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我先扶你去旁边坐下吧。”薄邢承看她情绪这么激动,也不能继续接下来的康复训练了,就扶着她坐在了旁边提供的休息沙发上,倒了杯水递给她。
抱着透着温热的玻璃杯,苏雨菲的情绪缓缓的平静了下来,看着自己的手还在不由自主颤抖着,她扯了扯嘴角有些不好意思道,“让你看笑话了。”
“不会。”薄邢承摇摇头,把毛巾递给她擦汗。
苏雨菲拿着毛巾轻轻的擦了擦汗,从额头往下到眼角,抽泣声逐渐变得大声起来,她把毛巾的压在自己的脸上放肆的大哭不止。
薄邢承伸手小心翼翼的把她揽进了怀里,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慰道,“没事了,你很厉害,真的……”
大概也就是半个小时的时间,苏雨菲把自己心里积攒的情绪全部给宣泄了出来,红彤彤的眼眶像只可怜兮兮的兔子,一边打着哭嗝一边对薄邢承凶狠道,“别看我刚才哭的那么伤心,我平常开始徒手扛水的女汉子,不许把这么丢脸的事情告诉小杜杜和女王大人。”
邢承从善如流的点头答应。
苏雨菲喝了流口水,润了润哭干的嗓子,偏头好奇的看着他,“阿晨,你难道就没有喜欢的人吗?每天那么早就来医院,晚上还在医院住着,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你跟哪个小护士关系亲密点,你现在可不小了,隔壁病房的薛老头的孙子二十二岁不但结婚了,还是孩子他爸了……”
说了一大串,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没问人家年龄呢。
“对了,你几岁了啊?”
“二十八岁。”薄邢承报了自己的真实年龄。
“二十八岁?”苏雨菲摸了摸下巴,表情渐渐的多了几分落寞,不过很快她就打起了精神,促狭的看着他,“你的年纪跟我老公的一样大,我老公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爸爸了,你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怎么得了?要不要我跟你介绍一下医院里的小护士呀?性格温柔又会照顾人,怎么样?”
开玩笑,薄邢承怎么可能答应让自家媳妇给自己介绍女朋友,立刻把话题给转移了。
他很想知道自己在她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子,遂问道,“你老公对你好吗?”
“不好,好的话,他会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我吗?”苏雨菲哀怨的说了句,然后看见自己男护工眼神变得不友善了,她还以为是他在替自己打抱不平呢。
噗嗤笑了,苏雨菲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我骗你呢!我老公对我可好了,要星星不给月亮,特别好,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也是我现在最想见到的人。”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不来看你?”薄邢承望着她说起自己的时候,脸上徜徉的幸福笑容,心里忽然有些发涩,嗓子也跟着有些干哑了。
“我老公他现在就在这城市,而且不是他不来看我,而是我不想让他来看我。”苏雨菲拍了拍自己还动弹不得的双腿道,“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能让他看见吗?”
“如果他是真的爱你的话,就不会介意这些。”薄邢承皱着眉头,无意间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刚才你说你们很相爱,那就算你走不了路了,他一样可以照顾你疼爱你……你为什么要选择隐瞒着他,为什么不告诉他,让她来帮你做复健,而不是让我来代替他……”
听了这番话,苏雨菲安静了一会儿,才笑眯眯的开口道,“我猜啊,我老公现在肯定跟你的想法肯定是一样的,觉得为什么他那么爱我,而我却选择在独自面对困难,而不是让他跟自己一起共同来承担。”
顿了顿,她脸上的笑意放柔和了许多,“可你为什么不想一想,他爱我,我何尝不爱着他呢?我不希望自己不完美的样子让他看见,我希望在他面前的我,是个能跑能跳的健康的我,你懂吗?”
薄邢承沉默……
“这么说吧,这就像是女孩子遇见一个喜欢的男生,她就会忍不住的开始打扮自己,希望自己可以以最漂亮的模样出现在自己喜欢的男生面前,我的心情就是比这种心情还要放大无数倍。”苏雨菲仰着头望着天花板,幽幽的叹了口气,“因为,我爱我老公,不是喜欢,是没有他,我会活不下去的那种爱!”
“菲儿……”薄邢承无声的张张嘴叫出了她的名字。
薄总裁毫无预兆的就受到了自家媳妇发自内心的深情告白,心情可激动可激动了。
“哎呀,肉麻死了。”苏雨菲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看了他一眼,“抱歉啊,让你听了这些肉麻的话,不过,你以后要是想追哪个女孩子的话,可以提供给你借鉴借鉴……”
“不用了,我也有一个很爱的女人。”薄邢承淡淡道,“不过,现在我们暂时还不能见面。”
“这样啊。”苏雨菲哀叹道,“看来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薄邢承默然。
紧接着两人又开始剩下的康复训练,苏雨菲的热情也比之前还要高涨了。
只要继续努力进行训练,很快她就好了,就可以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了!
在薄邢承陪伴苏雨菲的这段时间,薄家别墅住着的人陷入了各种各样的猜疑中……
顾阮沁担心自家儿子是不是受不了雨菲突然消失的打击,找个地方自杀去了,每天晚上给她发短信保平安的人其实是假的,否则的话,为什么的每天发的都是一句话呢?
倪雅则是各种的泪崩担心,自家邢承哥哥是不是伤心过度,去庙里当和尚去了?
其他人也是纷纷对就借着李钊的扣说了句要去散心就消失了好几个月的薄邢承的去向表示了怀疑。
李钊开车回薄家别墅……
苏七宝现在已经完全熟悉了tnt集团的管理模式,玩起来666,顺利的吸收了一大批死忠粉,以及带领了全公司上下员工想要生孩子的冲动以及对天才儿童的各种迷之崇拜。
一进门,李钊就被团团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