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傻了眼,震惊的看向厉司南。有的娱记立刻抱起无声摄像凑近,等着拍下这画面,好赚个流量新闻的头条。
他拉那女人到护栏边上,有一处因为失修,尖锐的一角凌空就这么悬着,已经很久了。
那个尖锐的角虽然生了锈,但常人搭眼去看,都知道如果用脑袋却撞这样的突出物,可和撞平面不同,一定是鲜血横流的惨状。
当即,她就吓傻了。厉司南轻推了她一下,“快啊!你前脚撞,我后脚送你救治,医疗一定是最好的。”
这如同对一个佯装跳楼却怕死的人说,你跳了,我给你钱!
对方的花招不攻自破,女人瘫坐地上开始撕心裂肺的哭,哀嚎自己命苦,被有钱人压榨,欺负了没处喊冤。
可此时,旁人都看得清,不过是最后的垂死挣扎而已。
她弟弟没了面子,过来拽她一下,“姐……”
“哎呀,我可怜的弟弟。”女人紧搂住弟弟的脑袋,直哭。
厉司南眼尖,看那男记者被包扎的鼻子部位,被他姐按压在肩头也想不起来喊疼,勾唇冷笑,几步上前,干脆扯了他脸上的纱布!
“你干什么你!”对方挣扎着,很不配合。
但无奈,厉司南常年健身,臂力很强大,实力悬殊之下,对方只有被他扭着脖子拆的份儿。
纱布被迫拆下来,完好的无损的鼻梁,端正长脸面上,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真是啪啪打了脸!
男记者连忙捂住脸,扯着女人就跑,这一幕全都被摄像机记录下来,厉司南则双臂抱怀,挑起眉梢望着二人逃离的方向,勾唇轻笑,“跟我斗,太嫩了。”
这时,周遭围观的记者也都没脸再揪住此事不放了,一半离去,一半还尴尬的问了些无关痛痒的问题。
当人群散尽,同样一个瘦弱的眼镜男,个头约莫刚过一米七的样子,满眼透着崇拜看厉司南,呆愣的抱着摄像机。
“厉总……总裁,很霸气。”小娱记竟还有点结巴,说话不利索。
当所有娱记都散干净,只剩下他一人,傻笑着不走。厉司南没空搭理,抬脚要回老宅,却被这人扯住了手脚,“咳咳,总裁……我……可以跟着你吗?”
他眉心紧蹙,很排斥男人的亲近,甩手冷声道:“不用。”
快步进去,门合上的间歇,小娱记大声喊道:“大佬,我叫俞飞!”
厉司南并没有理会,径自上楼了。
客厅里的厉父此刻才放下手中的报纸,不紧不慢道:“我早说过的,你不用担心,睡觉!”杵着拐杖,回了主卧。
厉母松了一口气,跟着回房。
临近5点30分,厉司南才洗漱躺在床上,捏着手机反复的翻看相册,全是许韵歌的照片,其中不乏微笑的,做鬼脸的,不开心瘪嘴的。
他唇边有了一丝笑意,同时也翻到那离别的短信,笑容也逐渐消失,眉眼多了一份担忧。
在没联系到她的几个小时里,他翻看了几十次空难实时报道,恨不得钻进屏幕里,立刻出现在迫降地区,穿越人海去保护她。
从前,也许没有隔膜,总能天南海北的厚着脸皮去找她,哪怕是被冷落,总想要使尽手腕将她拴在身边。可如今才懂,爱一个人,也要学着去懂那个人,才能知道怎么做,才是对方想要的好。
捏紧了手机,一阵震动,乔立诺汇报来的最新消息!
“总裁,航班只是防火预警信息系统出现了问题,后机舱经过检查并没有过火的现象,飞机是安全的。”
一瞬,他心中的巨石才落了地,长吁一口气,修长手指飞速回应道:“嗯,辛苦了。”
一夜的辗转反侧,终于有了尘埃落地之感。天蒙蒙亮时,厉司南才微合眼帘眯着了。
……
巴黎转飞的摩洛哥的航班安排在第二天,也就是说,她们5人都要在巴黎停留一天。
吃过简单的午餐,有了一趟新的行程安排——埃菲尔铁塔!
行装简单,就是手机、消费卡、单反和伙伴!乘坐轻轨前往,半小时就能到市区,再辗转乘车去铁塔。
到塞纳河南岸的战神广场时,埃菲尔铁塔下的情侣屡见不鲜,法国人的浪漫使他们在爱神塔下相拥热吻,看的每个旁观者都不自觉陷入这种无形被驱动的浪漫氛围之中。
藤野和林岚的疯孩子性格,凑在一起真是绝配的,搭讪法国街头的帅哥,合影,和人和塔,乐不思蜀。许韵姿则像个小妈,跟在孩子身后监护着。
许韵歌则挽着沈若宁漫步战神广场,从这个角度看去,埃菲尔铁塔雄伟高耸,仿若直戳云层之巅。
她不禁感慨,“真高啊。”
“它的含义,不就因为高么。”沈若宁抿唇笑道。
“哦?”许韵歌偏头,从前it女外加死宅工作狂,埋身工作多年,哪里有浪漫细胞的她,以致于全世界人兴许都知道的浪漫,唯她不知。
沈若宁耐心解释:“埃菲尔铁塔因为建的很高,也赋予了它特殊浪漫的含义。”说着,她眼神迷蒙起来,接着道,“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何时,假若你愿意回头看,我一直在守候。”
那一瞬,沈若宁好像是在许韵歌解释,也似乎是在对自己说。
“原来如此。”许韵歌再望向那高耸的塔,紧咬着下唇,脑海和心底似乎都因为这含义而浮现出那个人的脸。
一阵强劲的风吹来,零上5度也是有点冷的,许韵歌最怕冷。拉紧了衣领,偏头说:“我们回去吧。”
坐轻轨回去时,除了许韵歌和沈若宁,其余3人都是心情不错的。藤野提议买酒,要不醉不归!
晚餐简单打包了很多海鲜回酒店,5个人围着一个小圆桌,开了几瓶好酒,盘腿坐在软毯上,边聊天,边碰杯。
从天南海北的文化差异聊到年少轻狂的坎坷情路。藤野居然是最感性的那一个,趴在桌面哭的稀里哗啦,原来最初做中日交换生时,恋上一个学长,苦楚多年都没结果,后来就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