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去做手术。”凌墨寒最终也没给我一个字的解释,只是转头吩咐下去。
“你们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把所有眼泪都咽了下去,我冷笑着看了凌墨寒一眼朝外面走去。
“凌墨寒,时至今日,我承认自己才是瞎掉的那个!你认不出身边人的真面目!你分不清身边那些嘴脸!今天,你逼我打掉你的孩子,你会后悔的!”
我说完转身就走,不想让他们看到我无法抑制的眼泪。
躺在手术室里,冰冷的器械在我的身体内搅动,我没有办法分辨身体和心里哪一个被撕扯得更疼。
我没用,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反抗,根本无法留下这个孩子,更不可能好好照顾他。
手术进行的非常快,这个不经意间就到来的小生命就这样消无声息地离开,留下我独自一人,满心满身都是难忍的疼!
我回到病房时,凌墨寒已经带着乔可离开。
直到我出院,也没有再看到他们。
凌墨寒留下的人倒是一直都在,将我照顾的体贴入微,可是这有什么用?
我很快就被送回公寓休养,奇怪的是,我再去敲隔壁的门,盛易却始终都不在家。
按说他也应该出院了才对。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自己没存他的电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他。
我怀孕自然与他无关,可是却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他。
消失的不止是他,就连楼下那群猫猫狗狗都彻底不见了。听说或许是有人举报它们扰民,有人见到过它们都被人捕走了。被捉走后,有幸能够被领养还是会被安乐死?我都不敢去想。
我心底的难过愧疚无法说出来。如果不是我喂养它们让它们都聚集在了一起,或许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吧?
过了几天,盛易终于回来了,我在家里听到隔壁的门似乎有响动,忙冲出去看,恰好看到盛易在开门。
“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多天都没回来?你脸色为什么还这么难看?”
我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盛易看着我,眼底眉梢都弥漫开笑容。
“你是担心我了?”
“当然!可是我又没有你电话,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我还回去过医院问,医生只告诉我你的蛇毒都清除干净了已经出院了。”
“我也去你的病房里找过你,不过不巧,那天早上你办了出院手续,我是中午才去的。所以扑了个空。”盛易朝我房间里探了探头,像是察觉里面还有别人,压低声音说:“我在你病房捡到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我看他神色有些郑重,不由得就有了几分紧张。
盛易从包里拿出个小纸片,递到我的手里。
我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卡片第一行正中间黑体加粗的字写着“中心医院妇产科住院部”。
“住院卡?”我有些茫然地抬头看他。这东西并不陌生,病房里每张病床都有个小卡槽,上面写着这个病人的基本情况。
“你看看这里。”盛易把卡片从我手指间朝外抽了一点,露出“姓名”那一栏。
我扫了一眼,顿时愣住。
“你仔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