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荣面不改笑容,望着合围上来的阿莫瑶等人,说:“阿莫瑶公主,上次在广汉郡承公主相让,本王胜了那么一招。今晚再比,本王要如何才能让公主心服呢?”
麻元龙兄弟当时得刘荣手下留情,才得以保全性命,心中感念刘荣的恩德,对着刘荣抱拳一揖,说:“太子爷,得罪了!”
刘荣心知麻家兄弟在念自己手下留情的恩德,哈哈一笑,说:“无妨,麻家兄弟且请放手攻来便是。”
索厚康和禹伦和并未跟刘荣交过手,也不知前情,见麻元龙麻元虎对刘荣如此多礼,不耐烦地说:“跟他讲什么鸟礼数!”
索厚康使用的是大弯刀,而禹伦和则是两只大铜锤。
说话间,索厚康挺着大弯刀从左攻向刘荣,而禹伦和高举大铜锤从右恶狠狠地当头砸向刘荣。
麻家兄弟各挺弯刀,绕向刘荣两侧,意欲成半圆围攻刘荣。
李涪只听说刘荣武功厉害,却未亲眼见识。此时见四人成半圆围攻刘荣,不由出声提醒:“王爷小心!”
就在李涪出声的当下,阿莫瑶再次腾身而起,随着禹伦和的铜锤,大弯刀向刘荣当头罩下。
只见刘荣不慌不忙地一抖手中长枪,蕴含强大内劲的枪花撞向左侧的索厚康持刀的右手腕,逼得索厚康不得不退后一步,才躲了过去。
其实,刘荣这招只是虚晃,意在逼退索厚康,真正要攻击的却是禹伦和。
但见刘荣本来弯向索厚康的枪尖,一个反弹,无比迅速地弹向禹伦和,后发先至,正刺中禹伦和的左手腕。
只听“啪”的一声,随着禹伦和左手铜锤落向地面,禹伦和左手腕负痛,大叫一声:“唉呀!”弹身便往后倒纵。
此时,刘荣虽然一招逼退索厚康和禹伦和这两员匈奴大将,而阿莫瑶当头罩下的大弯刀,也离他头顶只有几寸了。
却见刘荣惊险中边迅捷地倒地,手中长枪边向阿莫瑶的肚腹撩去,一副两败俱伤的架势。
阿莫瑶本打算活捉刘荣回匈奴成亲,哪里想伤着刘荣?
见刘荣这般不要命的打法,急忙在空中拧身一翻,生生飘落开去。
刘荣也知道阿莫瑶钟意于自己,心里其实也不想伤着阿莫瑶,便在枪尖即将触及阿莫瑶肚腹的那一瞬间,右手往后一抖,长枪的枪柄便朝麻元虎大力撞去。
麻元虎虽然曾吃过刘荣的大亏,却实在没料到在五个高手的围攻之下,刘荣能一招击退索厚康和禹伦和,逼退公主阿莫瑶,还能用枪柄撞向自己,慌忙之下,心口已然被刘荣的枪柄给撞个正着,痛得大叫一声,往后便倒。
麻元龙旧得刘荣活命,加之知道刘荣是公主阿莫瑶的心上人,本就不想着真攻,只想虚晃一刀以分散刘荣的注意力。
突见刘荣枪柄撞倒弟弟后,枪尖杂带着凌厉内劲,直朝自己心口掼来,直吓得连续倒纵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大厅里的众侍卫见太子一招逼退五位高手,不由齐声大喝:“好!好!”
就在麻元龙还在倒纵,众侍卫齐声喝“好”的当下,刘荣身未着地,腰腹一挺,枪尖上举,枪柄点地,弹身而起,长枪划个半圆,指着狼狈不堪的索厚康和禹伦和,微笑着说:“你们五个还请不动本王。来,让他们一起上来吧!”说着,刘荣目光扫向黑压压一片的匈奴武士。
刘荣谈笑之中显露出来的霸气,不仅令众侍卫轰然叫好,连阿莫瑶也在心里生起无限的敬意,更加坚定了要带走刘荣的信念。
索厚康和禹伦和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俱在心里大吃一惊,南蛮子里竟然有这等武功高强之人!
此人不除,匈奴国要踏灭大汉的希望,非常眇茫啊!
一念到此,两人再次合攻而进,用的竟然是刘荣刚才两败俱伤的招数,对自己性命不闻不顾,只求能毙敌即可。
麻元龙和麻元虎对刘荣可不会生出此等用心来,一见索厚康和禹伦和如此打法,立即转头望向阿莫瑶。
就在麻家兄弟望来的时候,阿莫瑶非常吃惊地大喝出声:“两位退下,不可如此!”
索厚康和禹伦和是跟随老上单于一起东征西战,建立起强大匈奴王国的铁血武将,为了大匈奴国一统天下的雄心能够实现,纵然要粉身碎骨,两人也决不含糊。
听到阿莫瑶的喊声,索厚康边挥转大弯刀攻击着刘荣,边大声说:“公主,此人不除,单于大业难立!”
禹伦和接声说:“公主不可太过心软。此人不除,大汉终是匈奴的克星!”
其实,阿莫瑶心里何尝不知这个道理?
但她存了收用刘荣之心,加之情意归宿在刘荣身上,自然不想让刘荣就这么死去。
可索厚康和禹伦和两个人,纵然心存同归于尽之心,又哪里是刘荣的对手呢?
刘荣听了索厚康、禹伦和与阿莫瑶的对话,心恼这两人如此不知死活,便不退反进,迎着索厚康和大弯刀和禹伦和的大铜锤,运起内功,抡得长枪枪尖似蛟龙入海,灵动无比。
只见刘荣的长枪幻起无数枪花,罩向索厚康的上身各要穴,而索厚康大弯刀却够不到刘荣的身体,逼得索厚康挥刀想格开刘荣的长枪。
就在索厚康抽刀回格的当下,刘荣双手一扳一压,枪尖生生反罩向挥锤砸向刘荣脑袋的禹伦和心口,如泰山压顶的气势,逼得禹伦和不得不沉腕举双锤来挡。
可禹伦和的双锤并没有挡到刘荣的长枪,恰在他沉腕来挡刘荣长枪的同时,刘荣的长枪又已罩向索厚康的咽喉。
索厚康正高举大弯刀欲砍落,再收刀相格已然来不及了。
阿莫瑶心头狂震,脱口而出:“枪下留人!”
不待索厚康作出反应,刘荣的枪尖已直直抵住索厚康的咽喉了。
刘荣这两虚加一实的枪法,说起来一大堆话,其实只是一闪念之间的事,只看得在场众人眼花缭乱,惊呆当场。
索厚康颓废地闭目等死,而禹伦和却不管不顾地依然举锤砸向刘荣的侧身。
刘荣抵住索厚康的枪尖,只是凝而不发,耳听得禹伦和举锤砸来,右手猛劲将枪柄后掼,只听“卟”的一声刚过,“咣当当”一连串的铜锤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
原来,是刘荣的枪柄直掼入禹伦和的左肩膀,几乎要掼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