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怕！我没跟踪你！”她一开口，声音就嘶哑的厉害，我被她的目光盯着，感觉自己像是从脚背上爬上来一条毒蛇。
“是他们用面包车把我送到这里的。”她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是在哭，“我只想求你一件事，告诉凌少，我的罪也赎清了，求他高抬贵手，让我去死！”
我被她的目光看得背后发凉，好在她一转头看到什么人，立即转头去滑行到别人面前伸手乞讨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好像是跟她一起在法华寺门口出现的那几个乞讨者都聚集在了这条步行街上，有人见她在我面前停留太久已经留意到了这边。
我快步离开了这里。
凌墨寒已经在街口等我，我一上车就告诉他这件事。
凌墨寒的眉头紧紧皱起，“你有没有被吓到？”
我摇了摇头，“那个人好像认识你。”
凌墨寒的脸色有些难看，却不说话。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沉吟许久，终于下定什么决心般地。
凌墨寒亲自驾车带着我一路疾驰，连续驱车五个小时，才到了邻市一个县城。凌墨寒把车停在路边，下车抽了支烟，才又返回车里。
“还有大约一个小时的路程。”他转头看我，“是乔可。”
“怎么会是她？”我茫然地看着她。
“当初乔家人为了怕牵连到自己，用手段直接把她给卖了。”
“卖了？”
“当时直接参与策划的人都被送进了监狱。乔可很聪明，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但是乔家人知道我们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不等我兴师问罪，就把她给处置了。”
这些年，我根本没有特意去打听过乔可的下落，因为当时乔母那一闹，我已经猜到几分端倪。
但猜测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当年女神般完美的乔可，时隔两年再见，差点让我无法辨认。
凌墨寒带着我离开县城，又驱车几十公里来到一个小镇的医院里。我在这里的急救室外见到了乔可。
以前的乔可总是妆容精致，高贵优雅。可现在这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双腿都以诡异的角度弯曲着，面色蜡黄，整个人都是浮肿的，腹部高高隆起，怎么看都是极其可怕的样子。
我不由得朝后退了一步。
围在乔可周围的是两个女人，一看便是常年操劳的农村妇女，一左一右按着乔可。
而乔可却是满脸傻笑，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什么，明明看到了我和凌墨寒，却好像完全没认出来！
凌墨寒拉着我站在一旁，听着那两个妇女嘀咕了一阵儿，也大概听了个明白。
乔可是就是被他们家买回去的，当年乔家人把乔可直接卖到了游轮上，乔可在那里待了半年多，不知道怎么跑了出来，被乔家人发现，就直接给卖到了这里乡下。
她的两条腿，一条是被乔家人自己给打断了，另一条是被后来这个“丈夫”硬生生给掰断了！
现在，乔可怀孕了，医生说她怀的是双胞胎，加上她又神志不清，自然分娩风险太大，要求做剖宫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