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磊所说的五个人，正是程昊昊杀死的五个人！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蔚天和小声的问了句，他的那根烟并没有吃几口，注意力全在穆磊所讲的故事中了，直到烟烫到手了才反应过来。Δ蔚天和也没有多想，拿过桌子上穆磊放的那盒烟，抽出了根点上，烟头时亮时灭，就像是个人在调皮的眨眼。
戚言心这时候也抬起来头，瞪了蔚天和眼，随后抢过烟来给灭掉了。蔚天和无奈的耸了耸肩，看起来很无辜的表情，实际上他心里面却是暗暗的松了口气，总算戚言心变得有些正常了。
穆磊突兀的嘿嘿笑，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眼。
蔚天和他们都不知道穆磊在笑什么，只有习山淡淡的说了句：“玩够了？”
除了方锐之外其他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习山，习山也没有解释，除了面对方锐的时候习山才会解释的那么详细，对于其他人习山向是懒得去解释，因为这件事情很麻烦。
方锐大概知道习山说的“玩够了？”是什么意思，他也早就通过嗅鬼气现了疑点，但是由于不敢确定所以就没有打断穆磊的讲话。而此时听到习山的问话，这才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穆磊的表情微微愣，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变的释然了。
山打了个响指，道虚无缥缈的烟雾就从穆磊的天灵盖部位飘了出来，落在了个无人的椅子上。烟雾渐渐的转化为了实体，看模样正是程昊昊！
程昊昊的样子依旧是穿着校服，略显稚嫩的脸庞上面充满了对习山的敬畏。
蔚天和看到程昊昊从穆磊的头上飘了出来大吃惊，转头看去，原本应该躺在地上的程昊昊果然不见了！究竟是什么时候附的身？竟然点都没有现！
“穆磊！”程昊昊从穆磊的身上下来之后，穆磊直接就趴倒在桌子上，脑袋与桌子碰撞出了清脆的响声。蔚天和惊叫了声，他不知道穆磊究竟怎么样了。
“他没事，死不了。”程昊昊撇了穆磊眼，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自己的故事就不要借别人的嘴来讲了。自己讲。”习山轻轻的说了句。程昊昊转过了头来，表情瞬间又变得敬畏起来。他倒不是故意对着习山装出这么副敬畏的样子，他对于习山的害怕与敬仰，都是真的。这个出手便压过自己精神力个响指就解决了自己附身状态的男人，实在是让程昊昊打心眼里面害怕。
“讲吧，说出来，我可以饶过你。”看到程昊昊似乎有些不愿意说话，习山直接抛出了个让他不能拒绝的筹码。程昊昊惊，顿时眼睛放光的反问道：“真的吗？”
习山很淡然，却也依旧没有给程昊昊解释：“我不喜欢句话说两遍。”
看到习山这种不在乎的样子，方锐顿时感觉到了差距。习山在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和对其他人完全是两种感觉。对自己讲话的时候都说的非常的细致，像是生怕自己听不懂样。而对于其他人，却是惜字如金。方锐的心里十分的感动，因为他知道习山什么也不图自己的，他对自己的好是那么的纯粹。
而听到自己可以逃过劫的程昊昊心中也是充满了对习山的感激。这屋子的人里面他忌惮的就只有习山个人。对于方锐，他虽然不敢说可以力敌，但是逃跑的话还是有**成的把握的。而听到习山说会放过自己，那么自己就真的不用担心会灰飞烟灭了。
“我的名字叫程昊昊。从小只跟着妈妈长大的，根本记不得自己的爸爸长什么样子。上了学总是被欺负，小学的时候同学们都骂我没人要的野种，可是我都没有哭，妈妈说过，男孩子不能哭，贱人会笑。”
“说重点。”
习山的手不停的敲打着桌子，这不耐烦的表现却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么的平淡如水，就好像全世界都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色变样。这是种极致的自信，并不盲目，却足够自负。
“我跟余乐的确是好朋友，原先。可是余乐却在认识了崔堃他们那众以后渐渐的开始疏远了我。虽然我被余乐带进了崔堃的那帮人，只不过我却知道，我永远都融不进去。”
“平日里他们就以欺负我为乐，余乐也跟着他们学会了欺负人。就在我跟他们的最后场聚会的时候，余乐竟然让我趴在地上学狗叫，然后学狗撒尿。当时我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余乐，余乐却用更加凶狠的眼神瞪了回来，他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余乐了。虽然我经常被欺负，但是这种程度我还是忍不了，我就那么看着余乐，余乐也就那么的瞪着我。”
“可是我没有想到，大概是因为我半天没动静让余乐感觉到自己有些丢脸，他竟然过来脚就踢了我的膝盖窝上，我也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其他人都哈哈大笑，余乐也跟着他们哈哈大笑，随后也就不再理会我，就像是个过气的洋娃娃，用完以后就丢掉了。”
程昊昊在说这个的时候，眼圈直是红的，眼眶里面仿佛是含着泪，可是这泪水在滴落出眼眶的时候就已经化成了丝青烟消逝在空气中。鬼，是没有眼泪的。
“我恨周文滨。可是我最恨的人，却是余乐！是他！带给我希望与欢乐，却又把它们撕碎，踩在脚下！”
程昊昊的情绪很激动，可是说完之后很快便黯然的低下了头：“不，你们不会懂的。你们根本不可能懂得那种从天堂掉落到十层地狱的感觉。那种绝望，可以让人陷入疯狂。”
“我懂。”
习山轻描淡写的夹起根烟，似乎男人都喜欢在心情不佳的时候抽上根烟，就连习山也不能免俗。
习山仿佛被程昊昊的话勾起了丝回忆：“在我小时候，都是被别人称为妖怪冷笑了声，住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