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两天,任冲一直盘坐在武馆里恢复真气,他体内的物质已经恢复完毕,打坐只是他平心静气的方法。
而另一边,康思德真凶残的将一个肌肉大汉陪练打得满头是血,这个身高一米九的肌肉男两条手臂已经被打的粉碎性骨折,全身上下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在一旁的观看的康思德的狗腿们却面色如常,在整个邺城,已经没有人敢当康思德的陪练,这个不知死活的外地人为了陪练的悬赏而来,看样子没命花这笔悬赏了。
这个时候擂台上的铜钟敲了一下,约定的一个小时陪练时间已经过了,康思德跳下擂台,他的狗腿子拿起一叠红彤彤的钞票,直接扔在擂台上的陪练身上。
康思德的狗腿子递上擦身体的毛巾,康思德将身子擦干净,三步两步走到边上的休息室。
他咬开一瓶高度的烈酒,直接灌了一大口,对着狗腿子问道:“那个任冲在干嘛?”
一名秃顶的狗腿子低着头说道:“任冲那小子一直在武馆打坐,看样子是被吓怕了,临死抱佛脚吧。”
秃顶狗腿子说完,房间里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康思德却没有笑,他拿着酒瓶来到这个秃顶手下面前,猛的一酒瓶子拍在他的头上。
秃顶男发出哀号声,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他很快用手捂住嘴巴,熟悉康思德的他知道,要是自己叫的越响,康思德就会打的越厉害。
房间里剩下的手下都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引起康思德的注意。
康思德倒是没有继续揍这个狗腿子,只是对着他的肚子踹了一脚,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了另一瓶酒喝。
等到康思德一口气喝完酒,他这才说到:“任冲和之前的对手不同,你们要密切注意他的动态。”
房间内的众人连忙答应,康思德这才点点头,虽然不能确定任冲是不是真的有真气,但是他能够一下轰开木门,肯定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康思德虽然看起来凶残暴躁,却不是个没脑子的人,他很重视搜集对手的情报,能够针对性的研究招式。
任冲的拳法是六式达摩拳,他自己将算法扩充到36式,除此之外他拳法威力很大,却不能直接震伤人体。
到现在任冲对康思德并不了解,康思德出招凶残,往往一两招就打到对手,任冲并不了解他的武功到底是什么。
康思德练的是最为出名的外家功夫“铁布衫”,这门武功可以强化皮肤的强度,减少敌人攻击的力量。
虽然康思德还没能达到身体扛子弹的程度,但是普通的棍子砍刀都没办法伤害到康思德。
这也是他打了这么多场地下拳击赛却毫发无伤的原因,就凭这些拳击手的力度,打在康思德身上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
时间很快的过去,到了第三天晚上十点,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了任冲的武馆门口,两名穿着西装的光头大汉走下车,恭敬的端着一张血红色的帖子。
任冲穿着一套白色练功服,他结过红色帖子,跟着两名大汉登上劳斯莱斯。
任冲的弟子则登上自己的汽车,跟着劳斯莱斯向邺城的南部郊区开去,他的大弟子郝连横胳膊已经痊愈,驾驶着汽车,带着几名弟子一起去往地下拳击场。
两辆车很快的停靠在一家废弃的工厂前,任冲看着这座废弃工厂,从他破败的厂房中,看到了隐藏的东西。
地上有好几道车辙痕迹,看样子是刚刚停靠了几辆大客车,可是工厂附近没有停靠的客车,看来为了隐藏这个地下拳击场,主办方做了不少工作。
任冲的劳斯莱斯直接开到厂房的正门,两名大汉从车上下来,打开车门将任冲迎接了进去。
走过一段破败的车间,两名大汉来到了一个地下楼梯的入口,原来地下拳击场真的是在地下啊。
任冲跟着两人走下去,经过一扇隔音大门之后,任冲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地下拳击场不复上面破败的样子,灯红酒绿的装修风格就像一个超大型的酒吧,头顶上不停旋转的光球,让拳击场的气氛热烈。
这些追求刺激的男男女女现在座位上,手里举着酒瓶子,烟味酒味和一些违禁品的气味充斥了整个拳击场。
要不是头顶上的巨大排风扇,整个拳击场的味道能让人晕过去,任冲走过人群,看到一个标准的拳击擂台。
虽然擂台看起来很干净,但是靠近了还是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道,这个擂台上也不知道出过多少条人命,无数亡命徒为了擂台的奖金,心存侥幸的上了擂台。
不过能够拿到奖金而且全身而退的毕竟是少数,无限制拳击赛就是血的游戏,打出生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任冲的白色练功服十分醒目,看到他走到擂台边上,场上开始喊起了任冲的名字。
这些显然是下注给任冲的人,他们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形成一层一层的声浪。
任冲已经不适应这个场合了,他看着周围疯狂的人脸,产生了一种虚幻的错觉,就好像自己和这些观众不在一个次元一样的脱离感。
康思德正坐在准备时,整理自己的发型,突然门口响起敲门声,还没等康思德说进来,大门就被推开。
一个留着胡子的老年男子走了进来,他身后是两名穿西装的保镖,这个老年男子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用居高临下的口气说到:“康思德是吧?今天你打死任冲这个狗杂种,我给你奖金翻倍!”
康思德认出这个老者正是拳击场的股东之一,邺城大佬龙爷,任冲打了他的侄子,折了他的面子,龙爷想借康思德的手来报复。
康思德很不爽这种感觉,他正准备发作,龙爷身后的保镖掏出黑洞洞的手枪,对着康思德说道:“龙爷的问题你只要回答就行了!”
康思德捏紧的拳头松了下来,虽然他怒火中烧,还是点点头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