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付珠还不知道柳冥渊已死的事情,神 龙教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地位的,柳冥渊的心狠手辣让大多数人闻风丧胆,敢怒不敢言,她就不信这小子没有听说过。
这么想付珠的底气又大了一些,不禁傲慢的抬起下巴:“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去把那个小贱人杀了,我可以让我夫君饶你不死。”
“哈哈哈哈!”柳映澜忍不住笑了起来,看向付珠的眼神 是如此讽刺鄙夷。
付珠有些慌了,没好气的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我笑你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
柳映澜终于止了狂笑,一步步走近付珠,经过冷清秋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来到付珠跟前挑起她的下巴。
“你还以为那个人能替你报仇?你难道不知道他已经死了?你难道不知道你也死到临头了,呵,呵呵呵!”
柳映澜又笑了起来,笑得都飙出了眼泪。
马上就可以报大仇了呢,可是突然这心里空落落的,报了大仇以后她该怎么办?何去何从?被冷清秋杀了吗?一阵抽痛让她不禁皱了眉,她这一生何曾如此纠结过?
付珠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柳映澜说的是事实,整个人跟失了魂一样,不受控制的摇头。
“不,不会的,我……呃……”
还未等她自言自语的说完,一个力道就卡在了她的脖颈处,用力收紧掐捏。
柳映澜再不想听到她的任何一句话,她的声音让她恶心的要死,这些年来堆积的仇恨让日日夜夜的折磨着她,今天就让一切都结束吧。
无法呼吸的付珠双眼爆出,死死抓着柳映澜的手腕,然后两只手渐渐失去了力量,最终一命呜呼。
柳映澜一把将她甩在地上,自己也跌坐了下来,眼神 空洞了许久,才缓缓起身走向冷清秋,带着视死如归的释然。
“你要杀了我吗?那就动手吧,如今我大仇以报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是生是死也都无所谓。”
她不知自己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是颤抖的,一颗颗泪珠毫无意识的滚落下来,朦胧中看着冷清秋,心是那么的痛,一个叫自惭形秽的词语浮现在脑海里。
看这个男人长的如妖孽一般诱惑,武功高,又是江湖上的一个霸主,自己有什么资格想要获得他的青睐?
如不是那时他被药物控制了神 志,自己又怎么会成为他的女人?然后爱上他,可是自己配不上他不是吗?与其每日思 念痛苦,不如就死在他的手上也是好的。
柳映澜突然笑了,那笑容像是开在暗夜里的昙花,极美,冷清秋被晃了眼睛,竟然忘了作何反应。
一阵冷风吹过,蓦然惊醒,冷清秋的大掌嗖的掐住柳映澜的细细的脖子。
对,他是恨她的,他是想要杀了她的。可是为什么纵然掐着她的脖子,自己也使不上一分力道?
尤其她的眼泪,她的笑容,还有她脖颈细腻柔滑的触感……
该死的,冷清秋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快被这个女人和自己给逼疯了。
天知道自从他和这个女人有了肌肤之亲,那样如鱼得水的美妙感觉总是会时不时的侵入他的每条神 经,让他忍不住还想逮到这个女人再……
就像现在,这个女人站在自己的眼前,看着她,掐着她,他的身体就有了变化,难道是这二十几年禁欲的缘故,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
冷清秋现在也想不了这么多,这是他头一次对张欣语以外的女人有感觉,如果形容他对张欣语的感觉是眷爱,那么他把对柳映澜的感觉叫做龌龊。
可是不管是什么,这个女人都成功的引起了他的兴趣,她敢欺骗他,就这么杀了她岂不是便宜她了?
久久等不来死亡的降临,柳映澜反而的不自在,她一瞬不瞬的盯着冷清秋的眼睛,在这黑夜里是那么明亮,那么让人难以捉摸。
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轻轻滑过,酥酥麻麻的刺激让她的身体忍不住战栗。接着耳边响起轻柔却冷酷的声音:“我不杀你,但是也不会放过你,你敢戏耍我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从今日起你做我的奴隶,任我摆布,一生服从我的命令,你看可好?”
明明是无情的话语从冷清秋的嘴里说出来却像是甜言蜜语般好听,柳映澜不知所措,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都飞了出来,直到一片微凉覆在她的唇上,她的整个世界都漂浮了。
两唇相印,带来的悸动不只有柳映澜的还有冷清秋的,灵活的舌轻轻撬开贝齿滑入她口中,甜甜的之夜让他不自觉放开卡在柳映澜脖子上的大手,转而托着她的后脑,让自己更加深入。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腰身紧紧贴着自己。
他的吻的确是不同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恶心,相反的让柳映澜心跳加速,红了双颊,不去想他为什么吻自己,他就是在吻自己,这样的认知不禁让她觉的快乐,想要用心去回应,于是她也顺着自己的心,就那么做了。
唇上的濡湿,胸前的柔软让冷清秋在心里低低咒了几十次声该死,加上酒意迷蒙,想要她的感觉越发的强烈,欲罢不能。
好不容易离开了那片吻的红肿双唇,冷清秋有些气喘吁吁,盯着依然云里雾里的女人命令道:“以后你的人,你的命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离开我一步,因为这是你欠下我的。”
在柳映澜听来这霸道的命令胜过了任何甜言蜜语,自从委身于他的那一刻她就深深的爱上了他,如今他允许自己留在他的身边,她已经别无所求了,她前半生为了娘亲而活,后半生她愿意为他而活。
“好,我答应你,这一辈子都不离开你半步,一生一世都是你的人。”
冷清秋的心弦轻轻跳动一下,眼中滚滚暗波,腰间的手一把滑到她的腋下:“那现在就履行你的义务。”
真气一提,两个人影如鸿雁一般跃上屋顶,眨眼间消失不见。
一夜无眠,张欣语顶着两只熊猫眼趴在床沿上欲哭无泪,龙玄御还是精神 抖擞做运动,终于将为数不多热情释放后,趴在了张欣语的背上。
望了望窗外黎明之前的黑暗,张欣语真是无言问天,又睨了眼龙玄御,看他闭着眼假息,心道应该不会再来一次了吧。
这死鬼简直快要了她的命了,做了一夜,做到她全身麻木都已经无感了。难道他们很久都没有恩爱了吗,让他这么不知魇足的。真是可怕。
“娘子。”
“嗯?”
“你累不累?”
“累!”
“哦,我也累,我们睡吧。”
“嗯,好!”
没多时两个均匀的呼吸声便在萦绕在彼此鼻尖,痴恋缠绵。
皇城的一家客栈,当明亮的光线透过窗子投射进来,床上的柳映澜浅皱眉头,缓缓睁开稀松的睡眼,她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像拆过了重新组装的一般疼痛,伸手触及到身边的空位,嗖的坐了起来。
环顾四周,一个殷红的身影负手站立在窗前,若有所思 ,正是一直没有合眼的冷清秋。
“你醒了!”
“嗯!”
柳映澜将自己掩在被子里,只露出脖子以上,因为她浑身光溜溜,当真是一丝不挂的。回想着昨夜她和冷清秋一切,一抹羞涩浮上脸颊。
“收拾一下,和我进宫。”
冰冷冷的语气不含一起柔情,门扉开启,冷清秋甚至都没有去看她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一滴眼泪就这么从柳映澜的眼角滑落,可是她没有哭出声音,手指紧紧抓着衾被,泛出青白的骨节,咬着下唇盯着那扇门良久,最终下床捡起自己衣裙,慢吞吞的穿上。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资格哭泣,还有什么资格埋怨,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不是吗?可是看着他的冷漠心里真的好痛。
内宫大殿
张欣语围着柳映澜转了好几圈,一会儿看看冷清秋,一会儿看看她,神 色变幻莫测。
啧啧,她见到玉紫烟清纯的美,莫雪晴妖娆的美,这柳映澜却是冷艳的美,这三个女人简直绝了。
柳映澜没有说话只任她打量自己,不过心里已经升起了薄怒,她又不是猴子干嘛一个劲儿的看,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倒是冷清秋被瞄的有些不自在,问道:“语儿,你在看什么?”
语儿?她就是语儿,柳映澜蓦地看向张欣语,一脸震惊,她就是冷清秋每次和自己欢好时嘴里声声念的语儿?
上等姿色也不算美绝,眉眼都含着戏谑的笑意,最重要的是她很没有礼貌,居然这么大胆的看着男人,丝毫没有女子的矜持。
突然间柳映澜觉的这个冷清秋心里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他的痴迷,鄙夷张欣语的同时暗自恼冷清秋痴心错付,爱错了人。
“我在看美女呀,”张欣语一副理所当然模样,弹弹冷清秋剪头并不存在的尘土:“你什么时候和这美女勾搭上的,我们居然都不知道,你可把我们瞒的很苦啊。哪,现在都带回来了,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