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如何脱身,倒是成了摆在眼前的当务之急,燕姬从二人的对话之中,已经能够知晓,二人对于自己的态度,是截然相反的,再说从对话之中,也能够准确的判断出,这二人的身份!
二人不过是江湖上的游侠,为了邀买名声,特意伪造自己的身份,说是墨家的孟说,没成想,这冒牌的,居然遇到了真家伙,看来当日自家的妹子并未难为这二人,若是当日将事情做绝的话,也不会有今日的局面。
“大哥!常言道‘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丈之室,以突隙之烟焚,千万不要做这样的事情,分辨不出实非啊!”老二在一边劝解道。
“哎!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此番,只有此一人经过,就算是到时候墨家前来询问的话,咱们也有说辞啊,就说没有见过,不就成了!交代下去,让兄弟们都把嘴巴捂的严实一些,可千万不要露出什么马脚!”假孟说到底是撕开了伪善的面具,露出了自己最终的本色。
“大哥!小弟从没有听说,这个世界上谁会被高山撞到的,反倒是听说很多人,是被脚底下的土堆绊倒的,眼下这件事,可不是什么小事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虽说你我兄弟,在此落草为寇,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江湖上的道义,还是要讲的,千万不能做这忘恩负义的小人啊,再说墨家的势力,那是有目共睹,再说这里人多眼杂,就算是你我兄弟不说,等墨家追查下来,难保这手下的人,不会走露了风声!
若是等到了那个时候的话,你我还有活路吗?”老二继续苦苦的规劝着。
“不知而言,不智,知而不言,不忠!今日兄弟一番话,实在是肺腑之言,当哥哥的怎么会,为了一己的私利,而不去顾及众位兄弟的性命啊!我看还是将其放了吧!”假孟说思来想去,权衡利弊得失之后,还是决定放了眼前之人。事情真要是闹到那个局面的话,恐怕自己就没有任何生还的机会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既然是因为女人,哪里还找不到女人啊,就算是不能出去抢一个,到临淄花上些钱,什么事情也都能解决了!
如此一幕倒是让燕姬心中,多少还有些不适应,不过还未等有人上来为自己松绑,只听得外面已经传来了一阵阵的喊杀之声,兵器碰撞之声。
听声音,这盗匪的老巢,还真的是深藏在地下,声音多半都是从头顶上传来的,厮打之声,显得十分的空旷高远。
“怎么回事儿?”假孟说不解的问道。
“不知道啊!我去看看!”老二说完奔着入口的方向而去,只留下无比惊恐的假孟说。
假孟说深知,这墨家向来都是恩仇必报,再说眼前之人的功夫,那是相当的厉害,今日居然会被如此轻松的抓住,难不成就是此人,故意被自己的手下抓住,好让自己的人,带领他们找到自己的落脚之处。
越想越害怕,额头上的汗水,都已经成了一条小河,从自己的身上落了下来,就在此时,燕姬突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假孟说。
“姑娘饶命啊!姑娘饶命!”吓得假孟说是磕头如捣蒜,不停的求饶,方才还是颐指气使的姿态,眼下是荡然无存。
燕姬心中更是奇怪,自己此番从齐国而来,为的就是找寻墨家的踪迹,看来这些人还不知道,墨家总坛已经被秦国破坏的消息,既然如此的话,又是谁在外面厮杀?
话分两头,这外面厮杀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孟尝君的手下,孟尝君手下的侍从,早就看出了孟尝君的喜好,别看孟尝君,身形瘦小,面目也不尽人意,但是在齐国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齐王尚且都要忌惮三分,更何况是寻常的百姓之家,今天受到如此的冲撞,临淄城中还从未发生过的。
不过就算当日遇到之后,非但不见生气,反倒是脸上露出一些喜爱之色,对于侍从而言,本就是孟尝君家里的食客,食君之禄,自然要忠君之事。
孟尝君虽未挑明,但是这手下人,心知肚明,所以这一路之上,不停的派出了斥候,紧紧的跟在后面,希望能够找到姑娘的落脚之处,没成想这一路追赶,就追出齐国,好在众人此番本就是一路西行,也就是悄悄的跟在后面。
话说燕姬进入古城的时候,身后的斥候,就发现了这里的不妥,只是因为燕姬是心事重重,看不真切,但是这些斥候,本来就是为了护卫孟尝君,那是打起了二十分的小心,到处搜查一番。
还真别说,让这些人看出了端倪,斥候心中大惊,眼前的地方,那可是盗匪的老巢,看来这姑娘要有麻烦了,不过接下来的事情,让斥候们瞠目结舌。
没成想盗匪们居然采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暗算,不过根本就没有得手,斥候从远处看得真切,对于燕姬的壁虎游墙功,那是发自内心的钦佩,实在没有料到,这姑娘非但是貌美似天仙,而且还是如此的厉害。
紧接着发生的事情,更是让斥候们无比诧异,没想到,出手之快速,下手之狠准,都让斥候们一个个内心无比的庆幸,若是当时交手的话,估计众人早就成了此人的刀下鬼。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更是让人无比的诧异,姑娘虽然功夫了得,但是最后还是误入了圈套,斥候见状,深知事关重大,就凭自己这些力量,根本就救出来。此刻若是贸然动手的话,极有可能就是投鼠忌器,没准人质无法得救,就算是自己手下这些人,也会有来无回!
没成想,居然会发生这样的突发事件,斥候们不敢擅自行动,只好留下一部分人,密切关注这边的动向,同时跟在喽啰们的后面,希望能够找到盗匪老巢的所在地,另外赶紧派出快马,回去禀明孟尝君,希望孟尝君能够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