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瑟，你不让我好过，那我就让你和靳致远也身败名裂！”
叶锦瑟扯扯嘴角想笑，可最后的表情却是连哭都不如。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为了靳致远的名声，她必须要和靳致远保持距离。既然靳致远能帮她那么多，那她也不能给靳致远惹麻烦。
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了。
宋杰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很兴奋，昨天两个人出去吃饭了，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虽然不知道吃了什么，不过靳致远愿意跟人出去吃饭就已经算是有进步了。毕竟，因为靳致远不喜欢女人的接近，所以在外界都已经被传成了不举。
身为一个男人自然知道有多生气。
当然宋杰也不知道靳致远是不是真的不举就是了。
因为燃烧着的八卦之魂，所以叶锦瑟来上班没多久，宋杰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叶锦瑟叫进自己的办公室了。好在靳致远现在还没来，他就算是八卦也不会被发现。
先是装模作样地问了几个工作上的问题，佯装两人是在认真的谈工作，然后宋杰看似无意地问，“昨天你和靳少出去吃饭，情况的怎么样？”
都已经坚定了信心要和靳致远划清界限，不过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心还是被牵动了一下，然后才回答，“不知道靳总满不满意，不过我感觉还可以。”
声音冷静，也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
既然叶锦瑟感觉还可以，那就是说明靳少没翻脸，也没提前离席了。宋杰觉得自己有一种老妈子看见自家养的猪终于会拱白菜般的心态，又接着问，“你们吃什么去了？”
日料不能选，法国菜不能选，八成是去吃了牛排。只是靳少那么挑，叶锦瑟不熟悉靳少的口味，也不知道满意不满意。
叶锦瑟弯唇，脸上看起来十分无辜，“水煮鱼。”
宋杰：“……”
气氛有那么一点点尴尬。
宋杰懵了好半天，才确定自己应该是没有听错，从叶锦瑟嘴里冒出来的应该是三个字没有错。他明明每个字都听清楚了，可是拼在一起就是有一种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感觉，半天之后，宋杰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不是，我好像没听清，你们吃什么去了？”
叶锦瑟吐字格外清晰的又重复了一遍，“水煮鱼。”
不知为何，看见宋杰和自己差不多的懵逼表情，叶锦瑟有一种微妙的报复感。
而且，宋杰的表情看起来比自己还要震惊。她忍住了告诉宋杰自己还拍了一张靳致远穿着粉围裙照片的冲动，装作格外淡定的样子告诉宋杰，“靳总看起来还很喜欢的样子。”
宋杰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一点乱，需要自己安静，好好整理一下。
叶锦瑟体贴地离开了宋杰的办公室，给他一个平复心情的时间。
叶锦瑟明白，现在宋杰应该和昨天的自己一样，怀疑一切都是一场梦，是自己脑子傻掉了，而不是靳致远做了什么别的事情。
这样的认知让叶锦瑟心情愉快，工作的效率都提升了不少。在靳致远来之前，就已经把今天需要做的事情完成了二分之一，剩下的一半并不着急，可以慢慢做了。
宋杰机械一般地把叶锦瑟整理出来的文件给靳致远送过去的时候，精神还有些恍惚，觉得自己不知道在做什么。不过看着靳致远那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他突然就自欺欺人地觉得应该是叶锦瑟在骗自己，靳致远这种气质，怎么可能去吃路边店的水煮鱼？
抱着这样的心思，宋杰整理了一下心情，在靳致远接过文件的时候试探着问靳致远，“靳少，昨天您和叶小姐出去吃饭，吃的还满意吗？”
靳致远听见问题的一瞬间脑子里出现的不是昨晚吃了什么，而是叶锦瑟说话时的那张笑脸，他恍惚了一下。过了一会儿，看着宋杰忐忑的表情，才点点头，“很不错。”
也不知道是在说吃过的东西，还是在说一起吃饭的那个人。
宋杰心存侥幸，这个态度看着怎么也不像是吃了水煮鱼过来。他松一口气，对靳致远开口，“叶小姐今天和我开玩笑说，您和她去了水煮鱼，我就觉得不可能嘛。”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靳致远居然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看文件，回应他，“不是开玩笑。”
宋杰有点儿懵。
不是开玩笑那就是认真的？
这俩人真的去吃水煮鱼了不成？
叶锦瑟的脑子是不是有点什么问题。
请吃饭居然请吃这个东西，当是在招待大学同学么？！
宋杰内心咆哮，然而看着靳致远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满，相反还觉得很满意的样子。他明智地选择不要继续，深吸一口气，直接交代完了要做的任务，迅速开溜。
不行，他需要消化一下这个消息。
等办公室剩下靳致远一个人的时候，他却没什么心思看文件了。满脑子都是昨天叶锦瑟给他递鱼过来的表情，不像是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反而像是涉世未深的少女。
单纯又没有心机。
手下意识地抚过薄唇，也不知是在怀念鱼肉还是在怀念什么，靳致远愣了半天，才犹豫着拿起内线电话。
对面的人接的很快，“靳总有什么吩咐吗？”
“……”靳致远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咖啡。”
“好，您稍等。”
电话里的声音礼貌而疏离，好像和昨天晚上神采飞扬和他说话的不是一个人，靳致远觉得有些意外，又觉得应该是自己的错觉。
果然只是“稍等”了一下，叶锦瑟很快就把咖啡送了进来，面上挂着完美的笑容，“靳总，您还有什么吩咐吗，没有我就先出去工作了。”
靳致远摇头。
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叶锦瑟的着装没有问题，说话的方式也没有问题，对他的礼貌态度也没有问题，那不对劲是在什么地方呢？
或者说，不对劲的究竟是叶锦瑟，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