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无意识地吞咽着口水,努力将视线对焦起来,“阿白……”
怀里的少女穿着的是轻纱罗群,原本利落的马尾也被挽了个简单的发髻,虽然装扮一身乌黑,但是难得的女装让白羽少了一些英气,多了几分柔软的风情。
更别说那双氤氲了湿意的笑眼、水亮的红唇与滚烫的脸颊,无不展露着少女最坦荡的情愫。
白羽亲了又亲,声音像是在笑,“小哥哥你倒是给我点反应啊?!”
秦立脑海中紧绷着的弦刹那断裂。
被酱酱酿酿的时候,白羽竟还有空想:在修仙世界里,推动男女主感情的果然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意外。
但是很快,白羽就意识就混乱了,再无一丝多余的清明去考虑秦立以外的事物。
另一边,昊殿内,紫雾缭绕的深处端坐着一位身着金缕衣的端庄妇女,梳着云鬓,手持黑子,似乎在与什么人正在下棋。
负责看守宸殿的护卫还是赶来过来,与之一同前来的还有被气哭的那个小美人。
“殿主……雅雅她,被一个长老给赶出来了。”
护卫的话让殿主落子的动作一顿。
“哪个殿的长老?”
护卫硬着头皮回答道:“小人不曾见过这位长老,但她身上挂的确实是长老的腰牌。”
雅雅哭得鼻头通红一片,两只眼睛更是肿得难看,她双手攥紧了护卫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袍,满腹委屈道:“奴家是上不得台面的炉鼎,生来就是要被作践的……但也竟不知如今长老都要来抢这份功劳了!”
话音未落,殿主不再落入棋盘的棋子便直直向雅雅的门面飞来,雅雅躲闪不及,被一击打在了自己嘴上,一下就磕掉了两颗门牙。
“昊殿岂能喧哗。”
雅雅捂着嘴,身子抖得像筛子似的,“奴家知错了,请殿主息怒!”少女同学
殿主挥了挥衣袖,那副棋盘竟似水中月镜中花一般,晃晃悠悠地消散在了桌上。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入宸殿,你为何就放她进去了?”殿主的语气不紧不慢,就好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一般,“是她威胁你了?”
护卫连连磕头,“是那位长老说,是殿主您吩咐她进去的。”
殿主遥遥抛来一道目光,“真是有趣。”
“对、对了殿主,小人这里有那位长老留下的腰牌。”护卫双手奉上,有些心虚地补充道,“她还说让我带着腰牌来找您回禀这件事。”
只是护卫们嫌麻烦,一直到雅雅跑出来的时候,才察觉到有一丝异样,于是便由他带着雅雅过来找殿主了。
殿主轻轻抬手,那块腰牌就乖乖飞进了殿主的手里。
“没错,是长老腰牌。”殿主随手将腰牌往桌上一扔,再次抬眼时,眼神却冷得像块冰,“你们两个办事无能,在实情查出来之前,就先跪着吧。”
护卫与雅雅颤颤巍巍地回了声“是”,然后挪着膝盖跪在了殿门的边上。
一只毛色艳丽的鹦鹉突然跳到了殿主的肩头,口吐人言道:“翎儿今天也碰到了一个没见过的长老,会不会就是闯殿的……?”
“只是除了闭关了三百年的白桦长老和闭关了五百年的叶色长老之外,翎儿不曾记得还有什么我未有见过的长老了啊?”
殿主抬起食指抚摸着鹦鹉的脑袋,“如果是长老的话又怎么会如此大胆?”
翎儿扑棱了两下翅膀,“难道是、是外面来的那个修者?”
小鹦鹉眼见着毛要被自己给抖落了,连忙收拢翅膀,歪头探脑地问:“可是那不是个男人吗?我见着的分明是个女子啊……”
“废话太多了。”殿主敲了敲鹦鹉的脑袋,“去把墨墨叫过来吧。”
“有些人的心野了,是要好好敲打敲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