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包网辣文 > > 宠你养你深爱你 > 第205章 错误的源头
    “我还想问你怎么跳水呢!”她一句话怼回去。

    这时,救护车呼呼赶来,将阮茜抬上担架,送进救护车。然而厉司南裹着护士给的浴巾,站在一旁唇色发白,牙关都在打颤。

    “我们也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她看厉司南脸色很不好,担忧的说。

    他逞强的抿唇一笑,“我没事。”

    可话音落了的瞬间,他站在许韵歌面前,径直栽倒下去,连带着将许韵歌都压在了身子下面。

    好几个医护人员过来帮忙,才把他这一八几的大高个抬开。她觉得肩膀处一片黏腻,低头一看,是他肩膀伤口渗出的血迹。

    简直是让人难以相信,他是强忍着重伤在冰冷的江水里救人!

    医生显然觉得他更加严重,急忙将他抢救上车,一路许韵歌都紧紧握着他苍白的指节,嘴里不住念叨着,“别怕,我在……”

    进行紧急处理的时候,他肩胛骨处的纱布被剪开,里面新生没多久的血肉被江水浸泡的发白,看的许韵歌心脏拧成一团,不安的都不敢撒手。

    “有一定程度的感染!”护士道。

    “先消炎!”医生抬眸看向许韵歌,“会非常疼,抓紧你先生的手。”

    当那一大罐生理盐水渗入医用棉花时,医生用镊子夹着在伤口处反复擦拭!

    江水里的细碎冰渣被清理出来,与此同时昏睡的厉司南都发出痛苦的呻吟,眉心紧蹙,另一只手臂紧捏着许韵歌的手腕。

    “额……”她闷哼一声,他捏的力道,再狠一点都能将她骨头捏碎了。

    “快,给他咬点别的东西,别让他咬着舌头!”医生喊。

    护士慌张失措的四处寻找,救护车似乎装备不足,许韵歌毫不犹豫撸起一只袖子,将另一只手塞他嘴里。

    她眉心紧蹙着,厉司南的牙齿咬了上来,嵌入皮肉的剧痛,登时她手腕间也溢出了鲜血!

    消炎完毕,裹上干净的纱布时,他才松开口,又一度昏厥过去。

    送进急救室仔细处理伤口,许韵歌就安静等在一边,也顾不得手上的伤口。还是被值班护士看到,才强制她处理了再过来等。

    没过半小时,他被换上干净的病号服,脸色苍白的送进病房。

    许韵歌一守就是大半夜,趴到天亮。历司南皱眉醒来,她才露出欣慰的笑。

    “水……”他呢喃着。

    她端着水,太烫了,用嘴巴吹。没有吸管,含在嘴里,一点点渡给他。

    厉司南眉眼疲倦,喉咙滚动喝了好几口才停,扯出一抹逞强的笑,“老婆,你喂的水好甜啊。”他舔舐一下唇瓣。

    “都什么时候了,亏你还能笑得出来。”她微红眼眶,“再也不能勉强自己了,都怪我,我应该跳下去的。”

    他摇头,“老婆,江水冷的很,你是女孩子,不可以。”

    她垂眸,将下颚放在枕头边与他对视,眼底的水雾逼退,她抿唇笑,心里莫名的对厉司南满是心疼。

    “老婆不哭。”

    许韵歌一个劲儿点头,给他拉好被角。

    就这么安静的陪伴着他,直到他疲倦的再度合上眼帘,陷入浅睡之中。

    门被轻叩,她回头看到昨晚站在江边上男人,他怀抱着一大束花,眼神愧疚的透过玻璃看向许韵歌。

    她小心翼翼从厉司南掌心抽手,用被角掖上,轻手轻脚的推门出去。

    走廊里,男人始终低着头,他说:“对不起,是我没能救她。害你老公受伤。”他的语气的确充满了歉意,可许韵歌一点都不想接受。

    她坦言,“你应该抱歉的人不是我们,而是阮茜。我也并不会接受一个旁观者的抱歉,这只是减轻你的愧疚,让你自己好过而已,却无法减轻我丈夫的痛楚。”

    一语结束,她转身要走时,对方再度开口,“你和小阮认识?那你是否认识薛承安?”

    许韵歌顿住,但眉眼平静的回答,“我不认识。”

    她要推门进去,门把被对方握住,她怒了,“你干什么?”

    “帮帮她,我知道你是那个人的前妻!”男人眼眸深沉的说。

    “……”

    “她怀孕了,薛承安的孩子!”男人说出这句话时,脸色有点绿,眼底是愤怒夹杂着无可奈何的哀伤。

    许韵歌突然觉得很可笑,扭头质问:“你是她的谁?”

    “我是她的现任丈夫。”他音量越来越小。

    她心中明了,原来都是被绿了的!

    压着心中的怒火,说:“你既然是她的丈夫,你老婆的事不处理,反倒来找我了?是眼看着我好欺负对吗?大家都曾经是头上一片草原的人,何苦自相为难呢!”她说完,一巴掌打掉对方捏着门把的手,回了病房。

    许韵歌真是觉得心气不顺,不断忖度着自个当年是有多傻?会爱上那样的人渣,还为他守身如玉6年,如今好不容易泥坑里拔出来,竟还有不相干的人想要拽着她下水?蹚薛家的污糟事?

    她想想都觉得可笑,不由得鼻音里发出冷哼。

    “老婆……”厉司南睡得本来就浅,门口争执时,他其实听到了大半。

    她收敛神色,回眸温婉笑道:“我吵醒你了吗?”俯身过去,柔软的脸颊蹭在他手背上。

    厉司南摇头,“阮茜是薛承安的人?”

    她一顿,辗转点头,“是。”

    “我想知道。”他轻声说。

    许韵歌想,厉司南如今算是阮茜的救命恩人,想要知道她的事也是情理之中,既然他都猜到了七八分,那也就没必要继续隐瞒。

    她叹了长长的一口气,垂眸叙说起往事,“有些事是陈年旧麻子了,要从很久前说起,阮茜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最好的朋友,我们什么都相似,兴趣爱好,偏科都是……呵,没想到后来所爱的男人,也是。”

    “大学四年,我对薛承安紧追不舍,一开始她扬言要帮我,后来我也追到了,甚至还和薛承安结婚了。可他却总是避免和我一起住,我百思不得其解。很偶然的一天,我去找薛承安,在他的床上看到浑身赤裸的阮茜,那是他第一次出轨,也是后来无数次出轨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