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垫草燃了火星,一发不可收拾,他吸住了她的唇舌,给予一个窒息吻,抽走她口中所有的空气。
“唔……”毫无防备之下,他的手钻入衣衫,握住了微挺的双峰。
她扭动着腰肢,开始迎合他的抚摸,唇齿厮磨时,发带被反手扯开,如瀑的黑发瞬间散开,没个躲闪,径直俯身再朝下。
呼吸变得沉重,急促。
“司南……”她含糊的喊,手不自觉搂上他脖颈。
“额!”只听他闷哼一声,疼痛呻吟。
窒息的吻被迫打断,他眉心蹙成连绵一片,疼的咬住了下唇,脸色煞白。
“没事吧?”许韵歌慌张的不知所以,起身要去按床头的铃,被他一手拦住。
摇着头,勾唇魅惑的一笑,“都怪你,勾引我。”
“唰”地一下,她就红了脸颊,“是你自己把持不住,怎么能怪我?”
他抿唇笑而不语,一双藏着桃花的眸子紧盯她不放,眼神简直勾人心魄,让许韵歌无力招架。
“咳……干嘛总盯着我?”她小声道。
在厉司南眼里,她披发的模样,像慵懒又妩媚的小野猫,分明害羞,偷瞄他的眼神却魅惑十足。
“回国,我们就举行婚礼。”他郑重的说。
一刹那,她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厉家的财产都尽数转到你名下了,还想跑?”他挑眉,坐起来凑近啄吻在她眉心。
吻完,用额头抵着她,轻声道:“韵歌,你不知道我多想把你娶回家。”
她点头,不住的点,“我知道,我愿意。”
内心最柔软的一块被无声触动着,即使当初嫁给薛承安,也未曾憧憬过一场婚礼,自从遇见厉司南,幸福好像每走一步,都是期待和憧憬。
……
另一边,昏暗的审讯室内,一盏摇曳的灯悬在头顶,黎夏侧脸影影绰绰。
肥胖的警官握着警棍进来通知,“有人想见你!”
铁门咯吱作响,顾颖进来时,脚步停顿了几许。
抬眸看向他,迟迟不肯走近,他冷笑道:“你不该来的,这么阴暗的地方,与你太不相衬了,颖儿。”
她面无表情,让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拉开椅子坐在对面,也是沉默了良久。
黎夏说:“你那晚还是出卖了我。”
“我是不得已。”她抬头,看向他神色凄惶的一张脸,莫名觉得感伤,接着道,“如果你从未出现,就好了。”
他突然激动起来,手铐和桌面发出剧烈的碰撞声,“你……”如鲠在喉,心道,你竟然如此狠心?
“我还要和司南重新开始,所以必须把你摘干净。”她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哈哈……”黎夏张狂的笑起来,看似冷酷,实则痛心疾首。
“女人心,海底针。我今日才算是见识了,民宿里你让我陪你演一出戏码,博取他的同情,你成功了吗?郊外公寓,我帮着你绑架他,一夜情你成功了,可你如今得到他了吗?”
“闭嘴。”她攥紧手指,厉声道。
“我偏不!昨晚,就昨晚,他为那个女人拼命,到浑身是血,你看到了吗?你现在告诉我,你要和他重新开始?怎么开始?人家心里压根就没有你顾颖!”
“啪”地一声,她甩手给了对方一巴掌。尖锐的指甲在黎夏侧脸划拉出五道鲜红的指甲印。
她激动的喘着粗气,“黎夏,你现在得坐牢了,就在牢里好好呆着吧。”
“别让我有一天出去,否则我绝不放过你们!”他低着头,侧脸的鲜血一滴滴滑落,滴答在桌面上,他的手背上,还滴一颗爱着她的心脏上。
听到动响声,警方第一时间冲进来,为避免发生意外,将顾颖带离了。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在警局门口停了近三个小时,傍晚的美国街头人烟稀疏,车子朝她响了好几声鸣笛。
“顾小姐,我家少爷有请。”一位中年管家模样的男人站在车边,含笑道。
顾颖认得他,沈家的管家。
坐进车厢内,有淡淡的浪凡香水味,身边的人递来一杯红酒,说:“黎夏已经出不来了,你还捞他么?”
“是他活该,不捞。”她接过酒杯,一口闷了。
“他倒是痴情不改,可惜爱错了人,你就是个渣女。”
她眉心一蹙,扭头质问:“那你呢?沈临风。”
他翘起二郎腿,淡笑戏虐着:“我就是个名副其实的渣男,一点都不否认。”
“我要保住科研基地,我要夺回厉司南,让许韵歌身败名裂!”她眸底目光怨毒,但凡想要许韵歌,她恨不能变成刺猬。
“着什么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话音落了,沈临风凑近她耳边,将那一束乱发拨开,温热气息扑在她脸侧,“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她疑惑的斜睨向沈临风,“你又打什么主意?”
“现在厉司南和韵歌的感情深了,要想拆散他们,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手段。”
两人对视着,眼里皆是对彼此的猜疑和防备。
沈临风突然笑了,拍一下顾颖的肩膀,“放轻松,别紧张。”
“你,究竟想要什么?仅仅是许韵歌?”顾颖开始怀疑,眼前的人早已不再像当初那般,她能轻易揣摩到他贪婪的欲望。
现在的沈临风,更像是一个黑洞,不断的扩张,让她脊背发凉。
“你只要记住一点,我是你的盟友。”他猛咂一口烟,摁灭在烟灰缸里,露出狐狸一般狡黠的笑容。
……
接下来的一个月,厉司南呆在医院休养,他显得百无聊赖,慵懒的像一只猫咪,肩胛骨处的伤口简直被他演变成生活不能自理的残疾人。
时常借着伤,说手麻端不动碗,许韵歌就喂他。
说头痛,睡不着,许韵歌就按摩。
后来,严重到一天早晨,他憋着尿急哼哧说:“扶我去厕所!”
许韵歌一脸黑线,“腿也麻?”
他探身靠近,贴在她耳边说:“不是,想和你在封闭的空间里亲亲,例如厕所。”
她佯装生气,“扶不动,不亲。”
“哎呀……肩膀好疼,为了救某人,真是受尽了苦楚。没想到……你是陈世美!”他竟一脸哀怨,佯装难受道。
“你……”话没说利索,一个吻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