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无法想象的情况下,何深离我而去,甚至被用了残忍的手段,我伸手捂住发红的眼睛,竟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办。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告诉你?”慕修远笑了笑说:“不然你也不会这般难受。”
“为什么?”
慕修远为什么要告诉我?
而且薄音不是不允许他回国吗?他怎么这样堂而皇之的回来了?
甚至还来诛我的心。
何深离去是一件让我异常悲愤难过的事,可是慕修远在耳边絮絮叨叨让我更加悲痛!
有些事不知道还好,可是知道了会一直惦记,而现在我一直在幻想那个男人离开的场景,想象四肢被分离的场景。
我猛的起身想离开这个地方,但慕修远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腕道:“我曾经说过,我有过那么一瞬间爱你,但这份爱是何深影响我的,小时光……我让你知道,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曾经有那么一个人,为了保护你深爱的人,在明知道后果的情况下,还是愿意付出生命,甚至毫不犹豫的……我看见他毫不犹豫挡在了薄音的前面,而他这样只是不想你难过,何深他成为了过去,我希望你未来别为了走出这份悲伤而忘记他。”
慕修远戳中我的内心,这段时间我一直在逃避,逃避何深离开的事实,所以一直警告别想他,等以后有缘自会相见。
可是我这点小心思还是被慕修远看破,我愣在原地,直到慕修远离去我这才重新坐在沙发上,这一刻我很想念那个男人。
无论发生什么,日子还是要继续的过,我收拾了很久的心情正要回医院,薄音却在这时给我打了电话过来。
他说:“我带着孩子回瑾南,等你。”
“你的伤……”
他阻止我的话道:“好了。”
我无奈,只好开车回瑾南,打开门的时候一条健壮的德牧扑在我身上,我连忙稳住身子,摸着庆的脑袋说:“别急,我在。”
庆从我身上下去,就特熟稔的去了婴儿床旁边,我跟着它过去看着熟睡的孩子,轻声问道:“庆,你家薄先生呢?”
“在你身后。”
薄音忽而出声,双手顺势搂住我的腰,将脑袋放在我肩膀上,轻声说:“这段时间你情绪不好,就别到处乱跑了。”
“我去见慕修远了,他告诉我说何深是……薄大叔,这段时间我心里很难受。”
这话我始终说不出口,但我还是告诉薄音了,毕竟何深是为他而死的,他有知道的权力,也有感恩的义务。
毕竟何深从不欠谁。
“我知道,时光我允许你心中有何深的位置,也允许你为他难过,更允许你在我面前提起他,只要我知道你爱的是我就行了。”
薄音淡淡的语气说着这些话,我一愣,这个时候他也吃醋吗?
我握住他放在我腰间的手,忐忑的开口道:“薄音,何深对我来说从不是爱情。”
那是一种谁也不能抵达的位置。
“嗯。”
……
何深的离去对我来说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但生活就是这么残忍,在随着时间渐渐地流逝的时候,所有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以前。
而我又似乎回到了以前。
回到了那个没心没肺,异常闹腾的钟时光,我似乎想忘记什么,急切的想摆脱现状的情绪,但越想摆脱的时候越深刻。
但有时候我也不想忘记,觉得这样过日子也好,他活在我心中,陪伴在薄瓷的身边。
在一年之后,薄音说岳铭一事已经解决,他也正打算退伍重新接管公司。
而这一年薄音没有提办婚礼的事,而我也没有提醒他,有些爱情早已超越了所有。
岳铭的这件事一直都太爷和我爷爷心中的一根刺,而如今得到解决两个老人脸上笑容也多了起来,也同意薄音退伍。
用太爷的话来说,他做的够多了。
已经不需要他来承受了。
薄音刚升为少将不久就准备退伍,而谈温凉因为工作能力突出,表现优越升为了大校,应该说庆的每位成员都升级了。
我在问到谈温凉退伍的情况的时候,她想了很久说:“我需要一份自己的事业。”
我不懂的歪着脑袋看她,谈温凉抱着怀中的孩子说:“我不能一直围着清远转,毕竟我是一个要强的人,我不想等以后离开他的时候一无所有,也不想丢了自尊。”
我惊讶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人问:“怎么会?古词哥他爱你都来不及。”
“时光,有些事强求不得,什么事都不能百分百的肯定,毕竟以前我也以为他不会离开我,但还是分离了八年……”
她对任何事都看的理智和淡然。
古词应该也在这上面吃了不少苦。
薄音退伍的这一天,薄瓷一岁零两个月,他穿着军装和孩子拍了他从军以来最后一张照片,照片里他笑的很明媚。
今年的薄音三十二岁,性情也渐渐地温和起来,不同于以前总板着一张脸,现在的他为人父也算是习惯了温柔。
他搂住我的肩膀单手将薄瓷搂在怀里道:“孩子都一岁多了,你要不要再考虑为我生一个?我这还没有儿子呢。”
贪心,指的就是他吧。
而且薄音现在特别不要脸,在床上稍微碰他,他都会不经拔撩的叫出声。
你让他住嘴,他会反驳道:“你不是爱听吗?我这是夜夜满足你的要求!”
呸,禁欲的男人一两次这样让人有征服之心,一旦多了就没任何激情了。
我将这事告诉他,他觉得不得了,深受打击,以为自己对我来讲没有吸引力了。
曾经一度时间萎靡不振。
还是我劝慰他,叫的比他欢的时候这才妥协的抱着我,伺候我。
是的,是伺候,薄音现在完全是明白了前戏这玩意,所以乐于伺候我。
更乐于我忍不住的想要他。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薄音特别不满的说:“怎么?不想为我生孩子?”
“爸爸……”
薄瓷打断了他,他连忙看向孩子问道:“宝贝儿我在这,有什么事?饿了?”
“爸爸……”
薄瓷现在会说的话不多,只会重复爸爸妈妈,或者几个简单的单音节字。
“我在。”
“爸爸……”
“在呢。”
薄音现在的耐心简直是好到不行。
他和薄瓷互相对了几句,我似想起什么,对薄音说:“这一年我只去看过薄颜几次,现在刚到冬天,我想给他买几套衣服去看看他。”
薄音赞同道:“嗯。”
“他不愿意和我们住,一个孩子在外面也经常受委屈,其实一点都不容易。”
薄音说:“薄颜的性情太冷漠,你过几天带上瓷儿去看看他,太爷最近也在提他。”
“太爷提薄颜做什么?”
“他喜欢那个孩子,可能会是下一个我,他有念头锻炼他,带他进部队。”
“你爷爷多久退休?”
“我爷爷也是你爷爷。”薄音纠正道,想了想说:“还有几年吧,他年纪不大。”
太爷和薄音的父亲那辈人结婚早,所以即使薄音三十二岁,他们的实际年龄也不大。
“又打算祸害小孩子了。”
“你说薄颜?他可不是小孩子。”
晚上的时候,薄音将薄瓷哄着睡下放在婴儿床上后,他就爬上了我的床。
薄音喝着薄瓷的食物津津有味,但也只是一会,他克制力还是很强。
用着薄音的话来说,一年过去该生二胎了,所以最近这段时间很卖力。
但无论怎么样,我都怀不上。
薄音还在纠结这事的时候,我特别愉悦的抱着薄瓷去了薄颜的公寓。
他还没有放学,我拿着他曾经交给我的钥匙打开门进去坐下等他。
薄颜是一个有洁癖的孩子,房间里干干净净的,颜色也只有黑白两种颜色。
这属于有强迫症吗?
我将薄瓷放在地上,她爬来爬去随后又坐在地上玩着薄颜的手链。
他这里有很多时尚手链,衣服,鞋子都是我吩咐人不定期送过来的。
而那人不再是小助理。
他曾经背叛了我,在西安的时候对岳铭说了我的行踪,让他们有机会抓住我。
除了我和古词,知道我去西安的就只有他,就连他自己也承认做了这事。
但他也解释说:“妹妹被他们抓了,而他们的交换条件就是暴露你的行踪。”
他说:“我之前在京城的时候就有机会,但是我一直没有这样做,到西安的时候他们逼的紧,而我以为这里是军事重点他们不敢过来,所以我才对他们说了薄夫人的行踪。”
他也是遭人胁迫,就像曾经的许念。
而许念……已经去世了,她的尸体和何深一样,都是被……是慕修远一同送她回来的。
我原谅了小助理,因为他也是迫于无奈,但他自己要辞职,他说他对不起薄先生。
他执意如此,薄音也不会挽留。
距离放学的时间还有十多分钟,他这里的公寓距离他学校也只有五分钟的路程,这个小公寓听说是何深为他找的。
而且还有那个曾经保护我的男孩……我让他来找薄颜,后来我问薄颜这事的时候,他淡淡的说:“已经离开了,各有各的生活。”
岳铭的小男孩们都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而我也听说黎塘经常过来看望他。
而他也一直都是冷漠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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