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叶听我说完“教训教训可以,但不能把人打死”的话,把脑袋在脖颈上转了一圈冷哼一声道:“那就要看对方识相不识相喽!”
何叶说着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抖了一抖揶揄道:“骨子哥哥今天约了3个美女,美女被人欺负了你作为男人却想稀泥抹光墙?叶子看你就没种!男子汉大丈夫要像《水浒传》上的武二郎路遇不平拔刀相助,岂能做武二郎的哥哥武大郎做缩头乌龟被人下贱当软柿子捏!”
何叶的话言简意赅,她的呵斥使我无地自容;我知道我这个1米85的大个子关键时候容易掉链子。
可是是生在山里长在山里一见城市人的大腹便便和气壮如牛的神气有所震慑的缘故吧,遇到这样的事情总显示出畏手畏脚。
远的不讲,就说几天前在英达路广场街那场打架吧!我只是蹲在司马琳跟前凝视着他被刀子捅伤的地方长吁短叹,是何叶独当一面冲上去跟袋鼠他们格斗的。
那一次何叶似乎还有所保留,没有把她强悍的武功全部施展出来;只是小试牛刀,袋鼠一伙便就落花流水不战自溃;这一次何叶已经从长筒靴子里面拔出了牛耳尖刀,看来一场厮杀已经难免。
何叶说我是缩头乌龟,这是一枪打中我的要害;我只觉头烧脸烫,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受一些。
何叶的果敢爽利,不由让我回忆起英达路广场街那场厮杀来。
陈二仆和司马琳在英达路广场街相约卖银光气球,气球快要卖完时司马琳的老毛病又犯了——四处游逛着搭讪妖艳女人。
一个巴掌拍不响,有什么样的男人就会有什么样的女人。
司马琳从西走向东,又由东返回西;被麦穗儿盯上了。
麦穗儿在英达路广场街开办了一个蒙娜丽莎按摩店,但生意清淡;为了维持门店业务的正常发展,叼空儿打个野食捞外快是顺理成章的事。
司马琳在街上兜转了两个圈子,麦穗儿一瞭他就知道是个西门庆式的人物。
麦穗儿正想寻找西门庆式的人物弄俩钱支撑门面,哪料司马琳是个铁公鸡;走了麦穗儿后门只给100元。
麦穗儿气得直翻白眼,一个电话喊来表弟袋鼠;袋鼠又喊来把兄弟蚂蚱,半道上还邀了一个大学生村官蟑螂。
司马琳也算有功夫的汉子,可是一虎难敌群狼;被袋鼠召唤来的20多个小混混围起来殴打时,屁眼里面直往处贲粪渐渐招架不住。
司马琳急了眼,一把抢过蚂蚱手中的牛耳尖刀乱砍;杀出一条血路后向外突围,却被迎面冲上来的蟑螂冷不丁捅了两刀子倒在地上。
蟑螂这家伙下手也恨,司马琳要不是有点内力;早就被这家伙送阎王殿去了。
陈二仆见事情弄大,才给我打电话求援;我接听陈二仆的电话时朱大章、何叶就在在跟前,何叶一听陈二仆、司马琳被人围起来殴打;发一声喊,叫上我和朱大章匆匆赶去现场。
当时我并未感到何叶的呼喊有什么奇特之处,后来陈二仆给我讲述了何叶是他和朱大章、司马琳的公共情人后,我才明白何叶为什么一听陈二仆、司马琳被围殴情绪激动的原因。
何叶一赶到英达路广场街,不问三七二十一先用板砖将袋鼠拍倒在地;再从地上捡起蟑螂捅司马琳的那把牛耳尖刀,刺进那家伙的屁股里。
蟑螂大名张放,是西城区一把手幽兰书记的亲侄子;幽兰书记听说侄子在英达路广场街被人捅伤,匆匆赶了过来;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才觉得自己的亲侄子是捅人致伤的凶手。
幽兰书记是领导不好直接袒护自己的侄子,可是张放是大学生村官,很有希望进入政府机关体制之内;如果因为伤人被拘留甚至判刑后果就无法预料。
好在袋鼠深明大义,为捅了人的张放顶罪;我们这边捅人的何叶也叫朱大章给开脱了。
两下里皆大欢喜,局我们接受了这事实;幽兰书记也为自己的亲侄子张放暗暗高兴。
问题是打架事件过后,朱大章、司马琳、袋鼠、蚂蚱被关在一起竟然成了朋友,麦穗儿还做了我的女人。
麦穗儿给我做女人并不是为了钱,完全是被我的英俊而震撼主动送上门来的。
麦穗儿开的是蒙娜丽莎按摩店,名字很有文化底蕴;床上的功夫也像蒙娜丽莎按摩店一样堪称一流。
我和麦穗儿是蜘蛛扯蛋,从西三路拘留所开始一直扯到北5街8号胡同108号别墅做了一晚上好事,要不是田芳打来电话说她要来,麦穗儿恐怕要把我缠绕一整天。
不过我对麦穗儿的评价还是不错的,身上总有一种香喷喷的气味;清朝的乾隆皇帝不是有个香妃吗?据说身上常有香气喷出来,麦穗儿莫非是香妃转世?
我有点啰嗦了吧!谈及何叶却把麦穗儿扯上胡诌一番?不过红花要用绿叶配;我这样拼命地谈及麦穗儿,完全是为了陪衬何叶这朵红花!
何叶是个性格复杂的女人,可谓心毒手辣;我尽管是男人在她面前也只能甘拜下风。
何叶抓住我的肩膀抖动一下后松开来,弯下腰子霍地一下从黑色长筒靴里面拔出一把牛耳尖刀拎在手中。
我惊得瞠目结舌,姜丽丽和秦飞燕更是捂住嘴不让叫声出来。
我凝视着何叶手中的牛耳尖刀,才明白何叶今天为什么要穿一双长筒靴;她一定是接到我的电话后听说朱莹被劫持,知道会有一场恶仗就事先做好开打的准备。
我的眼睛不知怎么就湿润了,是被何叶这种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精神感动的。
问题是我们还没找见劫持朱莹的马仔,何叶倒要在非礼姜丽丽的歹徒身上试试牛耳尖刀的厉害……
我漫无边际地遐想,何叶看向姜丽丽道:“丽丽小妹,我们现在就去找欺负你的狗贼,你在前面带路吧!”
姜丽丽抖抖索索凝视着何叶道:“何姐姐,我看算了吧!忍一忍就过去了!”姜丽丽还是在押犯,她自然要考虑事情弄大后的后果
“忍!这不是本姑娘的性格!”何叶说着一把拽住姜丽丽的胳膊道:“你怕什么?有何姐在谁也不怕!”
姜丽丽被何叶拽疼了胳膊,哭丧个脸吃吃呐呐:“我……怎么知道……凶汉……在……哪里……”
何叶松开姜丽丽瞥了我一眼道:“骨子哥哥前面带路,我们一个包间一个包间地寻找;一定要把欺负丽丽小妹的凶手抠出来!”
天南饭庄12楼的餐厅有二十几个包厢,还不算大堂正中间的大餐厅;我们几个是坐在大堂餐厅临窗户的一张桌子上用膳的,一举一动自然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侵犯姜丽丽的歹徒可能就是发现坐在大厅里面用膳的我们,看见貌美如仙的姜丽丽后才起了歹意的。
我在心中寻思着,听何叶让我在前面带路;便就拿出男子汉的魄力一个包厢挨着一个包厢地查看,寻找非礼姜丽丽的色狼。
真是冤家路窄,在“云裳阁”餐厅里,我们看见前面提到的额颅上长着蚕豆般大的痦子的肥头大耳。
肥头大耳还有3个伙伴,有点醉迷地半倚半靠在木头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放着4个一斤装的空酒瓶。
我和何叶、秦飞燕、姜丽丽走进来,4人并不惊慌,而是瞪着神态各一的眼睛盯着我们。
肥头大耳倒是有了反映,伸出左手指着道:“干嘛干……”第二个嘛字没有说出口,见姜丽丽也在其中;脸上便就显露出惊恐的神色。
肥头大耳从座椅上站起身子,把肥胖的脑袋摇了摇;强装镇定地又一次把手指向我们,喋喋不休道:“你们……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