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羽越打越心惊,眼前的这个青年好厉害,这到底是谁?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人绝对不是红岩镇的人,他们来这里是想要干什么?
难道是香叶城那边过来的?战羽心中暗自想着,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虚晃一刀,身形趁着青年回防之际,连忙后退数步,大声喝道:“你到底是谁?”
“哼哼,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受死吧!”青年冷笑着应声道,说着又是战剑向前一递,再次朝着战羽攻来。m
人都有傲气,何况是战羽这么高傲的人,在他的心中,可以有人比他强,但是要是有人敢看不起他的话,这绝对是不能让他接受的。
战羽的刀法大开大合,李峰曾经说过,想要突破刀的极限,先是要学会听到刀的呼声。
这个时候,面对着眼前的这个青年,战羽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边缘,他的目光一凝,努力的掌控着手中的战刀。
房间里面坐着两名中年人,一男一女。
“幽儿的剑技也算是小成了,表现还不错,这个人正好可以帮助他练剑。”中年男人手中端着一个茶杯,微笑着抿了两口,毫不在意的说道。
从他的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战斗的情形,但是中年男人却是从打斗声中判断出来了。
“恩,幽儿其实已经很厉害了,你呀对他太严厉了。”中年妇女微微一笑,对着一旁的中年男人说道。
“恩?好大胆,敢伤我儿。”中年男人忽然眉头一皱,怒声呵斥了出来。
他的身形几乎比声音更快,话语刚落下,人影已到门外。一把接住倒飞而来的青年,看着怀中神 色魏弥,口中鲜血翻滚的儿子,先升起来的不是怒火,而是担忧。
“幽儿...幽儿你怎么样了?呜...庆哥...”中年妇女泪眼模糊的看了看躺在男人怀中的青年,眼泪嘀嗒嘀嗒的落下。
此时的战羽情况并不秒,他和这个被称呼为幽儿的青年战斗,可以说是一场生死搏杀,战羽拼尽了全部的力量,才重创这个青年,而自己也是付出了极大的伤害。
可以说这是一场没有胜利者的战斗,唯一不同的是一个人站着,一个人躺着。
战羽身上的伤触目惊心,血肉外翻。
“呃!”
他忽然半跪在了地上,手中的战刀支撑着他整个身体的重量,已经被重重的压弯了。
“呼...呼...”
战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就好像连呼吸都要拼尽全身的力量一般,目光却冰寒的盯着这两个忽然冒出来的两人,努力的想要让自己站起身来。
“尧妹,你扶着幽儿,这个臭小子竟然敢伤我孩儿,如果我金庆不将他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中年男人目光阴冷的看着战羽,龇牙咧嘴的开口说道。在他的眼中,战羽不过是一条板上鱼肉,任由他宰割罢了。
说完,金庆顺手拾起,金幽掉落在一旁的战剑,一步一步的朝着战羽走了过去。每一步都让得他感觉到了强大的压力,就好像心中堵着一口闷气,怎么也泄不出来。
......
李峰从修练中苏醒了过来,只感觉一阵神 清气爽,意念率先探了出去,房门外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咦?他们都干什么去了?李峰心中有些疑惑,如果按照平时来看的话,他的门口至少有着一人,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李峰也没有多想,在这个红岩镇,能够威胁到几人的人,已经不存在了。
可是李峰刚刚迈步来到战羽的房间,意念扫进去,看见的便是气息微弱的黑猛凯,他浑身鲜血,昏迷不醒。
糟了!
李峰的第一反应便是出事了,为什么没有人来叫自己?战羽去哪里了?他当然不相信战羽会就这样不辞而别。
或许战羽和傲霜已经在处理了,李峰看着气息微弱的黑猛凯,他毕竟是为自己做事的,李峰不能够就此不管。
没有犹豫,直接推开了房门,快步来到黑猛凯的床边,手掌之中魔力涌动,缓缓的推向他的胸膛之上。
魔力顺着黑猛凯的胸膛渗入到了他的体内,在他的体内蔓延,迅的修复着他身上的伤口,只有生机没有涣散,李峰都是有办法的。
“咳咳咳...”黑猛凯在一阵猛烈的咳嗽中苏醒了过来,而且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趴在床边,‘哇’的一声将体内的淤血吐了出来。
这个时候,黑猛凯才看见竟然是李峰坐在自己的床边上。
“峰少快去救傲霜,晚了的话,他恐怕性命难保。”
李峰原本没有在意的心忽然一顿,脸色瞬间变得冰冷了起来,他没有想到,黑猛凯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告诉自己这样一个消息。
这样看来,战羽应该是独自前去救傲霜了,这个家伙竟然没有进来告诉自己一声。
是那个什么香叶城的城主么?真的以为自己怕了你么?想到这里,李峰的双目之中迸出浓浓的杀意。
“他们在哪里?”李峰开口问道。
“游家,来。”黑猛凯身上的上刚刚恢复不久,身体还很虚弱,可是这个时候,他哪里顾得上这些。
李峰看了看黑猛凯,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说话,有时候说得太多反而显得太过虚伪,有些事情,记在心里就好。
红岩镇并不是很大,从吴畏的家到达游家也不过十多分钟的脚程。在这里,游家算不得三大家族之一,但是他们却有一个好女儿,叫做游尧。
她可是找了一个好伴侣,相单派的外门弟子金庆,实力不俗,如果说吴畏只是外门弟子中最差的那一等的话,那么这个金庆绝对是外门弟子中顶级的那一类。
是极其有希望晋级内门弟子的,所以在红岩镇,吴畏对于这个游家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
但是新成立的‘宠你’却并不知道这些,战羽也是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所以并没有提醒李峰。
不过就算是李峰知道,他也不会惧怕,既然要在这里立足,那么杀伐是在所难免的,与相单派也不可能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