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丽丽说她尽管和张指挥有过那种事,可是要嫁给他心中还是感到硌碜;而且觉得别扭。
姜丽丽说着这些话时我有点感同身受的喟叹起来:“也是也是!”
因为田芳委托我和姜丽丽赶来天南大学的路上,我就一直寻思张指挥日后娶姜丽丽为妻这个问题。
两人在一起似乎有点不搭配?但好汉无好妻,丑汉娶花枝的事情人世上比比皆是;张指挥娶了姜丽丽也坏不到哪里去,只是思想上经过一番波动后很快会好起来的。
我在心中想着,眼睛不离左右地凝视着姜丽丽;姜丽丽见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看她,扬扬眉头瞥了我一眼嘻嘻笑道:“骨子哥哥你老是看我干嘛!难道我讲得不对?”
“对对对……哦,不不不……”我语无伦次地回答着姜丽丽的话:“丽丽姑娘这么漂亮的女子……”后面的话没讲出来,我便有点语不符实的感觉。
我没有讲出来的话自然是这样的:“张指挥猪头熊样咋能配上姜丽丽!”
这是一句恶毒的话,也是我从内心生发出来的肺腑之语。
问题是朱莹当初说要给张指挥和姜丽丽牵线成为夫妻我就在跟前站着而且还极力赞同。
现在又说张指挥不配姜丽丽是不是有点两面三刀?口蜜腹剑?
没错,我当时是在朱莹面前给她帮腔说姜丽丽嫁给张指挥那是胖婆娘其瘦驴恰如其缝;可是我打心眼里就不同意姜丽丽嫁给张指挥。
姜丽丽尽管还是囚犯,可是人家是千万亿富婆殷虹教授的千金;嫁给“家穷人丑,身高一米四九,破屋三间,药不离口”的张指挥还不是一朵鲜花让猪给毁啦!更何况张指挥还是个“二迷子”!
我之所以把张指挥叫“二迷子”,是因为这家伙口无遮拦嘴臭,什么话都往出讲。
譬如他占人家姜丽丽和田芳便宜的事,个别人身上就是打死也不会讲出来的;可是张指挥却说得津津乐道,觉得讲出这些事情才能显示出男人本色似的。
我这么说灿友一定会骂我是风向脖子转轴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汉奸鼻子二皮脸!
大家的根据准是张指挥的风流韵事是在我的激拨下讲出来,这个没错。
我当时让张指挥讲他的风流韵事全是处于好奇心,可他一讲出来问题就来了。
朱莹正是听了张指挥的讲述,知道他把人家姜丽丽给上了;姜丽丽此前是个舞蹈演员,就以传统的观念撮合两人成为夫妻;还给姜丽丽提供加分减刑的机会尽快出狱跟张指挥婚配。
张指挥为得到姜丽丽也是在所不辞,本来要对姜丽丽赶来天南大学一路跟随;只是田芳临时作出决定以跑出租挣钱的名义把张指挥打发了。
朱莹当时之所以撮合张指挥和姜丽丽,还不是为了两人之好?然而朱莹的好心似乎有画蛇添足之疑帮了倒忙。
殷虹教授压根儿就不同意自己的宝贝姑娘嫁给一个滴滴打车的穷光蛋。
起码在殷虹教授心目中,张指挥是个穷光蛋;可是张指挥和我比较还是很富有的,。
他一个月有一两万元的收入,老娘是退休工人每月也有退休金作保障。
哪像我,穷得叮当响!爸爸做个手术连8000元的手术费也拿不出来,妈妈还是智障人;妹妹樱子和我正在读书,四处是花钱的眼睛。
尽管我马上要毕业,可是工作问题遥遥无期;我有什么?什么也没有啊!
但我自信面包会有,牛奶会有,这种自信好像是天伦娱乐中心老板于飞鹰传授我的。
想起于飞鹰,我的眼睛不禁盈满泪水;苦楚地在心里说着:“鹰姐和我在天伦娱乐中心分手后上欧洲考察市场,她现在什么地方啊?怎么连个电话也不打!”
我心中这么想着,装在短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唱起了《走西口》的歌。
《走西口》的歌是我的电话铃声,我慌忙把手机从裤兜里掏出来接听,竟然是于飞鹰打来的电话。
这个地方怪呀!想谁谁就来!我刚在心中把于飞鹰想了一个念头,她的电话就打来了。
于飞鹰一接通我的电话,便就咋咋呼呼吆喝起来:“骨子兄弟您好吗!现在什么地方啊?想鹰姐了没有……”
于飞鹰直言不讳的话语使我瞠目结舌,我嘴里“哦哦哦……”地呐呐着不知说什么才好。
殷虹教授一把从我手中夺去手机按在自己的耳朵上笑声盈盈道:“小鹰子,我是你于大姐;骨子小同学现在我跟前啊!”
“于大姐啊!您好您好!我是于飞鹰啊!”于飞鹰兴致勃勃道:“我现在英国,英国现在是大白天;太阳当头却不怎么热,不比我们天南市热死狗!”
殷虹教授拿着手机给于飞鹰回电话没有讲她是殷虹教授还说自己是于慧,看来殷虹这个名字她是向于飞鹰保密的。
于飞鹰在电话里面把殷虹教授问候一番后兴趣更浓地讲:“于大姐,你说骨子在你那里?好呀好呀!看来他还真开化了啊!只要骨子兄弟在你那里小妹就放心啦!”
于飞鹰嘻嘻哈哈说着,不无淫荡地笑着说:“于大姐,骨子兄弟的活不赖吧!告诉你于大姐,”
于飞鹰在电话里面咽了一口唾沫道:“小妹是慧眼识金,要不是那天在天伦娱乐中心大门口看见公关部的胡眉追逐骨子兄弟被我撞见;骨子恐怕就不会属于我,因为张龙那个狗东西问骨子要5000原押金!”
于飞鹰给殷虹教授讲我属于她?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又不是从她那条线找到于慧——殷虹教授的,是在他女儿姜丽丽的引导下来这地方;跟于飞鹰的天伦娱乐中心八杆子都打不上啊!
我在心中想着时殷虹教授也看开了言:“我说小鹰子,你不要高兴得太早;骨子小同学可不是从你那条线来我这里的,他是女子监狱的田芳分监区长派来!”
“什么?骨子兄弟杂合女子监狱扯上咧!”于飞鹰有点惶惑地问了一声不屑一顾道:“不管骨子兄弟从那个线来的,只要在于大姐跟前就好!于大姐,”于飞鹰十分神秘地笑了一声道:“小妹在天伦娱乐中心对骨子兄弟做过现场培训,偷偷丈量了他的物事;22公分长呀,于大姐您一定很受用吧!”
我的这款手机是三星7108型朱大章淘汰下来的音量比较大,殷虹教授接听时又距离耳朵远了一些;因此于飞鹰在电话里面说的话不禁殷虹教授听得清楚,我和姜丽丽也听得明明白白。
姜丽丽听着于飞鹰的讲话时脸上的表情很生动,她准是听了于飞鹰在电话里面说的我的物事22公分后才那样生动起来的。
姜丽丽生动的面部表情已经活脱脱地显露出她在臆想,臆想着一会儿我和她在一起时的激动人心的时刻。
姜丽丽说过,今晚这个群星灿烂的夜晚卧室属于她的;既然我今夜晚属于姜丽丽,那么听见于飞鹰说我的物事22公分还不笑到骨子里面去。
22公分是个什么概念啊!那是塞的满满当当一点缝隙也没有,而作为感受一方的女人恐怕只有一个字“爽”!抑或是三个字“爽极啦!”
人生在世,不就图一个爽吗?有了爽事还有什么事情搁不下来呢?
我瞥了姜丽丽一眼又去看殷虹教授,只见她的脸在白炽灯光的映照下红得仿佛下过蛋的鸡婆子。
然而殷虹教授毕竟是殷虹教授,她听于飞鹰在电话里头说得放肆,笑声盈盈道:“于大妹子,干脆我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你把你在英国那边看到的事情做个直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