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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命不该绝,落水的沈小婉被江水卷进激流里,冲到下游的浅滩上,又被一路过的画船救上。船主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商人,沈小婉刚开始对船主的救命之恩很感激,但没想到,等船上了岸,船主见她容貌出众,琴棋书画也精通,便把她高价卖到了陈州府的一家青楼里。沈小婉一到这家“百花楼”下,就见到几位腰肢纤细、浓妆艳抹的女子,站在门外,扭着屁股,扬着手帕,喃声细语朝石板路上的行人喊:“客官,里面请!”
“才脱离虎口,又入狼窝”,这让沈小婉对世道失望了,人心险恶,她感觉自己不会再爱了!
沈小婉到了青楼,老鸨儿软硬兼施,给她介绍了一位客人,让她好生伺候,但要她闭上眼睛装瞎子。
“啊?为什么?”沈小婉疑惑不解。
“客人只要盲妓。”老鸨说,一些高官达贵的身份比较特殊,不愿让青楼女子看到他们,所以盲妓比较受欢迎。我比较心善,为了迎合这些高端客人,从小买些盲女培养,实在没有就让女儿冒充一下,但有的老鸨儿很残忍,会活生生地将漂亮女子的双眼弄瞎,你不想我学她们吧?
沈小婉听老鸨一说,吓得两腿发软,心想这太变态了。她慢吞吞走进二楼的包间,推开房门,开始重操旧业。
袁世凯那天到了吴府门前。吴府有四位披麻戴孝的家丁,站在门口迎接前来吊唁的宾客。
吴府门口也有一对石狮子,左侧还立了一架“报丧鼓”,吊唁的人一进门,一位中年的瘦高个家丁就“咚咚”击鼓两下。听见鼓声,吴府里面就出来两位家属,嚎哭迎接吊唁的客人。
袁世凯刚在茶馆里问路时,无意间听到两个穿着长袍的读书人议论国是,说吴子登这人是个顽固的“清流党”,思想保守,他的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些,吴子登那样的老顽固,让三代单传的独子娶青楼女子,绝对不会同意。此刻来到吴府,看到吴家在办丧事,袁世凯估计是吴子登被他不争气的儿子气死了,便走上前掏出十两碎银,拿在手上把玩,用河南项城的方言问,“我是你们吴八少爷小时候的朋友,听说他来北京了,谁能告诉我府上哪位先人过世了?”
其中一位年轻的矮个家丁听袁世凯说的是河南话,又见白花花的银子,双眼发亮,把袁世凯叫到一旁的墙角,悄声对袁世凯说:“这位小爷,你还不知道,这府上过世的,正是吴八少爷!”
“啊?怎么回事?”袁世凯装作很难过。
“这你可得问我了,当时我在船上。”矮个的家丁故意卖关子不说,两眼盯着袁世凯手中的银子。袁世凯把十两碎银扔给他,“快说!”
“造孽呀,为了欺负一个青楼女子,枉送了自己的性命。”
“沈姑娘被欺负了?”袁世凯一听,当胸揪住那矮个家丁,“说详细点。”
那家丁见袁世凯两眼发红,胆颤心惊地把大致经过说了一遍。
“那位姑娘呢?有没有捞起她?”
“当时水流太急,我们吴八少爷都是找寻了半天,才见个全尸。”家丁说,“恐怕那姑娘也是凶多吉少!”
“什么?”袁世凯一把把那矮个家丁推倒在地,“这不可能??”
吴府其他的家丁见状,赶了过来,围住袁世凯,对他指指点点,好像他是一个疯子。袁世凯看着空荡荡的地面,几片落叶在地上随风翻滚,他跌跌撞撞地走回袁府。
世界上最大的悲剧,莫过于毁掉美人。袁世凯突然感觉到:这世界是冰冷的,他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袁世凯失魂落魄地推开自己的房门,秋伊刚好在他的房间,“少爷,你回来了?我刚洗完头,你送我的梳子上次掉你房间了。”
袁世凯一把拉过她,把头埋进她的怀里,说:“我心里难受。”
“怎么啦?少爷?”秋伊手拿一把黄色的檀香木梳子,梳理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她穿着一件开襟的绣花紫袍,薄薄的衣服完全贴在她的小腹和大腿上,将她玲珑的曲线勾勒出来。
“沈姑娘,她没了。”袁世凯说。“怎么回事?”秋伊问,“少爷,你的手怎么啦?”袁世凯一把将她拉过来,按倒在一把长椅上,秋伊大吃一惊,“少爷,大白天的,你想要?”
袁世凯吻她的额头,脖颈,心越来越痛,他在体验沈小婉被吴八欺负的场景,万分懊悔,“她就这么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秋伊抱着袁世凯的头,安慰他,眼神充满柔情,回应他的湿吻,仿佛内心也期待着一场激烈的肉搏,不经意间,手中的梳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她起身弯腰去拣,翘起**正对着袁世凯,这姿势十分**,仿佛一只开屏的母孔雀,等待着雄孔雀的行动。
袁世凯内心五味杂陈,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丢进了火热的转炉里,钢水四溢,快要爆炸。他血冲脑门,扑了过去,扯开秋伊的衣服,抱她**,把她搂紧。秋伊没有反抗,闭上眼睛,任凭袁世凯摆布。过了一会,她感觉娇躯一震,一股强烈的电流在全身涌动,两人都传出粗重的**声。袁世凯每一个动作都如排山倒海,仿佛听见一阵浩浩荡荡的大潮,从头顶呼啸涌过,他的灵魂在潮兴之时正如深山里的花开,他哭了,不停地呼喊着一个名字,“婉儿”。
事后,秋伊也哭了,梨花带雨。她穿好衣服,临走前,对袁世凯说,“少爷,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真心喜欢沈姑娘,把我当成她,我不怪你,这样你心里好受一些的话,我晚上再来陪你。”
袁世凯骂自己:“我就是一个混蛋,是我害死了她。”
从那以后,袁世凯就埋头读书,但可惜1876年秋,袁世凯返回河南参加科举考试,但没有成功。落榜后,袁世凯于同年十月与沈丘于姓女子结婚,时年十七岁。翌年初春,又回到北京。
袁保恒感染瘟疫去世,袁世凯返回项城,移住陈州,在百花楼,他竟然又和沈小婉重逢。袁世凯也不计较,立即纳了沈小婉为小妾。
1879年,袁世凯以袁保恒的捐赈款而获得“中书科中书”的官衔。同年秋,袁世凯再度参加乡试,仍未考中,他一怒之下把诗文付之一炬,忿然说道:“大丈夫当效命疆场,安内攘外,乌能龌龊久困笔砚间,自误光阴耶?”
袁世凯既两度名落孙山,又不愿留在乡间做土财主,当时淮军将领吴长庆与袁世凯的养父袁保庆“订兄弟之好”,袁世凯打算投奔吴长庆。吴长庆为了报答袁保庆的恩情,此时也写信给少年袁世凯,招其往吴国学军旅。
曾纪泽知道少年袁世凯志向不小,让吴长庆好好培养袁世凯,并让袁世凯帮助吴长庆练新军,以备不时之用。
吴国这几年在曾纪泽的推动下,进行了军事、教育、经济各领域的改革,并且厉兵秣马,购买军舰,已经做好了向外殖民扩张的准备,只等时机成熟,就开始扩张。
此时,儿子曾广孝也在曾纪泽的指导下,已经在美国赫赫有名,开创了一番大事业。
毗邻纽约的新泽西州,初秋的阳光温柔降临到门罗公园的红橡树上,偶尔还能看到花色鲜艳的紫罗兰,走近了能闻到浓郁的香气。在这里有几间实验室,属于爱迪生,他1876年就在门罗公园里建造了一所“发明工厂”,雇佣了上百人在这里搞发明。
这些人来自不同的国家,学历有的是博士,也有人完全没受过教育,爱迪生本人,也仅仅上了三个月的学,就被老师以“低能儿”的名义撵出了学校。爱迪生的团队,在门罗公园实验室的前三年,基本上没有创造出当时很值钱的发明,日子渐渐过得窘迫,有些人想选择离开,爱迪生说服了他们:“留下来吧,人不是为了钱而活着,我们要为梦想而活!”
1878年9月,三十一岁的爱迪生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开始研究电灯,他想要借电灯赚钱,咸鱼翻身!但此时爱迪生银行里的存款已经用完了,不得不寻找经济资助,他成立了一家股份公司,西方联合公司的总律师格罗斯维诺·洛雷等几个股东出钱五万美元,资助爱迪生的团队研究电灯。八个月后,五万美元用完了,爱迪生请洛雷帮忙,说服股东们再拿五万美元资助自己。
洛雷摇摇头,说:“大发明家,你当我们的钱,都是变魔术变来的吗?现在公司的股票一文不值了,都成为垃圾股了,你赶紧宣布电灯公司破产吧。”爱迪生说:“再宽限我三个月,我一定找到合适的灯丝!”
此后,爱迪生一头扎进实验室里,没日没夜开始试验作为灯丝的材料:用传统的炭条作灯丝,一通电灯丝就断了。用钌、铬等金属作灯丝,通电后,亮了片刻就被烧断。用白金丝作灯丝,效果也不理想。就这样,爱迪生一次次的试验,一次次的失败,很多专家都认为电灯的前途黯淡。英国一些著名专家甚至讥讽爱迪生的研究是“毫无意义”的。一些记者也报道:“爱迪生的理想已成泡影。”
面对失败,面对有些人的冷嘲热讽,爱迪生没有退却。他明白,每一次的失败,意味着又向成功走近了一步。一次,爱迪生的老朋友麦肯基来看望他。爱迪生望着麦肯基说话时一晃一晃的长胡须,突然眼睛一亮,说:“胡子!朋友,我要用您的胡子!”麦肯基剪下一绺交给爱迪生。爱迪生满怀信心地挑选了几根粗胡子,进行炭化处理,然后装在灯泡里。可令人遗憾的是,试验结果也不理想。
“那就用我的头发试试看,没准还行。”麦肯基说。爱迪生被老朋友的精神深深感动了,但他明白,头发与胡须性质一样,于是没有采纳老人的意见。爱迪生转身,准备为这位慈祥的老人送行。他下意识地帮麦肯基拉平身上穿的棉线外套。突然,爱迪生脑子里灵光一闪,喊道:“棉线!为什么不试试棉线呢?”
麦肯基毫不犹豫地解开外套,撕下一片棉线织成的布,递给爱迪生。爱迪生把棉线放在在u形密闭坩埚里,用高温处理。爱迪生用镊子夹住炭化棉线。准备将它装在灯泡内。可由于炭化棉线又细又脆,加上爱迪生过于紧张,拿镊子的手微微颤抖,因此棉线被夹断了。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爱迪生才把一根炭化棉线装进了灯泡。
夜幕降临了,爱迪生的助手把灯泡里的空气抽走,并将灯泡安在灯座上,一切工作就绪,大家静静地等待着结果。接通电源,灯泡发出金黄色的光辉,把整个实验室照得通亮。13个月的艰苦奋斗,试用了6000多种材料,试验了7000多次,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但这灯究竟会亮多久呢?1小时,2小时,3小时……这盏电灯足足亮了45小时,灯丝才被烧断!
心怀美好的愿望,人生便有了努力的方向,孜孜不倦,一往无前,于是,愿望便会成为现实,不是吗?
“我马上要发大财了!”虚伪的爱迪生哈哈大笑,第一时间带碳化棉丝灯的设计图纸,冲进了纽约的美国专利商标局!美国专利商标局的干事埃里文见到爱迪生,问道:“大发明家,你又来申请什么专利吗?这次专利拥有人又写你一个人的名字吗?”
爱迪生笑道:“那当然,我雇佣了那帮笨蛋,每天给他们饭吃,难道还要给他们署名吗?”埃里文接过爱迪生的碳化棉丝灯设计图纸,他仔细看了看,然后把它们默默还给了爱迪生,略带抱歉语气道:“不好意思,你这碳化棉丝灯的专利,我们不能注册登记。因为一个月前,哥伦比亚电气学院的中国留学生曾广孝已经申请了同样的专利!”
“什么?中国留学生申请了同样的专利?”爱迪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埃里文道:“他不仅申请了碳化棉丝灯,还申请了竹丝炭化灯,钨丝灯的专利!”
爱迪生瞬间觉得眼前一黑,自己和团队孜孜不倦,一往无前的愿望和努力,换来的现实便是“一文不值”!
埃里文头一次见爱迪生如此沮丧,奇怪地问他:“大发明家,你这些天难道没看《纽约时报》吗?哥伦比亚电气学院来了一个‘科学奇才’——中国留学生曾广孝?他大学期间申请了十项专利,卖了二十万美元,还有些专利他根本就不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