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一会儿市局领导都赶到了办公室,没有什么客套,市局主管刑侦工作的孟局长满脸严肃的说:“汇报一下你们这个案子的情况,上面对此很关注,都在等着我们的回信。”
“是这样的孟局长,12月15日我们接到群众报案在市郊市取暖公司存放煤渣的场地上发现一具被烫烙得面目全非的的女性尸体,但在随后的挖掘工作中我们又发现了六具不同程度烧损的女性尸体,然后在另一处案发地也发现了一具裸/体/女尸。”
“最后今天在刘耀的住处发现大量的尸解后的尸块和五个被绑架的女性,目前情况就是这样,我们对嫌疑人刘耀进行了逮捕,但是从我本人来讲,我觉得这个案子还有诸多的疑点。晚些时候我们准备对嫌疑人和被害人进行问询。”
“视频调取的情况也有了结果,只是今天突然又出了现场给耽搁了,稍后我会去的技侦的同志协调。剩下法医的部分让我们主管法医向您做介绍吧。”
慕皓然把案件情况向市领导进行了汇报,领导们对于重案组的工作很满意,短短的这么几天就有了这么大的进展,可想而知他们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陈妍熙,你把你那边的情况说一下吧!”慕皓然说。
陈妍熙从椅子上站起来:“各位领导,我的讲解可能专业上的术语比较多,我们在投影仪上看吧,有图像比较清晰。”
陈妍熙将第一案发现场的六具尸体图像排列在扫描仪上:“这六具尸体全部都是在市取暖公司煤渣存放场地上发现的。”
“她们几个身上都有共同之处,第一,尸体上要么是赤/身/裸/体,要么是穿了下装,没有上装,第二,在被侵犯过的尸体上我们没有发现精/液,而是发现了同一品牌的避/孕/套内液体石蜡的成份。第三。在她们的呼吸道内还发现了残留物,这就可以证明她们是被用迷晕后遭到侵犯的,所以所有的尸体表面都没有明显的挣扎过的痕迹。第四,通过解剖所有的被害者脏器无明显损伤和毒性反应,排除中毒死亡。”
接着她又将那具白骨的照片放在了扫描仪下:“这个是我们在取暖公司内发现的唯一一具已经呈现白骨化的尸体,通过检查,这名死者是被十字花螺丝刀刺穿了脏器导致的死亡,今天在碎尸案现场我们好像找一凶器了,但是技侦还没抽出时间逐一筛选。”
最后她将在河岸上发现的尸体照片放上去:“这个是在西郊河岸上发现的,我判定和本案有关的原因是,她体内残留的润滑剂的成份和前面所述案件的液体石蜡成份是相同的,而且死者口鼻内也有的成份。”“再有我在她的身上发现了能证明凶手心理状态的痕迹,因为她的尸体还没有腐败,因为天气的原因,尸体上的伤痕被完整的保留下来,尸体上的啃咬痕迹和拧掐痕迹明显,我认为凶手有性/虐/倾向,今天在碎实案现场看到的情况也基本上印证了我的想法,我从她们口中也听到了凶手有过虐待她们的行为。”
?“以上就是我对12.15案件的法医解剖结果的概述,有不足的地方还希望各位领导能批评指正。”陈妍熙谦逊的向在座的领导们鞠了一躬,别看她平时马大哈一个,关键时刻,还是挺给力的。
孟局长站起身赞赏的鼓掌,其他随行人员对陈妍熙和慕皓然的概述也都很满意,出门的时候孟局长对随行的陈勇富说:“你们荆山分局重案组可真是人才济济啊,不光是这位年轻有为的队长,就连我们的法医的专业水平和其他同志的素质都远高于其他分局,大富,你教导有方啊!”
陈勇富心中接下孟局长的赞美但嘴上还是谦逊的说:“孟局长过奖了我们也是在市局领导的统一领导下努力认真的完成本职工作而已,只是我们这重案组成立这几年来,都是我们分局最能吃苦的尖子,他们也在一线上得到了最好的历练,小有成绩,还希望领导们今后能对我们的工作多多进行批评指正啊!”
孟局长笑呵呵的贴在陈勇富的耳边说:“老陈,太谦虚可就假了,守着这姑娘你脸上可有光啊!”
陈勇富微微点头回他:“可不光是闺女了,以后连这组长都要被我收至麾下了,正追着呢,我女儿老和人家闹不同意,愁死我了。”
孟局长无所谓的摆摆手:“咦,姑娘家矜持一些挺好,免得他以后不听话,这小伙子真不错。”
大家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将领导哄走了,看着领导的车渐行渐远,慕皓然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堆坐在椅子上不禁感慨:“在家糊弄我妈也没这么费劲啊,这心给你吓的。”
“老大这一点上你就不如我们李铎小同志了,如果今天是他在上面汇报工作,指定脸不红气不喘的。”徐若媛戏谑的说道。
慕皓然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徐若媛,你说到这个我就不和你争辩什么了,要说拍领导马屁,我指定整不过他,就比如说今天吧,我说找他借件衣服,他把他衣柜里压箱底儿的货都拿出来了。”
李铎被他们俩说的脸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最后还是陈妍熙站出来替他说了句说:“我说组长同志,您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成吗?人家好心好意借给你的,别老拿人家的善良当笑资。”
徐若媛扁了扁嘴,这老大是跨踩着老虎尾巴啦,她还是跑吧,免得一会儿被株连九族了。她对慕皓然说:“组长,我和李铎去找那几个女的了解情况了,祝你平安无事。”
慕皓然眼角抽了抽,这就把他卖了?明明是她引起来的火,还得他负责平息,哪儿来的道理啊!他挠了挠头:“那个,我也去审人了,那个小王儿,你和我一起去吧,人手不够。”
慕皓然找个机会也撤了,再掰扯指不定又惹着姑奶奶哪根筋儿了。办公室里只剩下了李安吉和陈妍熙,遭人冷落的陈妍熙瞪了她一眼:“看什么,还不回去工作,那么多尸块儿验不完,你等着回去做红烧肉啊!”
接下来,在两个房间里慕皓然他们分别对被害人和嫌疑人进行了问询和审问,李铎和徐若媛他们这边还比较顺利,由于是受害者,他们诉求的意愿都比较强烈。
徐若媛发现这些女人在收拾干净以后还真都是个顶个儿的美人胚子,看来这个刘耀还是个挑剔的主儿,找的女人都是个高,腿长,颜值还高的。
在安慰一番后徐若媛开始对她们进行提问:“各位,我下面问你们的问题你们一定要仔细想好了再回答,这关系到在案件结束以后对凶手犯罪性质的定性。”
几个女人点点头,其中的一个说:“警察同志你们问吧,我们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们。”
徐若媛接着说:“行,那我们开始吧,你们都是怎么和刘耀认识的。”
“刘耀?”几个女人显然对这个名字不太熟悉,看来他在作案的时候用的都是化名。
“就是侵犯你们的人,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李铎解释道。
“哦,我们是红楼梦歌厅的服务员,那个男的经常到我们那儿喝酒,出手出大方,有一次她说让我约几个小姐妹一起到他家玩儿,还给了我五千块钱,我就和她们几个说了,然后我们就被他带到他家去了。”一个女人哭诉着。
“她们?是指你旁边的人吗?”徐惹媛指指她旁边的人说。
这个女人摇摇头:“不是,她们两个已经被他杀了,她们两个是后来才去的。”
“她们叫什么名字?”李铎问。
女人回答:“我不知道,我们这一行平日也不叫真名啊,我只知道她们叫若若和晴晴。”
李铎扁了下嘴,若若,晴晴,还真够诗情画意的。
“下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杀害那两个姑娘。”李铎继续问,徐若媛在一旁记录。
“因为有人不听话,他喜欢我们去取悦他,我们每天变着法儿的哄他高兴,不敢惹他生气,其实我们就想多活几天罢了,他有的时候用皮带抽我们,她们几个受不了,会反抗,他如果生气了就掐她们的脖子,弄死了为止。”女人声泪俱下的说。
“你们那儿一共关了多少人。”李铎问。
几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都摇头,那个女人继续说:“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关了多少人,经常有人进来,又有人被带出去,还有人下来看,我觉得有的人是被那男的卖了。他不经常杀人,但是却总有人出去,却不再回来,然后再有新人被送进来,我被他关了四五个月,就单是生面孔我都见了二十几个,有时屋子里放不下了,他就让那些女人都坐着睡,我们像煮饺子一样一个挨着一个,连——上厕所都是在外面的空地上,吃喝拉撒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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