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是无眠的一/夜,所以人的精神 都是紧绷的,都害怕刘海突然暴起突围出去,不过到了天亮也不见刘海有丝毫动静,这让郝栋稍稍松了口气。
警花火炎从车里钻出来,看见一/夜未眠眼睛红的郝栋,不由心疼也不由不好意思 。
想想自己昨晚上,嘴上说能坚持,可眼皮却打架,最后居然躺在郝栋的怀里睡着了,并且很不雅的,在郝栋胸前的衣襟上留下一大滩口水。
能睡在心爱的男人怀里,能亲密的抱着心上人睡觉,这让火炎心里甜丝丝的,同时脸上也不免红霞涌起,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郝栋。
“你喝吧,你最应该补水。”郝栋抖抖胸前被火炎的口水弄湿,还没有干透的衣襟,调侃道。
火炎脸色顿时如火烧,低下头去不住的轻咬着朱唇,摸样甚是风/情万种,纵使是芙蓉如面,柳如风也不过如此。
“你应该多休息一会,女人熬夜不好,老得快。”郝栋笑着不想再打趣她,接过矿泉水,饮了一口,随意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不等火炎再说些什么,就转身布置工作去了。
说者可能无心,但听者却是有意,火炎痴痴地杵立在那里,心头暖暖的,看着不远处一心扑在工作上的男人,那种专注的魅力,她的一颗心瞬间醉了。
太阳还没有露头,城市中却泛起淡淡的薄雾,这是一个清爽的早晨。
太阳刚刚从东天升起,暖洋洋的照耀着大地。
一个穿着迷彩装的男人走进公园的大门口,他那身迷彩服肯定穿着很久了,,都有些白褪色,而且上面还有数个窟窿眼儿。
如果明眼人细看,那一定会惊呼,那些窟窿眼儿是子弹留下的。
同时他穿着的那身迷彩服上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东西,肩章胸章什么的都没有,一看就不像军人反而像个农民工。
不过从他走进公园的大门口开始,这一路上那些负责执勤警戒的武警战士与警察,竟然没有一个人去拦阻他,甚至没有一个人上前去盘问他的身份和来意,在他的身上仿佛拥有一种无形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的对他产生了一种无法描述的敬畏。
他脸色很黑,像是长期被日晒雨淋似的,而且年纪应该不大,从他一身结实的肌肉,虽然被衣服掩盖着,但充满爆力的身材中还是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他一脸刚毅面无表情,但那双眼睛无论扫过谁的身上,谁都不敢与之对视,好像他的眼神 是把刀子,能把人割伤一般。
这种眼神 源自于无数血与火的考验练就出来的!
同时也是杀敌无数,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杀气!
这使得他有了一种无形的气势,使得经过他身边的武警战士们,不由自主的向他敬礼。
“刘海是我训练出来的士兵,所以这次上面派我来处理他。”他走到郝栋的面前淡淡的说道:“不要问我是什么身份,也不要问我叫什么名字,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你们只要明白,我是来帮助你们逮捕刘海的人,就可以了。”
郝栋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被什么塞满了,心里有万语千言却统统堵在了喉咙里,一时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个男人见他如此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
“你好,那我们怎么称呼你?总不能叫你的时候,称为哎或者喂吧?”一直跟在郝栋身边形影不离的警花火炎半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你可以叫我班长,虽然我没带任何表明身份之类的东西,但确实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班长。”那个男人说普普通通四个字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觉得他确实是“普普通通”。
接下来火炎负责跟那位班长做了简要的案情介绍后,郝栋刻意支走旁人,然后带着班长,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时,郝栋这才突然一把抓住了班长的手。
班长眉头一皱,他迅四处扫视了一眼,现没有人看见他们的小动作,他才默许了郝栋的行为。
“大哥,我还以为我见到鬼了呢?没想到真的是你啊!”郝栋激动差点儿大叫起来。
“你才是鬼呢?没想到见面就来这么一句,你就不能盼我点好,老子还不想死呢?”被郝栋称为班长的男人笑骂道。
“呵呵。”郝栋傻笑道:“我这不是激动吗?谁叫我们有五六年多没见面了。”
郝栋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说:“我说大哥啊,以老大你的英明神 武气宇轩昂天纵之才,再加上你老爷子在部队里纵/横交错的关系网,你进了部队都快十年了,就算混得再惨,,,也应该当上个中尉少校什么的了吧?可是怎么到了现在,还是一个可怜巴巴的小班长?”
“嗨,谁叫我经常扒女兵澡堂的窗户,偷看女兵们洗澡被抓住了,从而挨了处分,所以一直没能升职。”
郝栋不禁无力吐槽,这绝对是自己大哥啊!无耻兼无赖的本色真是一百年不动摇,郝栋完全相信他说的不是什么玩笑话,自己的大哥偷看女生洗澡的事情,完全有可能干得出来而且乐此不疲。
“想哪里去了?”班长笑骂道:“你老大有那么无耻吗?刚才逗你玩的。”
“谁信啊?”郝栋呲之以鼻道:“想当年,有多少校花和班花被你偷看了,就连嫂子都不能幸免于难……”
“你丫的还好意思 说,你嫂子他娘的也被你看了。”班长打断他笑骂道:“说正事,我的身份是秘密,所以你最好谁也不要告诉他,知道吗?”
“行。”郝栋说:“大哥啊,问你个事,你和李莉嫂子什么时候办婚礼啊?我做梦都想喝到你们的喜酒了。”
“嗨,别提了。”班长叹气道:“还不是我经常扒女兵澡堂窗户的事,也让你嫂子知道了,所以……这婚礼一直没有办成,说还要继续考验考验我。”
“好嘛!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大哥啊。”郝栋再次无力吐糟,笑骂道:“不过啊大哥,你要抓紧点了,董酌那小子跟火舞医生都结婚四年了,也还没举办婚礼,还不是想等着你和嫂子一块办,而我也为了等你们,至今都还打着光棍呢?”
“兄弟,你们这是何苦呢?”班长听到这黯然了。
“不!我们愿意等着你,只是呢,就怕火舞医生和我未来媳妇不愿意一直等下去,毕竟女人的青春岁月比不得男人那么长,男人四十还一朵花呢,而女人四十呢……”郝栋有点苦口婆心的道:“所以啊大哥,你早点把李莉嫂子这个山头给我拿下吧,怎么说你们也恋爱近十年了,结婚也快四年了,孩子都大了,就算是一块废铁,也快练成钢了吧,所以赶紧想办法爬上嫂子的床才是正经事。”
“去你的,我不会办正经事啊?”班长被他逗笑,只不过笑意中有那么一丝苦涩,道:“好了,闲话少叙,办正事要紧,我来时有点匆忙,什么也没有准备,需要从你们这里借上一件武器。”
班长和郝栋走了回去,从一个武警战士手中拿过九五式自动步枪,他拉开枪栓稍微检查一下,连备用弹匣也没有拿,就拎着自动步枪转身走进公园。
郝栋追了上去,他脱下自己身上的防弹衣,并拿过武警战士的头盔,一起送到班长面前道:“我知道你很厉害,但还是小心为上,以防万一得好。”
“面对刘海这样的对手,防弹衣与头盔只是累赘,不但不能保护自己,反而会影响自己的移动度,死得更快一些。”班长说着拍了拍郝栋的肩膀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真的没必要穿上防弹衣。”
“大哥。”郝栋急了不顾旁人听到自己叫班长为大哥,“还是带上吧,子弹不长眼啊。”
“不,子弹长眼睛的。”班长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桦树道:“看见那颗树了吗?”
“看见了。”郝栋有点跟不上这位大哥的思 维节奏,只好附和。
“看好了。”班长把九五式自动步枪调到单,单手一抬。
啪的一声,八十余米外那棵桦树的一条枝桠应声而断,这还没完,那根枝桠刚刚与树干分离,班长又连几枪,将那条枝桠击打成无数段。
这一切只生在瞬息之间,让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不已。
打固定靶不难,难的是打移动靶;打移动靶也不难,难的是打还在空中乱飞的目标。但这一切有人做到了,轻描淡写的做到了,仿佛像是做游戏一般轻轻松松的做到了。
“班长!请接受我的敬礼!”昨天被郝栋打昏过去的那个黄志高上尉跑过去郑重的敬了一礼,他眼神 里尽是炙热,用最尊敬的眼神 望着眼前这名军人,那是对军人肯定与崇拜。
班长还了一礼,温和的说:“刘海的射击实力不在我之下,如果你能刻苦训练,掌握的这种射击的技巧,在两三年内你就算不能面对面跟刘海进行决斗,但至少你再遇到这种对手,还有机会和他生死一搏。”
“我现在知道什么叫做差距了,难怪我们昨天被刘海打得那么惨!”黄志高上尉重重的说:“也难怪班长您刚才会说防弹衣和头盔只是累赘。”
班长点点头道:“武器装备虽然要有,但是并非不可或缺,军人最大的战斗力是自己坚韧不拔的意志与健康的身体。打仗是要人去打的,胜负拼的也是敌我双方的素质与意志,无论科技展到何种地步,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是的!”黄志高上尉道:“也正因为这样军事实力强大的米国至今也不能完全控制住伊拉克一样!”
“没错。”班长笑了转身离去。
“敬礼!向班长大哥敬礼!”黄志高上尉嘶吼一声带着手下的武警战士们齐飒飒敬礼,目送着班长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