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泛着绿光的一双小眼睛,盯着这些崭新的钞票。
它们以一万美金一捆儿,被码的整整齐齐地装满了一尺见方的皮质公文箱内。现在,这个想要得到它的人嘴里早就挤满了口水,就要垂涎欲滴了。但是,他在丁振面前还是装作一本正经。
金浩用眼睛斜瞟了一下儿丁振的表情,装腔作势地问道:
“说吧,想让我怎么做。”
丁振非常不放心金浩的为人,他本来想用金钱来控制他。
可是,当他把这一箱崭新的钞票放在金浩面前的那一刻,就开始有些后悔了。
不是因为他吝惜这一点儿钱,而是他忽然感觉到,金浩虽然能给他带来财富,也还可以是他顺利暗度陈仓的一枚棋子儿。但于此同时,他又像是个定时炸弹,稍不留神 就会爆炸,他们谁都跑不掉。
于是,丁振想到了要用更为阴险的招数来控制金浩。
他突然显现出很少有的温和的表情,变得笑容可掬,淡淡地说:
“没什么,见面礼而已。”
金浩一听,还好,看起来丁振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企图。他松了口气,小小的一双眼睛里继续绽放着幸福满足的笑意,也许是灯光的效应,竟然使绿光变成了蓝光。
丁振继续着他的“善”心,他真诚地拍着金浩的肩膀,说道:
“金浩,这些天让你受委屈了。老同学是不得已,你想啊,你这脚一旦迈进了泥潭,那黑白两面你可都的照顾到,否则,不知那天就是你的忌日。”
说完,丁振用余光斜瞟了一下儿,见到了金浩那突然抽搐起来的面部表情,觉得恰到好处,就接着说:
“今天老同学领你去开开荤,尽情地释放一回,走!”
金浩还没回过神 儿呢,就已经被推进了丁振的豪车。
......
金浩毕业后,就老实巴交地当着一个采矿工程师,这些年一直在采矿领域方面参与了从事矿区开规划,不论露天的还是井下矿山的设计及工程设计,他都有一笔,哪怕是签名。
十多年的工作积累,不仅让他在业务上登峰造极,职位上也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度。他熟悉有关采矿工业的基本方针、政策和法规,手中不知掌握着多少的科学研究成果,以及多保密级的地矿资源情况和成果。
所以,他迈入了今天的这一步,手里握有多张与他人不可比拟的保命王牌,也成为了在这些个土豪暴户眼中的香饽饽,但不知道,不一定哪一天就变成了某个财富巨鳄大口中的一块儿肉而已。
.........
金浩忽然被车窗外沿街橱窗里的真人秀痴痴地被吸引,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令他顿时神 魂颠倒,禁不住两只手掌朝下扣在膝盖上来回地摩擦。
为丁振开车的司机,特意将车放慢,用不影响金浩观赏的度缓缓前行。
丁振瞧准了机会,不怀好意冷笑着。
他刺激金浩,说:
“怎么样,弄不住了吧?别板着啦,这里随便一个都比那边儿的有味儿。”
丁振示意司机,那司机靠边儿停了下来,毕恭毕敬地给金浩打开车门儿,金浩不由得转过头来,不好意思 地望了一下儿丁振,此时的丁振看起来显得特别地通情达理,眼皮儿向下耷拉着,下巴朝上提了一下儿,点点头。
金浩壮了壮胆儿,下车了。
车门儿关上了,司机开动了车子,缓缓驶出这个狭长的泛着灯红酒绿、妖野光影的街道。
丁振问自己的司机:
“怎么样?”
司机很有把握,轻蔑地一笑,回答道:
“放心吧二哥,滴水不漏。”
丁振这才放心地,闭上眼睛,舒舒服服地靠在松软的车座椅的靠背上,说:
“走,陪我芬兰浴!”
......
金浩两手插在裤兜儿里,溜溜达达地在观览这一趟橱窗里琳琅满目的、各色妖艳身姿,犹豫不决捉摸着应该进那个门洞儿,时不时地还把一只手的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点一点,活脱像是一个女人为了决定是否买那个橱窗里摆放的,昂贵饰,而犹豫不决的表情。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美貌如仙,身上只有关键部位被毛茸茸的动物皮毛制成的时装掩饰,外面披上了件迷人的透明斗篷,乍一看就像生日蛋糕上用淀粉制作的人形,透明粉嫩,忍不住就想一口吃掉的**油然而生,更是那女子的娇声传进了金浩的耳朵里:
“%¥#a&*¥?.”
金浩是又惊又喜,问道:
“小姐,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那女子砸一砸经长长的假睫毛修饰过的大眼睛,似懂非懂,却又点点头。
金浩也就认为她听懂了,他色胆包天用手指指那个门洞,而且在他那贪婪的脸上,使尽了全力,摆出全世界都同一的,问的表情。
那女的竟然又点了点头!
金浩乐的是拽起那女的手,跌跌撞撞就往那个门洞里钻。
......
金浩紧闭着双眼,协调地扭曲着全身,尽情地享受着这个得来神 奇的异国风情万种。他的魂在空中游荡着,自由自在,就像是喝了美酒恰如其分,不多不少...
“啪!”
随着一个清脆的曝光声音,刹那间,房间里的所有灯具全都亮了,他现在是毫无死角地兀裸于三百六十度空间里。
这突然的黑暗和光亮之间,他的双手搞不清应该先遮拦身上的哪个部位,胳膊就像个机器人被遥控了一样,来回摆动了几十下儿,最后只好停在了空中,开始声嘶力竭地喊着:
“你们是谁?!出去!都给我出去!”
这时,至少五、六个举着相机的记者模样的年轻人,在屋里窜来窜去的,摄取各个角度的影像,已有几十秒钟的光景,其中一个听到施主终于话了,就说:
“听说,您在重色国统区是一位有名望职务地位的人物,第一次前来资本国家尝试这个口味儿,想必异样深深感慨非常,您能说说此刻的心情吗?”
“你们怎么知道我是...”
“这还用谁告诉嘛。您这身打扮就是答案。来这里的和您一样身份的人多了,一看就能知道。”
金浩这个时候才现,那美女不知何时已经逃之夭夭了,他缓过了一点儿神 ,下意思 地拉过来被单,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抖的声音很低:
“你们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