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夺者小队在金矿镇只剩了五个人,加上杨霄才六个,那么,其他人哪里去了?为什么没回来?
答案是,其他的十几名队员护送慕家三姐妹前去几十公里之外的瓦塔镇,那里是另一处出产铜矿的矿区。
凌霄公司的刘经理说,瓦塔镇的状况目前而言还算是比较稳定,虽然铜矿的储量比不过金矿镇,但也是值得一谈的目标之一。
既然不像金矿镇这边风声鹤唳,让他们提前去探探路没什么不好,更重要的则是,金矿镇这边随时有可能上演战斗场面,在几百名镇守军的老巢里,就算杨霄也不敢保证慕家姐妹的人身安全。
让她们先离开吧,有十几个掠夺者随行保护,安全上问题不大,而金矿镇这边,留下的五个人分别是:侦查员狐狸,突击手山羊,爆破手强尼,重武器专家犀牛,投弹手灰熊。
这五个人突围能力比较强,更擅长在敌方老巢里制造混乱,留下来肯定是有原因有打算的。
至于杨霄自己,一个人就能在金矿镇掀起腥风血雨,以前可以做到,现如今经历了九次换血,当然会更具自信。
昨天中午在宾馆里和慕青袖进行了第九次换血,期间,慕大姐虽有点丧失理智的小波动,但也是平安度过了两小时的异常反应期,具体过程也就不必描述了。
第九次阴阳调和,当然还是让乔安娜享受了,她先后经历了四次体质强化,虽为女人,现如今的战斗力在掠夺者小队中也能排进前三(不算杨霄,杨霄已经正式退出,今后都不再以掠夺者称呼了)
就这样持续下去,乔安娜早晚也会变成杨霄这样的非人级选手,所以,她恨不能每天晚上都能和杨霄阴阳调和一番,对此定然是甘之若饴。
当然,也只有她那种充沛体力和火热劲头,才能承受得了杨霄在发情状态下的狂暴冲击。
其他的事情暂且不提,天黑后,塔里的副官埃森特前来宾馆,找到杨霄,对他说:“杨先生,将军有请!”
杨霄早就料到,自己的团队消失了一多半人,肯定会引起塔里的关注与猜疑,把自己叫去问话,一点都不奇怪。
此刻,杨霄借着这个机会,与埃森特四目对视,故意的好一会儿都没有说一个字。
“杨先生,请立即前往军营,将军在等着你。”
埃森特当然要再一次催促,他整个人,以及那黝黑的面庞,从里到外透露着一种钢浇铁铸的硬派气息,表面来看,就是一个只知道战斗的铁血军人。
杨霄却看得出来,在这层坚硬表皮的包裹下,他有着一颗相当细腻的内心,但这颗心绝对是黑暗的,所以他那种细腻会体现成阴险、毒辣、宛如蛇蝎。
“对你,我真的有些好奇。”
杨霄站起来,但不着急动身,而是慢悠悠问道:“谁都知道,塔里将军会在若干年后离开这个国家,去享受亿万富豪的幸福生活,而你,埃森特副官,到时候,你会如何选择自己的人生?”
“抱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埃森特的面部肌肉仍像是注射过液态金属一般僵硬,但此时此刻,他的目光闪烁证明了内心深处出现了某种波动。
以他的头脑,肯定知道,杨霄不会无缘无故说一些废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任何一个字,必然都是有目的有动机的。
“现在,这个房间里只有你和我,不存在第三张嘴。”
杨霄缓缓说道:“有几句话,咱俩私下里探讨一下,你不会拒绝我吧?”
埃森特稍稍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头:“请说吧,你同样引发了我的好奇。”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杨霄在房间里缓缓踱步:“我感觉,塔里将军不可能与我达成生意上的合作,他只会充分地利用我,以及我的凌霄公司……埃森特副官,在这一点上,你不必发表意见,我知道,谈论这类话题会让你相当为难。”
埃森特无声点头,整个人的气息也变得稍稍放松了一些,因为他感觉到,杨霄此人也不是很难沟通很难交流。
或者说,同样都是铁血无情的军人,这两个人沟通起来反而比较容易,比那些狡猾的商人要简单许多。
“埃森特,你觉得,咱俩有没有可能成为朋友?”
杨霄突然转身,直视着他:“我指的是,可以在各个层面有着很多共同话题的朋友,例如,谈谈以往,谈谈战争,或是谈一谈生意上的某些事情……”
这绝对就是暗示了,相信他,肯定可以听得出来。
“目前为止,我没有朋友,总觉得不太需要。”
埃森特语气生硬,但紧接着,嘴角撇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但如果是夜魔,我会觉得非常荣幸。”
“因为咱们是一类人。”
杨霄同样笑了笑:“除了特马的打仗和杀人,咱们会的东西实在不多,想要成为真正的有钱人,能够遇到的机会也实在不多。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埃森特点点头:“但你已经是个有钱人了,我很羡慕。”
“****!”
杨霄一摆手:“若是拿不下这里的铜矿生意,这那点钱,根本不够下半辈子花的。埃森特,你应该羡慕我的,仅仅是我有了一个变成有钱人的机会,也正在努力的实现它。”
埃森特没有吭声,但若有所思。
杨霄继续说:“我在想,或许,我的机会也能变成你的机会,但问题在于,你!”
杨霄相当大胆地走过去,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你能不能和我一样,把它看成是一次机会。或许是这辈子能遇到的,最为难得的一次机会。”
接着,不等他做出任何表示,一挥手:“走吧,带我去见你那位岳父大人。”
点到为止,第一次沟通没必要说得太透,让他回去好好地琢磨一下,待到他心里的欲望火种被真正的点燃起来,自然就会来找自己。
前往军营的路上,两人再没有说一个字,尽管同坐在一辆车里。
埃森特位于前面的副驾驶席,笔挺的坐姿仍像是黑色金属浇灌出来的铁人,但他的眼神已经不是先前那种毫无感情色彩的坚定和冰冷了,不停闪烁的目光显示着内心深处的很不平静。
机会,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