待命——”
张帆点点头说:“严密监视,旦收到信号,马上向我汇报。”
“诺。遵命。”
张帆摆了摆手,公孙景行礼退出……
吕布营帐,李肃笑容可掬的拱了拱手说:
“九原别,已是多年未见,贤弟别来无恙乎?”
两人是同乡挚友,吕布幼时颇受李肃照顾。吕布也热情的作揖回应:
“许久不见,大兄如今居于何处?”
李肃说:“我现任虎贲中郎将之职。闻贤弟匡扶社稷,不胜之喜。有良马匹,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曰赤兔。特献与贤弟,以助虎威。”
吕布让他牵过来看。果然那马红艳艳的,像烈火样炽烈,浑身上下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丈;从蹄至项,高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果然绝世良驹!
吕布爱不释手,心里十分喜欢,看着李肃笑着说:
“果然良驹!大兄赐此良驹,布将何以为报?”
李肃大手挥,慷慨激昂的说:
“我与贤弟意气相投,难道是指望你报答吗?”
吕布笑而不语,无事献殷勤,信你才有鬼!
吕布命亲卫置办酒菜招待李肃,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老乡见老乡,起追忆了年少轻狂的青葱岁月,气氛逐渐热烈,多年未见的疏离感渐渐淡去……
回忆完童年欢乐的时光,李肃也自然而然的转到了现在,装作不经意的问:
“听说奉先被丁刺史收为义子,如今也该扬眉吐气,大展宏图了吧?”
吕布顿时面色沉,举起酒杯饮而尽,半晌才愤愤的说:
“当初我在丁建阳麾下任职,也是出于无奈。如今丁建阳任命我为主簿,充当护卫,名为义子,实为家奴。”
李肃装作吃惊的说:“贤弟有擎天驾海之才,天下谁人不知?求取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怎么会这样呢?”
吕布再饮杯酒,颓然道:
“只可恨没有碰到明主。”
李肃语重心长的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丁建阳有眼无珠,然而慧眼识英的大有人在。天下英雄豪杰这么多,凭你的本事,到什么地方不能出人头地?何必非要在棵树上吊死?”
吕布心里了然片,知道对方就要图穷匕见了,眯着眼睛斜睨着李肃问:
“大兄在朝廷为官,想必见多识广,依你看,这天下谁才是真正的英雄呢?”
李肃沉吟片刻后说:“依愚兄之见,这天下真正算得上英雄的,当推董卓。董卓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终成大业。”
董卓?
吕布自从被张帆钦点为“天下第高手”之后,最近几天也66续续见到些说客上门,有下属,也有同僚,当然也有同乡。
其实李肃今日登门,吕布就已经猜到李肃今日极有可能是为他人作说客,当他拿出赤兔马就基本上可以肯定了,之后也故意配合他来说,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董卓。
吕布当即变了脸色,“够了,也不必再说了,原来你是为董卓做说客……这天下我谁都可以依附,唯独董卓不行。你走吧!”
李肃陪笑道:“贤弟何必动怒,你先等我把话说完。如果你还是不肯答应,我马上就走,绝无二话。”
李肃拿出金银珠宝玉带依次摆在几案上。吕布横眉冷笑道:
“这些东西我是很喜欢,但是你以为这些就能让我投敌叛变,你们也未免太小看我吕布了!”
李肃反应也很快,赶紧摆了摆手说:
“非也非也。贤弟你别误会。这些乃是董公久慕大名,特地托我将这些东西送给你。赤兔马也是董公所赠。绝对没有以财物收买你的意思,仅仅代表董公的诚意而已。”
吕布脸色缓和些,不过仍然冷冰冰的说:
“无功不受禄。董卓的心意我领了,东西你还是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