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就想避开他,盛易却已经看到我,冲我微微点头笑道:“度假回来了?”
我有些僵硬地点点头,返回家里才觉得有些不对。
盛易怎么知道我是去度假了?
这个男人也是十分神秘,而且敌友难辨,还是得小心堤防。
我琢磨着应该跟凌墨寒提一提这个盛易,让他想办法去查一下。可是凌墨寒对他似乎很有敌意,如果我说了,再引起什么误会,就更不好了。
还好后面连续很多天,我都没有见到过盛易,偶尔在楼下碰到,也都是打个招呼便各走各的。
凌墨寒也很少能见到,整整一个月,他只出现过三次,每次都是深夜才回来,迫不及待地与我亲热一番,第二天天还没亮就离开了。
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一会而觉得自己在他心里就是个解决生理需求的女人而已,一会儿又会去回忆从前和在瑞士的点点滴滴说服自己并不是这样。
我整个人都沉浸在反反复复的情绪里,心情也是忽起忽落。我也知道这样不好,琢磨着做点什么事情来分散下注意力。只是目前我这个状况,再想去工作是不可能的。
百无聊赖间,我倒是多了很多空余时间照顾楼下的流浪猫狗,很快这些聪明的小家伙就又重新聚集起来,队伍比从前还要庞大。
可是,我却很无奈地发现,到底是不同了——有几只以前我照顾过的小家伙再也没有出现过,也不知道是被收养了还是遭遇了不测。
我希望是前一种,却清楚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事与愿违似乎已经成了我的常态。
这天清晨我又喂完猫狗,我返回家中的时候,又在电梯里遇到了盛易,原本还想和前几次一样,跟他打个招呼就离开,却发现好像有些不对劲。他右手支撑在电梯里,额头靠在手背上,很痛苦的样子。
“盛先生,你怎么了?”
听到我问,他抬起头,我看到他额头上都是冷汗,脸色也发白。
“没事,有些胃疼,老毛病了。”
盛易的声音里都透着虚弱,下电梯时差点摔倒,我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他。
“要不要紧?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管我对他又多少戒备猜疑,到目前为止,盛易并没真的做出过任何对我不利的事情,现在他身体似乎不舒服,我做不到视而不见。
盛易对我摇头笑了笑,“没关系,我这里有药。”
说话间,电梯已经到了,我犹豫了一下,见他步履不稳,还是伸手扶住他。
把盛易送回家,看着他吃了刚买回来的药,我便回到了自己家里。
过了会儿,就听到他来按门铃。
“刚才谢谢你,我炖了养胃的汤,你……”
门一打开,一股异味扑面而来,我一下子觉得有种陌生的感觉,似乎这股子味儿从鼻腔里钻进去径直钻到我的胃里,在胃里搅合了一圈而又翻腾着要冲出来!
我忙捂住嘴巴就冲到了卫生间,却只呕出来几口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