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来!”
“水来!”
“草来!”
“木来!”
李一白宛若君王一般,号令万物,一道道由土、水、草、木凝聚而成的剑如同龙卷风一般汇聚而来,化成密密麻麻的剑雨,和继宫武树的那千余把木剑轰然对峙在一起!
众人皆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
要知道,继宫武树可是花费了七日的时间,昼夜不停地雕刻,这才铸就了剑阵今日的辉煌!
然而李一白却是什么都没有准备,随手一指,便是土、水、草、木化为利剑,这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仙术!
什么是差距?
这就是啊!
看到此等场面,饶是继宫武树心境经过数十年的打磨,也是面色骇然。
他本以为李一白尽管也是半步先天,但对于先天境界的掌握远远不及他,毕竟要知道,这位可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啊,然而打死他都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对于先天境界的掌控,居然丝毫不比他弱,甚至比他还强出不少!
最起码扪心自问,这等凝聚土、水、草、木为剑的本事,即便他是半步先天的修为,施展出来它也是很有难度的。
“不过,尽管你对于周遭天地的掌控能力比我强,但是,论起剑的真正威力来,你却是远远不及我的!”
继宫武树到底是剑神,很快便从李一白给他带来的震惊中恢复过来,而后,口中再次默念法诀,顿时,梅花剑阵中的一片由数十把木剑汇聚而成的花瓣,便是凌空而来,齐齐笼罩住李一白!
“让我瞧瞧,你这小辈到底有多少能耐。”
继宫武树眼中冷芒爆闪,带着前所未有的杀意。
“给我破!”
李一白微眯起双眼,对他而言,根本不用像继宫武树那般,驱动剑阵还念什么法诀?那实在是太低端了,只需心念一动,这由土水草木凝聚而成的剑阵,便会任由他驱使!
“桀桀,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吗?”
继宫武树眼里闪过浓浓的阴谋味道,十指忽然并拢,双手也随之断然合在一起!
而后,在众武者惊骇的目光中,梅花阵法的每一片花瓣,便各自脱离而来,而后迅速地汇聚在一起,眨眼之间,李一白便是被这密不透风的剑阵给笼罩了起来!
“小辈,受死吧!”
继宫武树暴喝一声,似乎是将内心积累起来的郁闷给尽数吼出,
这一招千剑气网,乃是他继宫武树悟剑道数十年所独创的最大杀招,原本在他看来,达到半步先天的他,是没有机会使出使出这一招的,毕竟,这一招威力莫测,即便是传说中的先天之境,他也有信心毫不留情地斩杀!
“先天之境尚且不能存活,更何况是一个半步先天,这次,你必死无疑!”
看到李一白被自己的千剑气网给笼罩住的时候,继宫武树总算是出了口气,让对方吃一次亏也真是不易,把他给逼到这种地步使出这等杀招来,这个小辈也死而无憾了!
当李一白和继宫武树决战落神峰之巅的时候,一旁观战的众武者心底齐齐产生这样一种感觉。这一场比斗仿佛就不是普通的高手之间的相互切磋,而是两位神人乃至于神仙在斗法,甚至于他们还感觉,这偌大一个落神峰,会因为受到两人战斗的波及而被夷为平地!
“我原以为李神医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现在看来,继宫武树终究是保留了相当一部分实力,从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招中便可见一斑!”
“李神医即便不会被这一招给斩杀,但至少也是重伤!”
那位年迈老者摇头一叹道。
闻言,周围的众武者无不点头。
“是啊,继宫武树对于剑道的运用的确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李神医尽管也能使出剑阵,但是从整体的威势上来讲,比起继宫武树这等前辈的来讲,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是啊,李神医到底是年轻宗师,和继宫武树这等老牌宗师是万万不能相提并论的。”
也难怪大家对于李一白如此不看好,毕竟继宫武树驱使的剑阵中,每一把木剑,都相当于一把绝世神兵,而这千余把叠加起来,那威力可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的问题,那简直是量变到质变之间的差距!
李一白怎么能挡?
他如何能挡住?
诚然,李一白在是一位半步先天高手的同时,肉体强悍程度也远非普通宗师能比较的,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做出以肉体硬撼继宫武树那威力极大的剑罡,但在这遇佛杀佛、遇神杀神的剑阵面前,就是一百个李一白加起来,也是不够!
“继宫武树的确有被称之为剑神的资本,最起码在我之前,论在剑道上的造诣,无人可以比较。”
李一白暗叹一声。
继宫武树的确是他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强者了,也是最惊才绝艳的存在!
“但可惜,谁让你遇到了我!”
面对着周围密不透风的剑雨,李一白却是眼中冷芒一闪,伸出一只晶莹剔透的手掌,然后猛地一捏。
嗤!
嗤!
嗤!
只见数百道由土凝聚而成的利剑,赫然分散成无数尘土,在下一瞬间,却又重新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把土剑!
与此同时,数百把水、草、木剑,也是经由分散而又各自汇聚成剑!
几乎就在眨眼之间,李一白掌控的那数百道剑便是分离成了四把大剑,这还不算完,只见这四把大剑却是急速地旋转在一起,而后,本是四种不同材料的剑,此时,却是逐渐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一把巨大无比的剑!
这把宝剑一出,直让周遭的天地都黯然失色!
“继宫武树,我这就让你看看,你这自以为傲的剑阵,是如何被我破掉的!”
李一白傲立在那里,目光如炬,这一刻,他仿若鬼神!
而那原本密不透风的千剑气网,在李一白这空前一剑的斩杀下,却是轰然间支离破碎!
“破你,仅需一剑!”
李一白背负双手,满脸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