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他的话惊呆了。分分向他投来异样的眼光,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属实,那新君又会是谁?
“六王,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对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有人向他确认真实性,不敢相信刚才自己听到。
而也有人觉得不可信:“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可不能儿戏呀!”
“……”一时间安静的大殿顿时又热闹了起来,大臣们你一言我一句,争论不休。
即便是冷静自持的赵贤,在听到六王的话是时,也不禁有些惊讶!茶杯停在嘴边,没有立刻喝下去,少了才又将水送服下去。
嘴角牵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眼底的深沉不断冰冷,淡淡朝苏百晓说了句:“越来越有意思了!”
越来越有意思?这话什么意思,苏百晓很想问个明白。可是现在这个情况,根本不是问这些事的时候。只好跟着王爷静静地坐在一边,慢慢看,慢慢瞧。
六王被同僚追着问到底怎么回事,被围起来的他得意很多,还卖起了关子。双手覆于身后,对他们的询问置若罔闻。
太子可按耐不住,六王刚才的话已经成功地吸引了他的主意。他是个急性子,用不了多长时间肯定撑不住气。
没错儿!每等六王这话儿在心底暗暗说完,太子剥开冲冲围困的人,挤了进去:“让开,快让开。”好不容易进来,第一件事就是质问他:“六王你把话说完,你刚才说新君另有他人,你把话说清楚。不然我太子绝对不会饶过你!”
“太子你也不用这样威胁人,”六王倒是淡定:“你虽为太子,可也不是说皇位就是你的。”
“哦?”赵悦不屑,他倒要看看六王能玩出什么花来:“那你倒是说说,如果我不是新君,那谁才是!”
终于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惑,这不仅是太子想知道的,也是所有人都迫切想要知道的。
“先皇驾崩前曾经将我叫到了他的面前,亲口对我说皇位另传给他人,不是坐上了太子,你就真的是皇帝了!”六王得意还不忘奚落太子一番。
口谕?赵贤倒是提起了兴趣,他倒是要看看六王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可以支持多久。
“没错!诸位同僚,先皇曾经告诉我,太子性情不稳,实在不是皇位的合适人选。所以特地将我叫到了跟前,告诉我新君是谁!”六王接着刚才的话儿往下说,声情并茂!把当时的场景描绘得绘声绘色。
六王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在座的各位也觉得太子的性情实在难当大任。怀疑,考究,还有略带遗憾的看向他。
整个场面被六王控制,太子有些着急:“别说那些没用的,说说皇位到底传给了谁?”太子眸色一沉,眼神在席间的有可能的人中巡视,当然赵贤也在范围之内。
“那我就告诉你,新帝就是……”六王把话拉得很长,眼神也在巡视,最后落到了赵怀的身上,“赵怀!没错就是赵怀!”
周围的气氛被六王拉得异常紧张,最后说出名字的那一刻,在场的人包括太子在内都松了口气。而苏百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刚刚喝进去的一杯茶,被呛了出来。
谁?没有听错吧?居然是赵怀,怎么可能,是那个好吃懒做,不误正事的人。绝对不可能。
“别呛着,多不划算。”赵贤从袖口拿出条手帕,递了上去。“不是告诉你好戏开始了,而且是刚刚开始。”
“王爷你就不担心吗?”苏百晓小声靠近问道,“如果太子继承大统,那我们岂不是再也没有了机会。”她开始有些担心,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事。
赵贤却没有她那么紧张,深情自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担心的现在不是有人在帮我们解决了嘛,我们稍安勿躁,”冷静的男人风轻云淡,丝毫没有慌乱。
这种冷静让苏百晓觉得有时候很可怕,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也是为什么她靠近王爷时,总是刻意的保持距离。
不过他说的也没有错,确实有人在帮他们解决顾虑。最起码已经打乱了太子的脚步,牵制了他。
太子也松了一口气,而周围的百官以为六王真的有新帝人选,没想到居然是一颗废柴。如果说皇位传给了赵怀,他们宁可相信传位给了太子。最起码太子不至于做一枚棋子,任人宰割。
刚刚聚拢过来的人,有些失望的自行散开,从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怎么?你们都不相信我说的话,啊!”六王还在极力的说服众人,想要让人们相信。
可是即便是真的,大家也愿意相信这个决定是假的,是杜撰的。因为赵怀实在是无法担当如此重的大任。
“我说皇叔,你开玩笑可要有个尺度,这样的玩笑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太子一脸嘲笑,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突然殿外嘈杂不断,还能听到刀兵相接的喊杀声。
被突然打断,太子不禁皱眉:“是什么声音?”
提刀进来名禁卫军,手中的刀还带着血,脸上也是被人喷了一脸。殿内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和家眷,看到一脸血的人进来纷纷退后。脸上的惊恐,害怕,仿佛再也没有办法活。
“太子,外面一伙不明身份的黑衣人闯入,正在和我们交战。”那人说完又重新回到拼杀之中。
“哼!赶在我的面前闯进宫,真是好大的胆子。谅你是由进无出,没有命回去!”太子眼中一抹狠厉,说话中带着无比的自信。
太子的狂妄,六王可不屑。心里暗自叫好,来的真是时候,也不枉自己白话了那么多的银子。
六王为了把赵怀推上皇位,不惜重金在江湖上招了一批死士。这些人只管为金主办事,事成不问来处,失败之后也绝对不会出卖金主。因为中间有人操办,所以这些人从来没有见过出钱的色,也就谈不上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