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也是心思激荡,感觉全身每个细胞都是那么的寂寞难耐,面对空荡荡的家,她实在呆不下去。
只有外面的公交车,只要到了人济人的车内,陌生男人的摩擦才能带给她一份异样的新鲜感。
回房换上超短的裹臀裙,上身只套一件紧身背心,没有兆子。对着镜子画了个淡妆,看镜中的女人,是一个面容严肃又端庄的熟妇。前头的呼之欲出格外的壮观,还有她的尾椎骨,也是突出的优点。拿超短的裹臀裙一套上去,顿时就绷得贼紧。连她自己都不禁要多看两眼。
就这样,春桃肩头扛个斜挎包就出门了。她坐公交车没有目的地,而且她坐公交喜欢挑上下班的高峰期。这样车内人很多,就像捆柴一样,人挤人,能把她挤扁。遇到狗胆包天的小流氓,把爪子伸到她这里,那简直就是享受。
不过昨晚上那个二十来岁的小混子不行,胆不够大,她都没吭声,假装不知道受到了侵犯。可是那小混子明显是怂了,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天可怜见,当时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快来呀,快耕我的田!
可那小混子只不三不四到一半,在节骨眼上就怂了。春桃大失所望,埋怨小混子怎么不大胆一点。害得她不上不下,浑身寂寞难耐,又如同万蚁噬心。她实在受不了了,故意挤到一个农民工大哥的前头。把尾椎骨给出来,指望那个大哥伸出爪子来。没想到,那大哥太过严肃,不会玩。她圆润的身子一挤上去,那大哥居然转身挪开,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春桃暗骂一句晦气,又把目光瞄准了一个面相凶恶的男人。那男人腆着个大肚子,爪子十分粗大,如果让他按摩,肯定刺激。不料,她刚要挤上去,公交车内突然传来报站的声音,紧接着公交车就靠边停了下来。呼啦,一大波人下了车,顿时公交车的过道就空旷下来。
上来的大多是女同胞,看得顺眼的男人一个都没有。春桃又骂一句晦气,在公交车内又坐了好几站,再没遇到狗胆大的牲口敢来占便宜。
眼看下班高峰期过去了,春桃只好怏怏的打道回府。
昨天运气不佳,满车的男人就一个小混子敢占她的便宜,那小混子却是没用的怂货,敢开头不敢结束。今天是艳阳天,春桃在凉爽的秋风中扭腰前行,希望这回能有好运气,最好再来几个胆大的小牲口,这样她就能解闷了。
此时下午五点半,正是下班的时候,街头车水马龙,人挤人,车叠车,正是人流最盛的时候。春桃怕孤独,最喜欢人流量超大的繁华地带。
她所在小区的附近有一间大学,每当放学,就有大批小男生从学校走出来,三三两两的在公交候车站等车。
这时春桃把目光投向两个十八九岁的生瓜蛋。这俩生瓜蛋流里流气,不时小声的点评过路的美女。遇到壮观点的,就大声的吹口哨喝彩。其中一个胳膊上有纹身的小牲口,更过分,竟敢拍打过往女人的身上。往往吓得女人脚底板抹油,跑得比兔子还快。
有几个正义的老大爷对那俩牲口大声的训斥起来,骂他们没家教。
有一个充满了正义感的中年男,挥拳相向,就想把俩生瓜蛋胖揍一顿。春桃就喜欢这种没道德的小牲口,眼见不妙,她急忙上前劝说道:“大哥,算了,他们还是学生呢。万一打伤了人,你自己赔钱不说,说不定还有牢狱之灾!”
春桃这么一提醒,那几个愤怒的男人就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这时一辆超长的公交车跟疯了似的疾驶过来,吱嘎,大车刹停,在候车亭候车的男男女女像疯了似的,争先恐后的往狭小的车门内挤。唯恐晚了一步就坐不上车,等下一辆,要待很长时间。春桃被人前后夹击,裹挟着上车。身后有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把爪子放她身上,推着她上车。趁着没人看到,还把爪子伸到前面抓了一把她。
春桃一声惊呼,心说天呐,好舒服。可惜的是,那男人没胆子进一步,只偷袭了一下下,他就不敢来了。
春桃大失所望,暗骂一句,没用的男人!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春桃被人流裹挟着上了车。车内早坐满了人,过道上跟叠罗汉一样,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春桃的前面是一个女的,身后是一个老大爷。
那老大爷两眼发直,近距离的盯着她的身子看。就在这时,公交车一个急刹,所有站着的人猛地朝前一点头,身子也跟着前倾了一下。身后老大爷就紧紧的贴了春桃一下。
春桃惊呼,哈,这个死老头,他居然拉起了旗杆。见老大爷有兴趣,她就故意把身子挪过去。由于挤得太密,两个等于是抱在了一起。老大爷就邪恶起来,大胆的把爪子伸了出来。
呀,好舒好呢。春桃感觉自己都忘我境界了。那老头偷偷把她的裙子掀了起来,正要进一步发展。没想到,突然传来一声大喝:“老头,你干什么?”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春桃保护过的生瓜蛋。原来那俩生瓜蛋发觉老头心怀不轨,就大声的呵斥起来。
那老头羞愧难当,溜到车的另一头去了。
春桃好容易遇到一个胆子大点的,没想到给俩生瓜蛋坏了好事。可他们是申张正义,她嘴上不好说什么,可心里却埋怨起来,要你们多管闲事,老娘愿意不行啊。
有了前车之鉴,旁边的男人哪怕有色心,也不敢对她伸手了。春桃闷闷不乐,挨过了一站,大批人马下了车,有个生瓜蛋抢到了一个座位。等新一波的乘客上车,过道再次挤得满满当当。
春桃心说老娘不管了,老娘想要男人。一咬牙,她就屁股一蹲,坐在了那生瓜蛋的腿上。
把生瓜蛋吓了一大跳,不过,这小牲口初生牛犊,遇到这种事也不好吭声。见他默许,春桃便是把身子挪了上去。
就在这时,车轮经过一个大坑,嘭的一声,车身抛了起来,连带着车内的乘客也荡了一下。春桃的身子一荡,把裙子都掀了起来。那生瓜蛋两眼发直,惊讶的看着她的身子。随即,趁着没人注意,小牲口就把爪子伸向了她的腰间。
“同学,你是不是想要。”春桃压低声的道。
“啊?阿姨,我不敢了!”那生瓜蛋还是胆小,连昨天的小混混都不如。一句话就把他吓回去了,春桃对他都没脾气了。
到下一站,俩生瓜蛋就逃也似下了车,又过了几个站点,春桃再没遇到过小流氓。没有小流氓,她干坐着也没意思。见过道上挤着不少人,春桃座位不要了,她站起来,专门往男人堆里挤。没想到,前后左右的男人都很正派,没有向她伸手。一个个像柳下惠似的,真讨厌。
叫声晦气,郁闷的坐车回家。
再说润雨大超市的老板于嘉莉。她被一个乡下人打了一顿,还害她赔了二十五万。她咽不下这口气,提着礼品,开着车来到姐夫家。不料,等半天姐夫鲁俊臣都不见回来。姐姐于嘉凤见妹妹闷闷不乐,就盘问发生了什么事。
于嘉莉就竹筒子倒豆子,把乡下佬鹿青怎么吃了豹子胆,怎么收拾她一事如实告诉了姐姐。
姐姐于嘉凤大怒,当即打通了老公鲁俊臣的电话。鲁俊臣这会儿正在省城出差,得知小姨子被乡下蛮子欺负了,大为震怒。当即打电话通知青牛区分局的连三起。连副局长接到领导的指令,不由分说,亲自带队把鹿青捉拿归案。
连副局长杀到的时候,鹿青正忙着跟蔬菜总管交接洋城那边的供货合同。
才打发了袁美丽,明丽萍急匆匆的进来禀报,才知道于嘉莉开始报复了。听到激昂的警笛由远及近,鹿青神色镇定,好像没事人一样。
“老板,他们是来抓你的,你怎么不跑呀?”随着袁宝田东山再起,明丽萍已经被免了村组长职务。不过,鹿青刚刚发过话,在他这里,他钦定的九大村组长还作数,照样享受五千元工资待遇。
“只管来,我不怕。进去了还不是乖乖把我放了。他们拿我没办法!”鹿青是金刚不坏身,就算那些人对他用刑,也伤不了他一根寒毛。
“老板,白村长也被梁所长抓起来了,听说她还关在派出所呢。”
“意料中事,等我回来处理。丽萍,我不在,你们尽量不要跟袁宝田发生正面冲突。如果袁宝田敢欺负你们,就找袁宝贵!我让袁宝贵下村保护你们!”
这时卫生站的女站长,也就是俏寡妇王甜兰、白金组的石芙蓉,以及阮梅英、刘海兰、丁招娣闻讯赶来。这些女人见鹿青还大刺刺站院子里。都急疯了,纷纷劝他藏起来。
这时连副局长手下的精兵蜂涌而入,把鹿青带上车,扬长而去。
“阿青,我的阿青又要受苦了呜呜。”王甜兰见阿青刚刚牢里释放,回来没一会儿又被捉走,顿时俏寡妇一口气没提上来,昏迷过去。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石芙蓉也着急哭了。打从袁宝田当回了村支书,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家里白万石重新得到袁宝田起用,回到家对她颐指气使,趁着鹿青不在,白万石都敢把她剥光了吊打。
“找宋书记去!”阮梅英就和明丽萍俩个,摸黑到镇上找宋春燕。
宋春燕得到鹿青再次被抓的消息,她一咬牙,给鲁俊臣发去了一条微信消息:“鲁老板,我要求见面,否则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