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指挥终于结束了他那有点冗长的、带有刺激的、细节还很逼真的叙述。
我有点兴奋地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揶揄道:“猪头熊样的家伙艳福不浅嘛!一天时间内连逢两个美女白天晚上不消停连轴儿转呀!真是猪八戒进了女儿国成了抢手货!头发梢梢上绑辣子抡红咧!小腿肚上拴大锣一路叮咚震响啊!”
我的讽刺、腌臜、揶揄惹得张指挥扬声大笑。
从张指挥的笑声中我看到男子的贪婪和觊觎,一看见美貌漂亮的女人都恨不能揽进自己的环抱。
从张指挥身上我领悟男人的多多益善,譬如非洲男人都很贫穷;住的是茅草房,吃的食物和牛马相差无几;可身边却有三四个老婆。
非洲男子对身边的三四个老婆每天夜里轮番伺候一个也不轮空,身体的强壮和精准没啥说的;年纪轻轻七八个孩子就是实例!
问题来了,富裕国家的有钱白人男一个个保养得红光满面大腹便便;倘若给他三四个老婆每天夜里缠着不放,不出三个月会把白面搞成骷髅挂在墙上你信不信?
为什么贫困非洲男人行,富裕白人男子不行;有人说是营养过于丰盛的缘故,是耶非耶谁能说得明白……
我正在遐思,田芳在那边呼喊起来:“张大头,你和骨子先生咕咕哝哝、挤眉弄眼干什么?朱所长要去河泥挖掘现场探视梁晴,尔后还要返回市里跟王大伟局长汇合;时间熬得起吗?”
田芳的话语直接而了当,是在埋怨张指挥也是埋怨我。
从田芳的话语中,我似乎听出来朱莹已将探视完梁晴后返回天南市西城区公安分局会见王大伟局长,抓捕大毒枭007的任务告诉了她;心头不禁一沉:朱莹能给田芳告诉抓捕007的行动,那么姜丽丽要去完成的任务一定也告诉田芳了吧!
姜丽丽要去完成的任务是什么我当然不知道,可是早就判断出来跟女毒贩蔺丹霜有关。
朱莹前面说过,蔺丹霜二十一二岁,自称是天南大学中文系大二学生;跟踪蔺丹霜的女警察杜丽去天南大学调查过;中文系那个女教授告诉杜丽,她们系里还真有个名叫蔺丹霜的女学生。
蔺丹霜是天南大学的学生?那么我在梦巴黎歌舞厅遇见的秦飞燕也是天南大学中文系大二的学生啊!
事情咋就这样巧?只可惜秦飞燕那么阳光的女孩子被50岁的秃瓢朱早膳包养了,朱早膳每一月给秦飞燕5000元;要求秦飞燕随叫随到,只要他需要秦飞燕就要在自己身边。
秦飞燕早就厌恶朱早膳那个老棒子,可是没有老棒子的钱她就完不成学业;穷人的孩子只能走这条路。
女孩子能被人保养,男孩子就亚历山大了;完全得靠自己打拼。譬如像我,早些年在建筑工地做过小工,还给有钱人的孩子做过家教;最近才知道做鸭子也能挣钱。
秦飞燕为了一个月5000元不得不屈从于朱早膳,可是避过老棒子就像找个新鲜的换换胃口;我成了秦飞燕的首选。
然而我们两人只是抱在一起跳了一曲舞还没完就被老棒子发现,老棒子不由分说对准我的脑壳就是三拳头。
我没想到老棒子朱早膳还是个练家子,要不早打出他的屎来。
我记着狗日的朱早膳打我的那三拳头,想好了要去找幽兰书记将狗日的一军;让他的保障局长的位子不好坐。
回想着在梦巴黎歌舞厅的不愉快,我寻思:朱莹为什么会想到让姜丽丽去完成这个任务?莫非姜丽丽和天南大学中文系有什么瓜葛?
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朱莹在姜丽丽跟前提及的天南大学中文系康乃馨教授的事,姜丽丽说康乃馨是她妈!
这就对了,蔺丹霜是天南大学中文系的学生;康乃馨是中文系教授,姜丽丽是康乃馨的女儿;朱莹让姜丽丽通过她妈探查蔺丹霜的真实身份,这是一箭三雕的好事呀!
朱莹想给姜丽丽提供一个立功的机会,姜丽丽倘若能通过她妈把蔺丹霜的身份搞清楚;那么减刑出狱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朱莹又让我配合姜丽丽,我为什么就不把秦飞燕拉上?
朱莹给姜丽丽提供立功的机会是想让她早点出狱,姜丽丽倘若能早点出狱;不就成了张指挥的老婆了吗?
我在心中想着,就觉得张指挥这个猪头熊样的家伙太有艳福了;姜丽丽让他搞了,田芳容留他;连朱莹也为他成全好事?
不过以上问题还只是个推断,是不是这样;还得和朱莹或者田芳进一步核实才能确定。
我不明白朱莹能把自己的任务和姜丽丽要去完成的任务告诉田芳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田芳这个分监区长属于公安系统的缘故?
我在心中琢磨着,又想起田芳刚才呼叫我“骨子先生”便觉得很逗;不等张指挥反应过来,就向前赶了一步朝田芳和朱莹挥着手道:“我们过来咧!”
我和张指挥走到田芳和朱莹跟前,田芳用诧异的目光盯看了我几眼问:“骨子先生,张大头……不不不,他的名叫张指挥!”
看了我一眼问:“张指挥跟你一起咕咕哝哝说什么?”
我心中窃笑,心说张指挥把他跟你暧昧的事情全告诉啦!脸上却沉得很平稳地笑声呵呵道:“没有说什么呀!哦,就扯些女人胸大美还是屁股大美的事!不过张指挥说田监区长的胸大,我老婆朱莹的屁股大!”
朱莹抢到我跟前用他那柔荑小手拧住我的嘴巴,把高跟皮鞋的尖巴子在我脚上踩了一下道:“男人嘴里没好话,骨子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田芳见朱莹这个样儿,禁不住哈哈大笑。
朱莹叫了一声“田姐姐”,我才知道田芳比朱莹大一点;朱莹27田芳28。
朱莹叫了一声田姐姐后问:“我们是坐你的红色代步车呐还是坐张大哥的欧蓝德小轿车!”
一顿,若有所思道:“张大哥是出租车,不能过多地耽搁人家挣钱的机会!”
“少挣几个钱穷不死他!”田芳直言不讳地说着,把目光瞥向张指挥道:“张大头你少挣点钱行不行?”
“行行行!”张指挥应声说着,双手抱拳深深一躬道:“小民全听大妹子安排!”
朱莹见张指挥张口把田芳称呼大妹子,不禁瞥了他一眼又看看田芳;迅速把目光收回去了。
女人的心思都很缜密,朱莹更胜一筹,张指挥一声“大妹子”她似乎已经觉察到两人之间的关系很不一般。
田芳倒没觉察朱莹情绪的变化,清清嗓子一言九鼎道:“张大头既然把朱所长和骨子兄弟从市里拉到女子监狱,那么就把他俩继续送回去!”
田芳又称呼我为“骨子兄弟”啦!嘻嘻……
张指挥听田芳如此讲,忙不迭道:“那是那是,一会儿张某还是把朱所长和骨子兄弟送回市里去!”
田芳点点头继续说道:“不过现在我们还得坐你的车去天北河池塘挖掘现场!”田芳凝视着张指挥说:“你不会还收我们的车费吧!”
“不收不收!”张指挥慷慨激昂道:“张某就逮住一次给大妹子效劳的机会,倘若收钱还不胜找个地方一头碰死算啦!”
张指挥态度诚恳,言语凿凿;田芳却瞪了他一眼嗔怒道:“张大头你不要大妹子大妹子的让人反胃,我叫田芳没叫田芳好不好!”
田芳的心思也很缜密,张指挥呼喊她大妹子别人不加猜测不消说;倘若猜测一定会往纵深处联想。
可是田芳哪里想到,张指挥已经“出卖”了她,把嘴巴叼咬她胸前的红豆豆也给我讲了;装什么装!
张指挥见田芳厌恶自己称呼她大妹子,有些尴尬地摸摸肥硕的脑袋傻乎乎笑着不啃声。
我在张指挥肩膀上拍了一把道:“还傻站着干么,赶快发动车我们去找梁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