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天。在一座还算比较宽敞的院子里。在一张比较宽的板凳上坐着,背倚靠在墙上。感受着不高不低的温度。感受徐徐春风的轻拂。闭着一双眼睛,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陷入了遐想。其实还算一件挺享受的事情。
马俊才站在院子中央,正在看着他。
这完全是一副情敌的模样。却做了自己的父亲,将变小的自己抚养长大。他对自己有着深厚的爱。
自己对他也有爱。
是一种亲情。
日久相伴,必能生情。情,是很难控制的东西。
“爹!”马俊才喊了一声。
只见坐在凳子上的人慢慢地睁开了一双眼,在看着马俊才。
马俊才也正在看着他。“怎么了?”坐在凳子上的人问。
“爹!我要跟你商量一件事情!”马俊才说。
“重要吗?”坐在凳子上的人问。
“重要!”马俊才说。
“有多重要?”坐在凳子上的人问。
“要多重要就有多重要!对我来说,这是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马俊才说。
坐在凳子上的人哦了一声。他不再说话了。他显得对一切漠不关心。即便是遇到对马俊才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
但马俊才知道,看一个人不能只看外表。他其实很关心自己。他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
起码自己能让他睁开一双眼睛看自己。
像他这样的人,能睁开一双眼睛看着你,其实已经很不错了。
他,就是花中泪的自画像。
花中泪的画技是很高超的!将自画像画得跟自己像到了极致。时间在静默中过去了一会儿。
坐在凳子上的人开口说:“闭上一刻眼睛,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人生已无痕迹。看见不未来,留不住过去。最孤独莫过于现在的自己!”
马俊才说:“爹,起码有人陪伴在你的身边。你不应该感到最孤独!”
“谁陪伴在我的身边?”坐在凳子上的人问。
“我!”马俊才说。
“你是谁?”坐在凳子上的人问。
“我的名字叫马俊才!”马俊才说。
“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坐在凳子上的人问。
“父子关系!你是爹,我是儿子!”马俊才说。
坐在凳子上的人正在注视着马俊才。他的一双眼睛里充满了审.判之意。
只见马俊才的一副样子,做得很真诚。
接下来。
坐在凳子上的人问:“你要跟我商量什么事情?”
马俊才说:“爹,我想结婚!”
坐在凳子上的人问:“跟谁结婚?”
“跟翠兰!”马俊才说。
“但你爱的人是金惠灵!”坐在凳子上的人说。
“可翠兰长得跟金惠灵一模一样!”马俊才说。“长得一模一样归长得一模一样。但她们俩,始终不是同一个人!”坐在凳子上的人说。
“可我就爱上翠兰了!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爱,本是难禁的东西。谁也控制不住爱!忠于自己的心才是最好的一种生活方式!”马俊才说。
“你有多爱翠兰?”坐在凳子上的人问。
“当初有多爱金惠灵,现在就有多爱翠兰!”马俊才回答道。
“如果,现在金惠灵回来了。她和翠兰俩人,你会选择谁?”坐在凳子上的人问。
马俊才做得沉默了。
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会选翠兰!”
“为什么?”坐在凳子上的人问。
“因为,相比于金惠灵,翠兰不仅和她一样美丽,翠兰还多给我一份新鲜感!”马俊才说。
“新鲜感?什么样的新鲜感?”坐在凳子上的人问。
“我还没有上过翠兰的身体。目前,我对翠兰保留着一份新鲜感!”马俊才说。
“新鲜感重要吗?”坐在凳子上的人问。
“对一个人的新鲜感,很重要!”马俊才说。
“有多重要?”坐在凳子上的人问。
“爹!我这么跟你说吧!一个男人娶的老婆,明明比他邻居的老婆要漂亮很多,但他每天都不愿意跟自己的老婆做.爱,他每天都惦记着和邻居家的老婆,很想和她做.爱!因为,他对邻居家的老婆保留着一份新鲜感!”马俊才说。
坐在凳子上的人问:“你上了金惠灵的身体有多少次?”
“很多次!我记不清楚有多少次了!”马俊才说。
“那你对她的身体厌倦了吗?”坐在凳子上的人又问。
“说实话,已经厌倦了!再美丽的女人背后,都有一个操.她操得想吐的男人!”马俊才说。
接下来。
坐在凳子上的人正在看着马俊才。
马俊才也正在看着他。
时间在静默中过去了一会儿。
“你是一个很诚实的人!”坐在凳子上的人说。
马俊才说:“我做事一向都很忠于自己的心,包括用嘴说话。诚实是一种美好的品德!对不对?”
坐在凳子上的人说:“有时候,人太诚实了也不好!”
“为什么不好?”马俊才问。
“至少你刚才说那样的话,女人听了会很不高兴,她可能会因此离开你!”坐在凳子上的人说。
只见马俊才慢慢地咧开一张嘴笑了起来。他的笑容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讥诮。
他说:“爹!你不懂!你根本不懂女人!”
坐在凳子上的人没有再吭声。他只是在看着马俊才。他有一种看对方不顺眼的样子。
马俊才说:“甜言蜜语女人会听烦。你说一些令她不高兴的话,她反而会将你当成一回事!”
坐在凳子上的人还是没有吭声。他只是在看着马俊才。他有一种看对方不顺眼的样子。马俊才说:“我曾经跟金惠灵说过,我跟你在一起开始感到厌倦了。如果你现在想离开我的话,可以离开我!”
“那她离开你了吗?”坐在凳子上的人问。
马俊才说:“刚开始她离开我了。可过了一段时间,她又回来找我了。她说自己不甘心,说自己这么美丽的女人,最不应该遭到抛弃。就算两个人分手,也该她先提出来。她说不要和我分手。
但我执意让她走,别跟我在一起,说我已经对你没有感觉。
我表现得很冷酷。她就开始央求我。抱住我哭,苦苦的央求我不要和她分手。
当一个女人开始央求你。哭着求你不要抛弃她的时候,这场爱情的主动权就被你掌握在了手中。
你就百分之百吃定她了!
你可以任意的玩弄她!”
坐在凳子上的人说:“看来,你对付女人,很有一套!”
马俊才说:“哄一个女人开心。不如让她伤心。当一个女人能够为你伤心落泪,她才算是真正的爱上了你!
想尽一切办法哄女人开心的男人,大多都是女人不怎么考虑他的备胎!做备胎的男人很窝囊,我一向看不起!很多时候,备胎还没有用在车轱辘上,女人就已经换另一辆车了!”
“唉!”坐在凳子上的人叹息了一声,说:“儿子啊,你真是一个人渣!”
只见马俊才作得苦笑不已。
坐在凳子上的人问:“那花中泪呢,他对金惠灵怎么样?”
“百般呵护!捧在手掌心怕她摔了,含在嘴里怕她化了。能用得上的好,他全都给了金惠灵!”马俊才说。
坐在凳子上的人又叹息了一声,说:“可她还是离开了花中泪,跟了你!”
马俊才说:“花中泪让金惠灵没有了征服欲。他就像她的一个奴才。你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一个高高在上,非常冷酷和骄傲的皇上吸引人呢,还是一个任劳任怨,卑躬屈膝,低三下四的奴才吸引人呢?”
坐在凳子上的人说:“那还用说吗!当然是一个高高在上,非常冷酷和骄傲的皇上吸引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
马俊才说:“我就是金惠灵的皇上。而花中泪,就是金惠灵的奴才!”
“唉!”坐在凳子上的人又叹息了一声。他不再吭声了。他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