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刚才已经说了,凌墨寒正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乔可有底气横冲直闯,我却没有。
我下意识地朝旁边的小会客室走去,免得站在这里被来往的人当成大熊猫围观。我琢磨着待会儿听到凌墨寒出来的时候再出去,可是又有些踌躇。
上来找他几乎是出自本能,可是见了面要跟他说什么我却完全不知道。
问他刚才为什么去找我又突然离开吗?我很想问问看。
可是,我没有一点儿信心能得到任何隐隐期盼中的答案。
我虽然在乔可面前表现的胸有成竹,却也清楚地知道,仅凭我听到的一言半语,根本没有办法说明什么。
正在纠结,就听到乔可的轻笑声,“那婚礼就定在三个月后,虽然时间是有些紧张,但是请他们协调好,筹备也就做的差不多了。”
“这些事你决定就可以了。只要你高兴,就可以。”
凌墨寒的声音也穿透门传了进来,简简单单两句话,瞬间击中我的心口。
我猛地拉开会客室的门,凌墨寒一转头看到我,便紧紧皱眉。
说不出的愤怒、失望一起涌上来,我却连句质问的话都没有资格去说!
我转头就朝外飞奔而去,我知道凌墨寒并没有追上来。心底翻涌的情绪让我完全没有办法冷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出公司跑到马路上的,胸口闷疼地像要炸开,我拼命跑着,这样似乎能够好受一点儿。
直到我被一辆汽车擦挂了一下,才停住了全力奔跑的脚步。
司机对我破口大骂,我扶着膝盖喘息了一阵儿,却对着他笑了。
“哪来的疯子!找死!”
他愤愤然骂了一句,迅速上车离开了。
我觉得浑身的力气都用光了,走到路边坐了下来,茫然看着车来车往,从天亮一直坐到天黑,才慢慢起身,却发现脚都坐麻了,差点摔了下去。
有人从身后托住我,我猛地回头,看到一张有些眼熟的面孔。
“凌少让我来接您。”
我说不清自己是喜悦多些还是失落多些,点了点头,跟着凌墨寒的司机上了车。
等车辆停下时,我才发现,他并没送我回公寓,而是来到了机场。
“这是要做什么?”
“凌少吩咐的。”
这司机是凌墨寒用惯的人,应该可以信任。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他说的上了飞机。
这是凌墨寒的私人飞机,除了机组人员外就只有我这一个乘客。
他们对我很是恭敬客气,对我的所有提问却一概以“实在抱歉,不太清楚”为答案。
我连目的地是哪里都不知道。
凌墨寒难不成是想让我离开?
那岂不是太过便宜我了?
他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我全须全尾的离开呢?
我一路胡思乱想,十多个小时的航行中几乎没怎么睡着,加上时差,被送到酒店时,整个人都蒙头蒙脑的。
然而当我推开酒店门的那一瞬间,看到凌墨寒的面孔,晕晕沉沉的大脑瞬间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