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小姐这样的赶路方式,恐怕需要很久才能到了。”
“不会了,在下会小心的,公子可是要吃点什么,在下请客,也当还了当日的情”
“小姐不用客气,举手之劳,小姐这么着急回去可是我也什么要紧事?现在那里的人都在往出走,可没人回去。”
“在下夫郎在家等着在下,所以必须回去。”
周樽刚想着得到的消息,不过还是奇怪,基本上。只要有夫郎的女子,怎么可能一人独自在外?他们也放心?
张清蓉看着小二过来了,就先拿了筷子。
“小姐,您的面。”
“好,谢谢,你看看这位公子吃什么,算我账上。”
周樽还没来的急拒绝,就听到
“这位客观,您来点什么?我们店里的特色是……………。”
“不用了,我已经用过了,你下去吧,谢谢”
张清蓉是真的饿了,所以取下了自己的丝巾,然后就开始吃东西了,吃的很快。
不过听到人已经用过了,也就没有再说,周樽看着人吃饭了,也不好意思打扰人家。所以就起身离开了。
“小姐慢用。在下先告辞了”
本来以为不会再见了,可是没想到自己刚出城,竟然又看见这人了,还觉得真是有缘。没想道自己刚出来这人就向着自己过来了。
“小姐,我们还真是有缘分,”
周樽看着这人又一次在四周看,无奈的提前开口,
“小姐,在下确实是在和您说话,”
“好的,请问公子还有事吗?”
“在下也要去北城,小姐不介意,可以一路同行,在下认识路,会省小姐不少时间。”
“多谢公子好意,可是在下比较着急。公子想来也不赶时间,所以不合适。”
“那这样如何,从这里到北城,快马加鞭,日夜赶路。如果是和在下一起,小姐一个月肯定可以到,若是小姐自己,恐怕两个月也不能到。在下就收小姐五十两的路费。”
“公子,我一女子,孤生和你上路,还是太过危险,所以不合适,不过公子确实给了在下主意,在下会找个领路人的。”
“小姐,防人之心不可无,可是有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多个朋友互相帮助。不是坏事。”
“不了,如果下次有机会再见,在下一定好好谢谢公子。告辞”
一路狂奔以后,在天黑的时候下马在河里打了水,然后就继续赶路了。她在林子里面不敢过夜。因为太害怕。所以都是一直跑,一直跑,这样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马的身上,所以就不会被附近的一些声音吓到。
可是她不知道,她的身后一直跟着一个人,和两匹马。
等到天亮的时候,张清蓉才停下来休息,是的相对于夜晚睡觉而言。还是白天比较不吓人,所以让马在一边吃草,她就牵着绳子睡了,因为怕马跑了,或者被偷走,她的缰绳一向都是不离手的。
大概也就三个时辰,六个小时,等到终于过后。她才吃了点东西就继续赶路了。
周樽不出来也不行了。怪不得这人多走那么多时间,这转了个圈,又要转回去了。
张清蓉“……………”任谁被挡住了去路都会不快。
“小姐,还是让在下送您吧,您这个方向一走,又要多走一天了。”
环顾了下四周,可是不知这人说的是真是假。不知道怎么回话,然后人就保持了沉默。
“小姐,您如果实在不信在下,那么您就请吧。”
“在下张清蓉。请问公子贵姓?”
“张小姐,免贵姓周单名一个樽,”
“周公子,您跟着在下是何意?相信公子不止是为了银子,毕竟公子可不像差这点的人。”
“张小姐,在下不过就是一个跑商,跟小姐有缘而已。在下先行一步,小姐随意。”
随意?随个毛线意?看着人往自己右手的位置去了,所以张清蓉低吼一声“大爷”就跟了上去。
两个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周樽也没有刻意照顾她,该走多久,就走多久,可是这人真的就一声不吭。明明连马都下不来了。手上因为抓着缰绳,所以伤的很重。薄薄的一层轻纱就缠了几圈,血渗出来在换,走路都合不拢双腿,可是还是紧跟着自己的脚步。反而对这人有了新的认识,还以为不过就是个性子张扬的小姐,没想到这么能坚持。还是说这夫郎对她那么重要?不惜一切也要回去?
张清蓉自然是不信对方的,可是他一没有耽误时间。二走的方向是对的,三,他也没有打扰自己,他走他的,既然自己反正一直在他屁股后面,那就跟着呗,毕竟确实如他所说。她省了不少时间,跟着他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不过这种规律还是被一场大雨给打破了,两个人碰到雨都默契的没有停,还是冒着雨前行,一直到天黑,才在一间破庙休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周樽生了火,开始烤衣服,热干粮,刚刚才好好的坐下。就看着张清蓉进了破庙。然后直直的走到自己的对面。盖了件衣服,就睡了。
周樽皱了皱眉,毕竟是个女子,如此一觉醒来,怕是就真的发热了,而且她就真的没有常识吗?这都多少天了?从来没有生过火,就是啃干粮,每次自己停下来吃饭,休整,她永远只会睡觉。除了隔两天晚上会洗衣服,其他时侯就没见过她生火稍微吃点热饭。
在考虑了一刻钟以后,还是开口。
“张小姐,还是生个火吧,虽是夏天,可是雨天还是挺凉的,受了风寒,怕是就赶不了路了。”
“不用了,谢谢周公子”
没一会看着周围递过来的衣服。张清蓉疑问的抬头,她只想休息会。
“已经干了,张小姐还是换上,把自己的衣服烤一下。”
看着人不动,周樽就开口,
“都是出门在外的,张小姐就不要又讲究又嫌弃了,凑活吧,”
速度的接了过来,然后躲都没躲的就把自己的外衣拖了,只留下了里衣,然后就递了过去,然后把干的穿上了。
自己包裹里面的衣服也湿了,所以就都那了出来,然后靠近火堆烤着。才开口
“不嫌弃”
周樽看着人这么爽快,没反应过来,所以连对方换衣服都没有回避。等反应过来先是脸红,然后嘴角就抽了下。听到这话也是无语,就教训到
“张小姐毕竟是个女子,还是要注意些的,”
张清蓉:好吧,她就算在二十一世纪是个特别保守的人,可是在这里。她就是最开放的一个人了,也懒的解释,就应了下声,
“嗯”
解释多了,也没用不是?
周樽“……………”是他说的不够清楚吗?怎么这反应?
“张小姐如此拼命往回走,只是为了夫郎?”
“算是吧”是啊,只能算是,毕竟她是为了自己,她知道那几个人把自己看的重,不过是因为自己是他们的妻主,而不是因为她是她。可是她已经清楚明白的知道,妻主对他们那么重要,所以她必须回去,只希望他们都好好的。
“张小姐,如今北城早就是个空城了,一个人都没有,逃出来的都去主城了。也许您应该去主城。”
“我知道,可是我必须回去,我答应他们会回去的,只有回去我才能知道去那里找。”
“张小姐,在下有一句话,您真的还认为他们活着吗?北城的伤亡人数过半。”
我不知道,可是他们必须活着,他们不缺粮,不缺钱,也不缺人。除了陈思,不知道有没有跑出来。
“他们不会出事的,绝对不会。”
其实她最担心的事除了人有没有事,就怕他们不跑,他们不知道自己离开了北城,所以肯定会找自己的。
也不是没有想过就让他们以为自己死了,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可是就怕这几个人死心眼,所以一切只能等找到人再说。他们只要跑出来,自己就一定可以找到了。
“他们一定会跑出来的,只要人出来,就算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人找到。”
周樽“……………”如此吗?
“妻夫之间,你们如此情深倒是少见,你的夫郎都是有福气的。”
“周公子,妻主二字,对您意味着什么?”
周樽想了许久,才平静的说道 “用命去维护的人。”
沉默,不过张清蓉还是开口
“那你可知,对很多女子来说,夫郎不过就是一个身份,谁都可以?你们这样,值得吗?”
“张小姐,在下懂你的意思,可是,妻主的权力都是男子赋予的,当我们把这种权力给她的时候。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对等的,只要她好好的就行。”
“周公子是个明白人,倒是在下狭隘了”
是啊,自己只是觉得这样太不公平,并且觉得自己亏欠了那几个人,可是忘了什么是心甘情愿。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回报,或者给他们同等的情意。
想明白了,反而豁然开朗,心情也轻松了。
其实自己觉得接受不了对方对自己的好。所以拒绝,可是如果想要对得起他们。反而是自己只需要心安理得的享受和接受他们的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