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千章的身份对于天地会总部来说,的确有些敏感。
虽然方牧自称为帝星,但他却是在天兽山脉与神之分身战斗过的,再加上一身的魔气,所以陈近北他们根本不会怀疑他会是神族的卧底。
但龙千章却是实打实的神族人,而且天地会对他的了解一无所知,自然充满了警惕。
眼见叶天鸿他们就要包围龙千章,方牧终于再次开口:“不用紧张,他是我的人。”
“你的人?”叶天鸿冷冷一笑。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他可是一个仙君,在神族的地位肯定非同一般吧,他凭什么要跟着你一块谋反?你确定他不是神族的卧底?”
对于一个仙君。叶天鸿根本不可能轻易相信。而且他的分析也很有道理,堂堂仙君,在神族的身份何等尊贵,凭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谋反?
龙千章眉头一皱,想要开口解释,却被方牧挥手打断了。
“他是我的旧部。对我的忠心,毋庸置疑。”
“旧部?”叶天鸿一怔,这家伙难不成还真是帝星?
“我不管他是谁,总之我们信任的只有你一个人。其他神族人敢进来,格杀勿论!”
说完,叶天鸿一挥长袍,四周的天地会高手立刻包围了龙千章,随时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就在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紧张的气氛瞬间为之缓和。
“住手,谁让你们对帝星皇子如此无礼的?”
陈近北披着一件白色披风走了出来,神情肃穆,凌厉的眼睛狠狠瞪了叶天鸿他们一眼。
“盟主,这家伙可是一个仙君……”叶天鸿沉声说道。
“仙君怎么了?”陈近北斜睨了他一眼,哼道,“以帝星皇子的身份,神族当中定然有很多忠心老部下,有什么可质疑的?”
“可是……”叶天鸿还想说什么。却被陈近北挥手打断了。
“都坐下喝酒,以后不许再对帝星皇子如此无礼,否则我必严惩!”
“是……”天地会众高手纷纷点头,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消失。
方牧看了陈近北一眼,两人相视一笑,眼中皆闪过了一抹深意。
方牧之所以带龙千章过来,除了方便以后跟天地会的联络,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向众人昭显他的确是帝星皇子的身份。
这个身份对于反抗神族。有着无比重大的意义,甚至可以胜过十万雄兵。
陈近北显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能有帝星皇子当盟友,他自然十分乐意,所以也就配合方牧演双簧。
不管方牧到底是不是帝星,陈近北以后都会以对待帝星皇子的姿态招待他。
随后,陈近北带着方牧和龙千章来到了他的院子,院中居然早已准备好了火锅,显然他早就猜到方牧今晚会过来了。
“皇子。我们边吃边聊吧。”闻着火锅香味,陈近北有些急不可耐了,看来他的确很喜欢吃火锅。
方牧点头一笑,毫不客气地坐下来大快朵颐。
“赤龙城府库中的仙灵石,尚还在清点之中。等清点结束了,皇子随时可以过来拿走你的那一份。”陈近北笑着说道。然后将一颗沾满了辣椒酱的肉丸咬进了嘴里。
“我可能没太多时间过来,以后一些琐碎之事,就让龙千章代替我处理吧。”方牧冲龙千章招了招手,让他也坐下一起吃。
龙千章没有坐下,只是冲陈近北点头示意。
既然要扮演帝星的旧部,那他自然不能坐下来跟方牧一起吃火锅。
陈近北打量了龙千章一眼,随即点头笑道:“要是皇子能再招揽到几个这样的仙君旧部,我们何愁大事不成?”
方牧意味深长地一笑:“或许不成问题。”
陈近北哈哈一笑:“有皇子这样的盟友,真乃陈某一大幸事啊!此次洗劫赤龙城。已经轰动了仙界,各反叛势力都深受震撼。等到我们再把帝星皇子的名号放出去,他们肯定会更加震惊。”
方牧摇了摇头。说:“光靠这些,还不足以让他们拜服。恩威并济,才有可能收服他们。”
陈近北摩挲着下巴。缓缓问道:“皇子又有什么好主意了?”
“圣人丹,若是以此为饵,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动心?”
“圣人丹?”陈近北一怔,随即皱眉道,“那不是传说中的东西吗,而且好像早在上古时期就已经失传了吧?用这东西去诓骗他们,只怕他们很难上当。”
方牧深笑道:“丹方失传了而已,但是丹药却还剩有一枚。”
“哦,在哪?”即便是性子沉稳的陈近北,在听到这话后也不禁一震,目光瞬间迥然。
这可是传说中的圣人丹啊,对于每一个仙君强者而言。都有着无与伦比的巨大诱惑力!
要知道,想要迈入仙王之境的困难程度,实在是太高了。
即便是神族坐拥那么庞大的修炼资源,可是这一万年来,所培养出的仙王强者,也不过寥寥可数。
仙君强者虽然很强。但每隔千年都会有新的仙君诞生,整个仙界的仙君加起来,不在百人之下。
要是再算上以前的仙君强者,那就更是多如牛毛了,所以仙君强者根本没多少人会记得。
但是古往今来的每一个仙王强者,几乎都会被载入史册,永世流传!单单从这一点来说,就可以看出两者之间的差距了。
所以,成为仙王,几乎是每一个修炼者梦寐以求的最高境界。至于仙帝,那就没几个人敢妄想了,毕竟太不现实。
看着陈近北眼中流露出的炙热之色,方牧不急不缓地喝了两口烧酒,然后才说道:“在司徒家族。”
“司徒家族?”陈近北目光一凛,眼中闪过了一抹恨意。
“很好,那我们接下来的目标就是司徒家族了!大周叛徒,人人得而诛之!”
方牧目光深然地看着他:“盟主似乎很怨恨司徒家族?”
“司徒家族乃是大周皇朝最大的叛徒,陈某自然痛恨!”陈近北目光一寒,手中的筷子都被他掐成了两段。
方牧目光一凝,却是觉得或许另有隐情,因为陈近北不像是这么喜怒形于色的人。他如此痛恨司徒家族,理由肯定不止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