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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

    孔雀山庄最为看重的数十位宾客都入邀在山庄内就寝,剩余大部分也都安排在白马寺镇的各个客栈中。

    段政颖因为先前一战出了些名气,陈夫人临时将他调在了庄内就寝,并对梁鸿安慰道,「你快去客栈吧,你看你师弟喝了这么多肯定不好走路,我们孔雀山庄一定会安排妥当的。」

    既然陈夫人这么客气,梁鸿也不再担心,便放下人离去了。

    段政颖喝得醉生梦死的,陈夫人的丫鬟喂他解酒药他也囫囵吞枣的全咽下去了。陈夫人这便放下心来,「过一炷香你去北苑叫二小姐过来,就说宾客过多我无暇顾及,让她也来搭把手。」

    丫鬟唯命是从道,「喏。」

    「对了,她要是不肯来,你就说这姓段的吐得肠子都要出来了,看她来不来。」

    「喏。」

    到了时间,那丫鬟将段政颖关在房内便去北苑喊陈怀音,陈怀音本来都要入睡了,听说段政颖的事,便披了件衣服起来匆匆赶去,也没带上青雀。

    段政颖安排的房间比较偏远,陈怀音赶到之际尚未看清楚什么,身后门便被丫鬟带上,「……嗯?」

    回头再看段政颖确实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样子,便连忙提裙走过去,「喂……醒醒!」

    段政颖被拍了两巴掌才睁开眼睛,浑身燥热难耐有些不安分的想要脱衣,陈怀音看他脸色通红,问道,「怎么了?生病了吗?」

    段政颖也说不出口,总觉得全身上下都有小虫子在咬,煎熬得从鼻腔里哼了两声,陈怀音见他扒开衣服才发现他身上也通红,「这是……喝多酒过敏了?」

    虽然陈怀音不懂,但段政颖懂了,他好像是中药了,一个机灵便立马坐起,「……呃?!」

    他扫视周围,就陈怀音一个人,好像更懂接下来的发展了,「完了。」

    陈怀音道,「醒了吗?我去叫一下大夫,今日庄内有大夫候着的,你别着急。」

    她刚一起身就被突然袭击的段政颖抱个满怀带回床上,吓得语无伦次,「段段政颖?」

    段政颖喘气如牛忍着下一步的动作对她说道,「你听好……我可能被陈夫人下药了……」

    他突然控制不住将陈怀音箍紧了,胡乱亲吻着她的脖子解释不下去,「……」

    但陈怀音懂了,可她挣扎不开道,「怎么会这样?刚刚、刚刚好像门也被关上了!」

    段政颖揪紧她的衣裳,四处再看一眼,可他此刻情|欲旺盛,大脑好像不受控制一样,「……走窗户!」

    「那你让我去砸窗。」

    可段政颖就是不想放开她,「你砸不开我来。」

    陈怀音一下被她扛起,吓得喊道,「你不要拿我砸啊!」

    段政颖将她抗上肩膀后,另一手顺起地上的一张凳子,砰得一声就把窗户砸的粉碎。

    陈怀音吓得尖叫不能,捂住自己嘴巴,好在这窗户够大,砸了三两下就容他翻越逃跑了。

    段政颖一边运功逃跑还一边将陈怀音扛扛好,陈怀音无语道,「你倒是把我放下啊,我又不需要跑!」

    「你告诉我哪儿是安全的?哪儿是陈夫人找不到的。」

    陈怀音这才想起之前一件要事,指着一处别院道,「那里!去那里!去陈锦麟的住处。」

    四子陈锦麟的院子有很多子弟把手,别说闯入,就连靠近也没几个人敢。

    段政颖瞥见一处阴暗地,便匆匆将陈怀音放下,自己坐倒在地上猛地吐了口血。陈怀音连忙掏出手帕给他擦拭,「怎么样……还是很难受吗?」

    段政颖吐了血之后反而清醒了,两眼直直的盯着她,「我要说、难受的话……你会帮我吗?」

    陈怀音一愣,「……?」

    陈怀音坐在地上往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问他最后一个问题,「不帮你会死吗?」

    段政颖忽而笑起,「先看你帮不帮……然后再说死不死。」

    陈怀音真是受不了他,「你你——你快点运功把毒逼出来啊!你们、你们会武功的不都是——」

    段政颖看她是真的着急,也不再逗她玩,自行打坐运功,但他服入的春|药太多,一时间连他自己也没把握能不能全都用内功化解。

    月上柳梢头,陈宝璐的新房那边热闹纷呈,这里却寂静无声。

    青雀在北苑等了很久也没等到陈怀音回来,担心得一塌糊涂,正巧有脚步声赶来,她喜出望外打开门,却发现是赵允容,「赵师兄?」

    赵允容十万火急道,「方才陈夫人在前院说怀音被姓段的掳走了是吗?」

    青雀吓了一跳,被赵允容闯入房内,果真陈怀音不在,青雀一下全懂了,拉住赵允容说,「等等等等!我知道,赵师兄帮我个忙!就当是帮小姐!」

    她与赵允容速速说了一切,刚说完孔雀山庄的陈夫人果然让人找来了,在院子外喊道,「怀音?怀音?」

    青雀假装陈怀音的声音回应了下。

    赵允容一开始还神色凝重,等走出庭院却像没事人一样,「可能是陈夫人搞错了,怀音已经睡下了,就不要打扰到她了。」

    陈夫人道,「不可能啊……她刚刚——」

    赵允容确认他的说法,「我亲眼所见,她睡下了。」

    他几乎是一字一句,一板一眼的说出这几个字,陈夫人也没有理由再进去搜人,「那好吧,既然是你亲眼所见,那应该是丫鬟们搞错了……搞错了。」

    等陈夫人的人影消失之后,赵允容这才翻身上墙,不动声色的朝青雀之前说的有可能藏身的地方寻去。

    青雀料得没错,赵允容排查到第二个院子的时候就发现了阴暗处有一丝白色一角,等飞近一看,果然是陈怀音!

    「怀——」他名字还没喊出,就被阴暗中咳嗽吐血的人吓到,吓得差点动手,陈怀音连忙拉下他稳住,示意他不要说话,「嘘。」

    这样三个人都躲在阴暗中,赵允容才看清正在运功逼毒的段政颖,他冷汗涔涔看着很是痛苦,再看陈怀音这边除了衣服有点乱外,其他好像没什么问题,「他——」

    陈怀音低声道,「陈夫人给他下了药,还把我叫过去,想让武林中人看笑话,所以他现在在这儿逼毒呢!」

    赵允容瞪大眼睛,还想说什么却被陈怀音推了一把朝向段政颖,「你帮帮他……你看你能不能帮一下他?」

    「我要怎么帮他?」

    他没动手杀了段政颖就已经是好脾气了,居然还要帮他一并运功逼毒,「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陈怀音摇头,「没有、快帮帮他,他都吐了好多血了,这样下去会不会死啊?」

    赵允容并不想帮他所以为的情敌,「送他出去,找……个人……不就行了?」

    「我不。」这时段政颖反而睁开了眼睛,义正言辞的看着赵允容。

    赵允容道,「你平日里不是有很多相好吗?怎么这时候反而洁身自好了?」

    陈怀音受够他俩的争吵,「好了小声点,怕别人发现不了我们吗?」

    赵允容看向她,「我带你走,让他一个人自生自灭吧。」

    陈怀音还没拒绝,反倒是段政颖拉住赵允容的衣角,「帮、帮个忙吧。」

    赵允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眼睛,再看向陈怀音,陈怀音立马站起来,「我来望风,你们运功。」

    赵允容猛吸一口气,还是拒绝不了陈怀音的请托,便一掌将段政颖的正面推过,让他背对着自己,再一拳抵上他脊柱,食指勾住发力,痛击他的中枢神经,这力道之大,让段政颖差点吐血而亡。

    即便帮他疗伤,赵允容也满脸嫌弃的看向别处,但内力却在另一手上源源不断的输送给他,支撑着他,段政颖这才有所缓解,「……」

    运功结束,毒已逼出,段政颖跟垮了一样倒入赵允容的怀中,赵允容随意瞥了一眼被乱发打湿的他的面庞,本想推开却察觉到一丝蹊跷来,他的面容偏女相,咋一眼看还挺像陈怀音的。

    这个想法让他打了个寒颤,连忙嫌恶的将段政颖给推开了。

    段政颖的脑门被重重推了下便立马醒了,迷乱中喊了句,「……茵茵。」

    「谁是你音音?闭嘴,不许这么叫她。」

    陈怀音看这边好了马上弯下腰来,也关切的推了下段政颖的脑门,「段公子?段政颖?清醒了吗?清醒了就起来走两步。」

    段政颖撒娇道,「还是有点累,你扶我好不好?」

    赵允容将他一把扯起,表情冰冷,「我扶你。」

    段政颖整个人被他扭曲着往前走,没走几步就难受得要松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了。」

    赵允容这才松开对他的桎梏,「好好走回去,别让人发现什么端倪,不然有你好受。」

    段政颖回头瞪着他,恨自己现在消耗了太多内力不是他对手,只能剜他一眼离去,「你等着瞧!」

    陈怀音这才上前走到赵允容身侧,「他没事了吧?」

    赵允容并不想告诉她段政颖的安危,只想跟她好好谈一下她对段政颖的感情,「为什么你明明知道他中毒还要守在他身边?你不知道那很危险吗?」

    陈怀音摇头,「不危险啊。师兄你想,他若真想乱来,我又怎么跑得掉?正是因为他宁死也不会伤害我,我才守在他身边的。」

    这话好像说得通,但赵允容也听得醋意上涌,「你跟他……已经是这样信任的关系了吗?」

    「师兄……」陈怀音知道他又双叒因为段政颖生气了,这样一来陈夫人的目的也达到一半了,「你若真的、一定要捕风捉影的话,那我也没办法,随你怎么想了。」

    现在生气的是赵允容,他不明白怎么陈怀音还跟他置起气来,「我只是合理怀疑一下也不行吗?」

    陈怀音回头无奈道,「那我也跟你解释过很多遍了,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相信呢?你总是这样疑神疑鬼的我也吃不消……你若真不信我,那你可以退婚,我不勉强。」

    「你——」赵允容拉住她怒火中烧,「我退婚了你好嫁给段政颖吗?」

    他声音一高,马上引起远处的注意,陈怀音更是急不可耐,甩了下衣袖,「我怎么说你都要这么想……你总是这么想……」

    可她现在又不能说出一切,甚至将来每一日都得将段政颖的身世守口如瓶,不然以赵允容的性格一定会为武林除害杀了他的。

    她急得快哭了,「我真的、真的只喜欢师兄你一个人……我对段政颖不是你想的那样、将来……将来你就——」

    「总而言之,你不信我,可以退婚。我不会嫁给除你以外的人,段政颖也不行,他是绝对不行的!」

    除了上回在混元山上,赵允容还是第一回见陈怀音这样梨花带雨的,他也想相信她,但是段政颖的存在实在太碍眼了,他不得不防,「我不退婚。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我不会给别人机会。」

    陈怀音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吵架结束了,便吸了下气道,「我知道了……那我回房了。」

    她就要走,可赵允容却不顾一切的一把拉住她将她推向一侧墙壁,用力拥吻上去,陈怀音的眼角余光还能瞥到闻声赶来的守夜弟子,吓得拍他推他,可赵允容按住她的手将她定在墙上,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昏天暗地之下,陈怀音被他吻得都快窒息,越反抗他就越来劲儿,在求生欲的唆使下,陈怀音终于放弃了挣扎,任他肆意妄为攻城略地。

    这个漫长的深吻快将她的灵魂都汲取了,直到有人奔到这里问道,「谁?谁在那儿!」

    赵允容这才松开,托住腿软的陈怀音,侧过头道,「是我跟怀音。」

    「……原来是赵师兄,那没事了!」

    「走!」

    陈怀音简直要掩面哭泣,明天孔雀山庄的流言蜚语肯定要满天飞了。

    可是这个始作俑者居然还笑得挺开心,还笑出了两个酒窝,「他们走了。」

    陈怀音撑着他的手要站直,但赵允容却一下摸到她的臀部,吓得陈怀音又差点没站稳,还好赵允容将她往上托举了点,然后弯腰俯身再次埋头。

    回到房里的陈怀音呆若木鸡的重复着同一句话,「原来赵允容是个禽兽啊……」

    青雀还在给她擦拭着身上,陈怀音唇上嘴里都轻微疼痛着,「他怎么能亲那么久……亲了十次他饿疯了吗……」

    青雀看她甩了一手水,皱眉道,「现在明白可能太晚了。」

    「陈夫人的计策实在太好了,给了赵允容一个光明正大占我便宜的理由。」

    「不你以前不总说是占他便宜吗?」

    陈怀音摇头,「他主动那就是我被占,要我主动才行啊!」

    「他还嫌我矮,还把我托举起来,力气大是这么用的吗?我不要面子的啊!」陈怀音气得又拍了几下水,青雀躲得及时,这些水全都溅她自己脸上去了,「噗、噗。」

    「活该,玩什么水。」

    什么玩水,她觉得赵允容这是在玩火。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就是他的手下败将了。大家都是新手,凭什么他进步这么快?」

    「那是他天分好。」

    「那是他不要脸。」

    青雀挑眉,「好吧,但我是不会给你练手的。」

    陈怀音起身擦干,突发奇想,「对了,没有实际经验,我还可以学习理论知识呀!青雀你明天去给我搞几本画册来,我们来见习一下。」

    「我才不要给你见习!可是那画册我们也早就看过不是吗?你不记得看完之后我们尴尬了很久吗?」

    陈怀音皱眉,「那就再看,多看几次,练出免疫来。」

    青雀无语凝噎,「免疫了……就不太好了吧。对这个免疫的话……你可能真要去出家了。」

    陈怀音垂下脑袋,「……算了,先睡吧,明天再想法子。」

    陈怀音决定这两日绝不走出北苑一步,因为现在整个孔雀山庄都在谣传她跟赵允容夜半幽会的事情。

    「那得澄清一下,不是谣言是真的。」青雀剥了颗龙眼,吃得坦荡荡。

    陈怀音的双唇到现在还是血色充沛的,「看起来好像上过胭脂一般」。

    她也懒得讲话,「我又不缺那点胭脂钱……」

    「这可是纯天然的,无毒无害。」青雀安慰道。

    「哎又路过一个偷看的丫鬟,脸真红!」

    陈怀音拿扇子扑走她的爪子,「别动手动脚,我这可是白脸。」

    「我看你不仅白脸还翻给我一个白眼,够意思,我去叫赵师兄过来,就说你想他了。」

    陈怀音马上拉住青雀,「有话好好说行吗?别动不动就喊赵师兄,这样多不好。我害怕。」

    青雀挑眉,「这态度才像话!」

    这时门口来了两个嬷嬷,青雀马上奔出去笑脸相迎,然后将东西转交给陈怀音,「看,我办事速度快不快!」

    陈怀音早就忘了这茬,一翻开就是两个奔放的人在纠缠吓得花容失色,面色煞白,「什么鬼啊!」

    青雀道,「你要的画册啊。」

    陈怀音吸一口气,「你就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给我看?」

    「那不然……还得挑个日子虔诚、地看?」

    陈怀音将这些本子跟个烫手山芋一样堆叠到一起,嫌恶的扔进篮子里,「……真是的,没有一点点防备,我还以为是绣本。」

    青雀哈哈大笑,「绣啥?秀恩爱吗?」

    「什么啊,那几个嬷嬷不就是先前教我绣花的绣娘吗?我当然就以为是绣本啊。」

    青雀理直气壮道,「那几个嬷嬷可厉害呢!闺房里的什么都教,她们还跟我说二小姐得了这么俊俏的如意郎君,春心萌动也是难免的嘛!画册是免费送的,祝你们将来夫妻和睦,和和美美。」

    陈怀音脑袋磕到石桌上,恨不得磕出一条血印以证清白,「青雀……谢谢你亲手在外头有关我的风流韵事上增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不谢,应该的。」

    气氛尴尬了一秒,青雀又道,「嗑瓜子吗?」

    「不嗑。」

    「好勒,我去拿。」

    陈怀音闷头对着地面闭眼叹息。

    青雀本是悠闲的打算去房里拿些瓜子出来嗑,谁知她才走没多远,院门口就传来守卫弟子的声音,「赵师兄!」

    「赵师兄早,二小姐就在院中。」

    青雀连忙刹车转身,看陈怀音还磕着脑袋没半点反应,三步并作两步抢先在赵允容之前要夺过篮子,她这举动实在诡异,所以赵允容也吓了一跳不知她在藏什么,「怎——」

    青雀一个激动没捞住篮子,篮子随着平滑的石桌滑了出去,然后最上面的一本画册落在赵允容脚边,被风掀开。

    青雀定住捂眼非礼勿视,陈怀音后知后觉侧过脑袋,「怎么了青雀?」然后见赵允容捡起那熟悉的册子,吓得几乎是原地弹起,马上起身一掌拍掉不知道是否被他看清楚的画册,用力的踩上两脚,「……青雀!」

    青雀马上像扫垃圾一样把它扔进篓子,陈怀音心惊肉跳的看着赵允容,质问他,「你看到什么了。」

    她一边说一边摇头命令他。

    赵允容轻咳了两声,看到也假装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

    他忍俊不禁,大概知道陈怀音刚刚头垂在石桌上的原因了,可能也是受了某方面的刺激。

    「嗯……不急,慢慢来。」

    陈怀音瞪大眼睛一瞬,又羞愧到要哭,捶了他两下,「你都没看到了你还说……」

    赵允容却又忍笑到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傻姑娘。」

    陈怀音是真的想哭,可更多的是气自己的愚笨无知,本想扮猪吃老虎,却想现在被老虎吃得死死的,最后也只能抱住赵允容发出两声不争气的哼哼。

    陈宝璐的婚事结束了,用完午膳后各大派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告别,陈满泽本想将赵允容再留段时日的,可赵允容还是拒绝了,临行前他低头对陈怀音倾诉道,「我是想多待几日,可怕自己忍不住……所以,就先走了。等我。」

    陈怀音木讷之后满脸通红,不管陈满泽是否在喊她,吓得捂住双颊径直跑回了自己院子。

    陈满泽也好奇不已,「你对她说什么了?」

    赵允容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