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活尸既然是正黄旗的将士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那被炼成活尸之人又会是谁?
既然这间房满是尸气,为什么三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感觉的到?
一个个谜团尚未搞清楚,那活尸已经被燃烧殆尽,但是火势并没有因此停下,反而无端的在四周开始蔓延起来。
金属材质的房间四壁也开始在熊熊烈火之中慢慢融化,化作一滩铁水,最后竟然被烈火烧的丁点不剩。
于此同时,因为天花板被烧化,三人眼前开始出现了光明,头,能够使阴阳调和,天人归一乃是最高境界,如果真有人能够做到这一步,那会是什么样的不世高人?”彭礼顺着不戒的话若有所思 的说道。
“小僧的疑惑倒不仅限于此,小僧是在想,我等刚进此地时就现此地诡异非常,但却并无半点邪气,若是有人真能做到如彭师祖所说的一般,岂非我们现今所处之地就是用邪气幻化而成,却又达到了阴阳合一的境界,因此小僧才没本事能够分辨?”
这段话彭礼和谢小楼都听懂了,要是这地方是由庞大的邪气幻化而成,却又将邪气隐匿在寻常空气之中,两者阴阳合一,阴既是阳,阳又可转为阴,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修为境界?
打比方就如平常与人交往的时候,你能通过对方的神 态情绪判断他是不是生气,若有一人极为善于控制和管理情绪,即便是在生气的时候也能够云淡风轻如寻常姿态,你又如何能判断对方生气了呢?
也就是说背后之人能够将邪气与空气完全融合,邪气的波动、变化就是空气的波动与变化,三人又如何能够察觉的了?
不过眼前的情形没有给他们继续深究的机会,三人耳边忽然传来了嘈杂的吼叫声。
他们这才现,现在所处的地方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火海或是地狱一般的场景,而是在一个古老的火车站外面,火车站的造型设计带有些英式风格,大概三层楼高的平房,屋顶尖尖的,用砖瓦堆砌而成。
而之所以知道这是火车站,是因为三人看见这栋房子背后有几辆蒸汽式火车头没被遮挡,不过此时听得有人大吼一声,顿时将那火车头炸的稀巴烂。
而随着火车头被炸毁,三人周围不远处的一些地方也开始接二连三的生爆炸,火光顿时照亮的整个天空。
现在的天色看起来大约是傍晚。
紧接着,一群包着头巾,穿着布鞋的人手持大刀步枪,喊打喊杀的对着前方冲去。
“那是···”谢小楼看着周围不断往前冲出的人群,仿佛感觉这一幕有些熟悉,好像高中课本里面学过····
“老龙头火车站争夺战!”
见到迎面而来的一些外国人手持长枪短炮,穿着上世纪的作战服装,谢小楼终于回想起了这是晚清时期的一次战争。
19oo年6月15日晚,盘踞在今天津老龙头火车站的沙俄侵略军向天津城内的义和团群众动了袭击,义和团也出动4oo余人进行英勇还击。
而他们身后不断冲出的那些包着头巾的人,显然就是义和团的义勇兵!
“尔等还楞在此处作甚?赶紧随洒家上阵杀敌!”三人呆之际,一个手持九环大砍刀的大胡子壮汉推了一把谢小楼,中气十足的对三人喊道。
不过他并没有对三人的服装感到怪异。
当时义和团装备简陋,大多是手持砍刀长矛,枪械大炮数量有限,所以在沙俄士兵人人都配备步枪的情况下,先冲上去的那一波只能当做人墙去挡子弹了。
“嗨!等俄毛子占领了此处,可又是一番血腥大屠杀啦!尔等还不上前迎敌!”那大胡子对三人吼了几声,眼见前面倒下的人越来越多,也顾不得面前三人,提起大刀就冲了上去。
“怎么办?”谢小楼左右看着二人,不知道该上还是该退。
“我想这里必然也是幻境之一,只是不清楚怎么破解,不如先跟上去好了。”彭礼看着纷飞的战火,冷静的说道。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不戒大喝一声,从地上捡起一把大刀二话不说就向前冲去。
“这小和尚····”谢小楼看着不戒远去的背影,“明知是幻境,还这么有血性,我喜欢!”
说完,谢小楼看了看周围,拾起一支长矛,毕竟他抱着一寸长一寸强的想法,拿刀会不会太容易受伤了。
耳边炮声隆隆,谢小楼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出现在了对抗外敌的战场上,还拿着一杆落后的长矛。
“上!”谢小楼大喝一声,似乎是在给自己助威,提起长矛就冲了上去。
这时,前面几波义和团的将士已经用血肉之躯做了肉盾,后来居上的那些战士已经冲入了沙俄部队之中,与他们展开了肉搏战。
谢小楼边冲边躲,跟着不戒的路线,只见不戒在前方杀的飞起,手中九环大刀闪着寒光,他身手极好,冲进那堆士兵之中就如狼入羊群,近身格斗哪有几个人是他对手,虽然那些沙俄士兵高大健壮,但不戒武功高强,善用巧劲,不多时就将那些沙俄士兵砍死了一大片。
期间还用拳头打的几个壮汉口吐鲜血,当场气绝而亡。
原来手撕鬼子的情况,还真有!
那些说手撕鬼子不现实的人只是没见过真正的高手罢了。
谢小楼正躲在一堵墙后面看的正爽,忽然身后传来一声炸雷般的喝声,他全身一紧,连忙回头,只见一个恶狠狠的沙俄士兵抬起了乌黑的枪口对着他。
“我去你大爷!”谢小楼大骂一声,手中的长矛挥了过去,那沙俄士兵也同时开枪,幸好他的枪身被谢小楼的长矛扫中,方向一歪,一颗子弹快射进了谢小楼的左肩。
“啊~”
第一次挨子弹,谢小楼才知道是个什么味道,左肩感觉要散架了似得剧痛无比,而且子弹里还带着高温,直接接触血管神 经,痛的他只想将肩膀砍下来。
“妈的!”谢小楼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居然单靠右手就提起了长矛,直直的插进了对方的胸膛。
对方大叫一声,不知道嘴里哇啦哇啦的喊些什么,举起步枪就要用枪头的刺刀杀过来。
这时一颗炮弹落在了两人旁边。
“轰!”
谢小楼只觉得天旋地转,接着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