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二货青年离开后,我看着月灵溪问道:“灵溪,你又跑过来干嘛?”
“跑过来看你啊,而且刚刚你还夺走了我的初吻。”月灵溪站在我的面前微微仰着头看着我说道。
“可是,我是无意的。”
“有意无意那都是我的初吻。”
“上次你就说过,你是第一次亲男孩子,你的初吻到底有几次呀?”
“哼,上次我仅仅是亲了一下你的脸颊,完全不算,这次才是真正的接吻。”月灵溪略显生气地说道。
“原来如此,刚刚就跟蜻蜓点水似的,我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了,是不是也可以不算?”
“那你还想感受其中的美妙吗?”月灵溪看着我十分认真地说道。
面对月灵溪的大胆勾引,通常我会首先表现出胆怯,我慌忙避开了她的视线,尴尬地说道:“灵溪,别闹了。”
“我没有闹,我是认真的。”
“认真你就输了,我们应该单纯一点,以后还能好好当朋友。”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月灵溪流露出一脸的疑惑。
“我的意思是我们的关系仅限于朋友,朋友之间不应该有过分的亲昵行为。”
“为什么不可以,很多恋人都是从陌生人到朋友,再由朋友发展而来的啊。”
“可是在我们之间有一层不能突破的障碍,它犹如天堑一般阻碍了我们彼此靠近。”
月灵溪听到我的比喻后,低下头陷入了沉思,她的表情很复杂,红唇抖动,似乎欲言又止,过了许久,她终于再次抬起头来,艰难地挤出了一丝微笑,说道:“好的,我会好好珍惜我们之间的这份诚挚友情。”
“嗯,我也会的。”
“杜哥,如果没有你说的那层障碍,你会爱上我吗?”
她的问题很严肃,我很难立刻做出给予回复,于是说道:“这个假设毫无意义,咱们不要纠缠于无意义地话题了,好吗?”
“不要,我就想要一个答案。”月灵溪任性地追问着,随后流露出了一副满含期待的神情。
看着她执着倔强而让人疼惜的样子,我实在无法再次拒绝她,经过一番认真的思考,我开口说道:“灵溪,你我的生活层次差异犹如云泥之别,即便没有那层障碍,且我们两情相悦,最终走在了一起,也很难轻松愉悦地共度一生。”
“我不要你理性分析,我只想要一个假设中的答案。”
“如果没有世俗约束,没有任何障碍,我会爱上你的。”此刻,我终于以非常认真地语气回答了她的提问。
听到我的回答后,月灵溪表现的非常开心,说道:“有你这句话就好。”
看着她激动愉悦的样子,我慌忙说道:“这句话是句极不负责任的话,可别为此而改变啊!”
从月灵溪刚刚的激动神情中,我感觉出她似乎要做什么事情,可是如果她真的做出什么改变,我改如何应对,实在是一个非常难以处理的问题。
“放心吧,我不会给你增加任何压力的,只希望你能够开心就好。”
她的这句话便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苏苏那里我还不知道如何处理,月灵溪又接二连三地逼问我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实在让人头疼。
“灵溪,吃饭了没?”此刻我不得不转移了话题。
“在等你一起吃啊。”
“要不去吃古道饭店吧?非常有特色。”
古道饭店是杨帅向我推荐的,名称源于茶马古道,店里的密祉豆腐、弥渡卷蹄等等一些地方美食口味都非常不错。
我们和月灵溪抵达古道饭店后,再次吸引了场内所有人的目光,她非常光鲜耀眼,而我由于刚刚从矿上归来,俨然一副民工打扮,二人站在一起显得非常不匹配。
这顿饭吃的我十分不自在,因为只要我一抬头,就会感受到四面八方传播而来的鄙夷或嘲讽的目光,月灵溪却不在意这些,她吃的很开心。
“杜哥,有你陪着我,吃什么都觉得十分美味。”月灵溪略显幸福地说道。
“你个笨蛋,那是因为我带你吃的东西本来就十分美味。”我很无情地破坏了她营造的温馨感。
月灵溪针对我的低情商行为并没做任何评价,仅仅是收敛了一下脸上激动的神情,便继续吃起了桌上的美食。
如果没有见过月灵溪在别人面前盛气凌人的样子,我会真的认为她就是一个小鸟依人般的柔弱女子。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是什么力量使得她在我面前能够承受住所有的委屈,始终没有流露出本应表现出的傲娇姿态?看着面前乖巧地吃着美食的月灵溪,我不禁再次陷入了沉思。
“杜哥,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快吃?都快被我自己吃完啦。”月灵溪发现我呆呆地看着她,不由得开口问道。
“没想什么。”我马上慌乱地说道。
“没想什么吗?那怎么看我看的那么入迷。”
“是啊,我在想我身上有什么力量,能够把你吸引过来。”
“嘿嘿,应该就是所谓的异性相吸吧?”
“去你的,还万有引力呢,异性相吸是广泛的定义,又不是专指咱俩。”
“你还记得我住院的那次吗?”
“肯定记得,那次咱俩刚认识两天,你非要拉着我喝酒,喝酒不要紧,竟然把自己喝进了医院。”我一边说着,一边低头露出了满脸的苦笑。
“你还记得当时我和你说的话吗?”
“你的话那么多,我不一定能够全记得。”
“那你记忆最深刻的是哪一句呢?”
“我可要喊非礼了。”我很自然地想到当时她一直用这句话来胁迫我。
“嘿嘿,原来是这句,你很记仇啊!”
“灵溪,当时你用这句话一而再再而三威胁我,使得我非常憎恶你,但是在后来相处的日子里,你对我再也没发过脾气,面对我的时候始终保持着一种温柔如水的态度,难为你了。”
“嗯,在你面前,我不由自主地便能够收敛起自己从小养成的大小姐脾气,对于我来说也很难以置信。”
“难道不是你故意装出来的吗?”我疑惑地问道。
这句话真的很破坏气氛,月灵溪郁闷地翻了个白眼,随后说道:“当时我对你说,见到你的一瞬间,我的内心便产生了一种无可匹及的亲近感,你可记得?”
她的这句话,我的确记得,甚至于在梦中月南天都说过,我俩的命运有扯不断的纠葛,是命中注定的。
难道我们俩的相遇真的事命中注定,可是上天为什么还给我们之间安排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想到这里,我觉得即便真的事命中注定,可是实际上我们并没有按注定的路行走,已经彻彻底底回不到既定的轨迹了。
“灵溪,就把我们的点点滴滴当做美好的回忆吧。”随后我举起桌上的水杯,做了个干杯的姿势,说道:“山河依旧,友情永驻。”
月灵溪看到我的动作后,也举起了桌上的水杯,说道:“感谢有你。”
水杯相碰,仰首喝尽,区区一杯清水,让我们喝出了酒的感觉。
“灵溪,晚上休息一下,明天你就回去吧,这次我不能送你了。”
“为什么呢?”月灵溪略显失望地问道。
“因为我还有工作。”
“可是,工作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生活也很重要。”
“是啊,工作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可是每一天都需要认真对待。”我很难想象自己能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
“你最近是不是经历了什么?”
“天天一成不变,能有什么呢?”我很疑惑地问道。
月灵溪想了想,欲言又止的说道:“嗯,那便最好。你也不用安排我了,一会我就回春城去,现在时间还不晚。”
“不觉得累吗?来来回回这么匆忙。”
“还好啦,只要能看到你,心情就会大好。”
看着她的状态,我觉得没有什么疲倦的样子,要回去也没什么不可以,于是我开口说道:“如果你要回去,就早点出发吧,路上别开太快,困倦的时候就在服务区休息一下。”
“好的,知道啦!”她看到我确实没有送她的想法后,略显失落地说道。
餐后,夜幕还没有降临,我催促着月灵溪尽快出发,她没有继续犹豫,很果决地坐上了车子,隔着车门朝我挥了挥手,便缓缓地启动了车子。
看着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我视线中的蓝色宝马,我内心还是生出了一丝丝苦楚,月南天啊,月南天,你真是个坑子,这就是我和月灵溪会彼此成就、彼此依赖?我们俩如果纠葛不断,只会让人评价为伤风败俗。
为了让彼此都有一个好的名节,我们还是应该尽量地保持距离,不要太亲近,虽然心会痛,但是痛一痛终会习惯或恢复的。
看着我逐渐消失在后视镜,月灵溪再也忍不住伤心的情绪,泪水终于模糊了双眼,她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大哭了一场,檫干眼泪后,顷刻间回复了一副冰冷高尚的姿态,轰着油门飞驰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