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叶见我讲出她捅人后由朱大章顶罪的事,一开始还有点惧怕;可是很快便显示出不屑一顾的神态。
掀掀眉,瘪瘪嘴,鼻子翕动几下扬声讪笑:“骨子哥哥吓唬三岁孩童吧!就你这种惜香怜玉的德行能去告我?”
何叶这话说得我拿捏不住了,我琢磨着德行,惜香怜玉这样的字眼;寻思小浪逼是褒奖我还是贬损我?还说我不可能去告状,是怀疑我没有胆量还是什么的?
我在心中念叨着又觉得何叶的话不无道理,我从小养成一种习惯;那就是和人可以当面吵当面骂背地里捅人刀子的事绝不做。
这是男子汉大丈夫的性格,说一不二的品质,君子的操守;道德的深化。但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何叶咋就把我这种性格掌握得一厘不差?
我提及何叶拿刀子捅人让朱大章顶罪的由头,只是想从心理和气质上镇住她;不要让她太放肆。
但荷叶这个小浪逼一句话就把我给总结了,禁锢了;全盘否认了。
我大张着嘴巴不说话,何叶得意地抿嘴笑着道:“骨子哥哥,叶子没有说错吧!让你背地里告人?你娘没有给你制造这个基因么!”
扬扬手臂把头上的遮阳帽子正了正嘻嘻笑道:“就是骨子哥哥上派出所告状,那个秦队长也不会相信;因为叶子捅人时留在手把上的指纹已经被朱大章的指纹给压住了!”
何叶说着,窥视着我神情专注道:“骨子哥哥当时在现场,那个做鉴定的女警官不是已经做了指纹鉴吗?牛耳尖刀上留的是朱大章的手印而不是何叶的,事实已经有了定论想颠倒过来是不可能的!”
我瞠目结舌,目瞪口呆,何叶言之凿凿讲的都是事实呀!我就是有害她之心也不能左右已经成立了事实。
我凝视着何叶,十分不满地说:“何叶你讲得没错,可是朱大章给你顶了罪现在被关起来;还不知道要被关多长时间,你倒好,逍遥法外跟踪我和朱莹;你是不是太特么!”
“骨子哥哥不要骂人好不好!”何叶扬扬手臂一本正经道:“特么是广东那边的骂人话,就是他妈的意思当我不知道!”
我啼笑皆非,摊摊手道:“何叶,你不可救药吗?”
何叶笑得山响,瞪了我一眼不屑一顾道:“我不可救药?笑话!”
我见自己说什么话何叶都是满不在乎,忽然想到她刚才提到的秦队长;狐疑不解地乜斜着她道:“叶子刚才提到秦队长什么意思?”
叶子一顿,把手在空中挥了一挥道:“秦队长主管朱大章和司马琳被关押的事情啊!”
“你咋知道得如此详细?”我惊诧不已道:“秦队长管朱大章和司马琳关押的事你也知道?你是孙猴子有七十二变不成?”
何叶无所顾忌地向我打个响指嘿嘿笑道:“骨子哥哥难道不知道叶子会轻功?我想琳琳一定告诉过你吧!”
何叶一提到轻功又提到范琳琳,不禁让我眼前一亮,想起范琳琳有一次好像给我讲过这样的话,范琳琳说她们208寝室四个女生有个名叫何叶的十分可爱;每天晚上跟一个会武术的老道学习轻功!
我当初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跟何叶见过不少次面她也没有提过自己有轻功的事;就是那次我在厕所偷窥被何叶发现她也没有提说过自己有轻功的事!
这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何叶一般情况下不会向人透露她有轻功的事,现在突然讲出来看来并非空穴来风不是虚传!
问题是何叶既然有功夫,我一捏她的手腕子和胳膊她怎么叫苦连天,难道是故意撒娇不成?
我在心中寻思一阵,瞥了何叶一眼不无激将地嘿嘿笑道:“你有轻功?我还有降龙十八掌哩!”
何叶静静看着我,突然说道:“看来骨子哥哥真是不相信叶子有轻功?那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
何叶说着纵身一跃,竟然从108号别墅钢筋围栏的花墙上飞穿过去进到院子里面去了。
何叶跃到别墅里面后定定神又一发力,“噌”地一下窜上三层小阁楼的楼顶,动作的神速和爽利能擂倒北丐洪七公。
我惊得目瞪口呆,何叶却在小阁楼的楼顶上向我频频招手致意!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寻思这个轻功上乘的女子是何叶吗?小浪逼浪得人心神不安,轻功的熟练程度并不亚于燕子李三!
我的娘!何叶有如此高超的轻功,出门进户还不易如反掌?怪不得她能拍摄到我和朱莹在别墅里面的激情,原来使用了轻功才达到目的的?
我神魂不定地凝视着何叶,突然想起昨天在广场路打架的事。
我接到陈二仆的求助电话后和朱大章、何叶租了一辆车急急赶到广场路,见对方的蟑螂和袋鼠正围着陈二仆施以连环腿,鸳鸯脚——袋鼠大名张凯;蟑螂大名张放,张放是幽蓝书记的亲侄子——未等我和朱大章反应过来,何叶手中的板砖已经把袋鼠拍倒地上,紧接着拎起那把牛耳尖刀向蟑螂的屁股上狠狠刺去。
这一刺后来发展成捅,要不是蟑螂屁股上的肉肥;何叶那一刀下去来个串糖葫芦,幽蓝书记家的香火便就断了;据说幽蓝书记的娘家就这么一个又锉又胖的男丁,因之接到侄子被扎伤的消息后,幽蓝书记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何叶捅蟑螂张放那一刀子酣畅淋漓,当时我就傻眼,寻思何叶一个弱女子哪有如此大的胆量。
有胆量还不行得有力道才对,现在看来何叶是用上自己功夫了;可事情发生后我们都蒙在鼓里,以为何叶是即兴发挥瞬间爆发;现在跟她的轻功一联系就见怪不怪了。
我在心中思索着何叶冰与火的行径,心想这个小浪逼真真切切是九尾狐狸精托生;有如此姣好的身段和迷人的面容还有一身上乘轻功,缠住你就休想脱身。
我遥望着阁楼楼顶上的何叶浮想联翩,她已经施展轻功稳稳当当站在我的面前了。
我惊魂不定地唆视着她问:“叶子你有这么好的功夫,哪我捏你手腕时你咋叫喊不停?”
何叶瞪着娇媚的眼神打量着我嘿嘿笑道:“天下的女人哪个不在男人跟前撒娇?女人撒娇男人才欢心,叶子一出手就是女汉子骨子哥哥你能喜欢!”
我瞠目结舌,凝视着她冷笑一声道:“可我并不喜欢你啊!”
“那是感情的培养问题,叶子和骨子哥哥的感情还没有发酵到一定程度;你自然不喜欢!”何叶直言不讳,深有感触地说:“那次在天南饭店,叶子主动给骨子哥哥火候已到百分之九十九;但还是输在最后的百分之一上被骨子哥哥拒绝了!”
清清嗓子振振有词道:“昨天夜里骨子哥哥在这幢别墅和朱莹就不一样,简直是如鱼得水;如漆似胶,叶子眼红得浑身发烫,后来我才知道你们有好几年的恋爱历史!”
“这个你也知道!何叶你是人还是鬼!”我惊诧不已地损了她一句。
“我是日本间谍南造云子!”何叶大言不惭道:“专门收集国民政府的军事情报!”
“何叶你太出格了吧!”我用手指头指着她道:“一个日本间谍有什么值得你崇尚的?”
何叶冷笑一声:“我痛恨日本人侵略中国,也痛恨南造云子这样的间谍;可是南造云子蛊惑拉拢国民政府那些愚蠢高官的伎俩还是值得借鉴的啊!”
咽下一口唾沫喋喋不休道:“要不是南造云子,小日本的战舰恐怕早在江阴江面被国民政府的军队围歼!可惜的是戴季陶,黄俊父子拜倒在南造云子的石榴裙下;日本人有了喘息之机,才那样肆无忌惮地疯狂侵略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