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文豪崛起< r="://.b.r/0_213/" r="_b">://.b.r/0_213/ 作者:王梓钧,正在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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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和父亲通话时,并没有谈及事件细节,所以陈自默想当然地认为,两名忍者是被白启林干掉的。谁曾想,竟是被床上躺着的这个相貌陌生,看起来比他还要瘦小,肤色粗糙发暗,显然受了伤气血不稳的年轻人,给干掉的。
赤手空拳干掉两名忍者……
凭此就足以证明,这个叫做陈自蛮的家伙,其个人武力,有多么强大了。
“警察知道了,这件事会很麻烦。”陈自默神情有些焦虑的低声说道。
“是我报的警。”陈金笑了笑,道:“安全起见,就把这些事交给官方去解决吧。”
没有让陈金失望,天生聪慧的儿子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皱眉说道:“人命关天,你就那么有把握,不会追究你,和……这个陈自蛮的责任吗”
“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所以,我选择赌一把。”陈金神色间,满是自信。
感应到父亲体内瞬间迸发出的强大本元,以及受其本元和意念影响,天地间气场瞬间产生的紊乱状态,陈自默面露惊愕——他终于确定,父亲真的有超能力。
非常强大的,不可思议的超能力!
“你们……小心些,我先回学校了。”陈自默摇摇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真的如父亲以前所说过的那样,任何事情,都不需要他去发愁考虑,他只要好好学习,就行了。至于其它,父亲会帮他处理得妥妥当当。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让陈自默愈发笃定,父亲的超能力,有着何等强大到可怕的威力了。
这件表面上涉及到两条人命,事实上导致了四人死亡的案件,燕南市警方不过是秘密调查了几天时间,就立刻停止了对此案的调查,他们,接到命令将此案移交上级。
几条人命,被淡化得像是街头冻死了几只流浪狗。
……
京城。
东三环外偏北一些,有一处名称极为简单的“国家二类科技研究所”,什么是二类科技,这个研究所主要研究的是什么……很少有人知道,当然,寻常人更不懂,也懒得去了解。
“国家二类科技研究所”,占地面积并不大,围墙高立,内部只有一栋坐北朝南,看起来普普通通,八十年代初期建成的四层办公楼,门窗还都是木制的,显得颇有点儿“历史”的感觉。
大概唯一能引人瞩目的,就是院门口二十四小时有武装警察站岗警戒。
出入人员无一例外,都必须接受严格的盘查。
沿着一楼的楼道向东,走到尽头,有一间办公室,门牌上写着“院长办公室”
研究所,院长……
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西装革履,精神矍铄,戴一副金丝边眼镜,一派教授学者的风范。他神情淡然地对坐在办公桌后面一位同样气质不俗的老人说道:“秦院长,目前已经可以确定,死在燕南市公路旁的年轻术士,是东洋人,两名忍者,是他的手下。这个年轻人,名叫川田刚一,是东洋术法界实力排名第一的阴阳师松本青根膝下,最年轻,天赋资质最优秀的爱徒。他不是被人以术法杀死,而是,纯粹的罡气,崩裂了体内所有的器官和经络血脉。”
说话的老人,正是曾经名震奇门江湖的“坐地阎罗”穆仲秋。
而坐在办公桌旁边,被穆仲秋尊称为“秦院长”的老人,名叫秦云天,在奇门江湖上……无名。
但其个人在术法上的修为,却是比踏入醒神三年多的坐地阎罗穆仲秋,还要高,具体达到了什么境界,没有人知道。穆仲秋私下曾无数次推断猜测过,秦云天很可能,已经迈入反璞成就了地仙之实。
秦云天修的是,奇门江湖上很少有术士修行,更难以修至极高境界的“命”术。
山、医、命、卜、相。
绝大多数术士,修行“卜”术,当然这是一个相对笼统的大的统称,其中包括奇门遁甲、卜卦推演运势等诸多术法,武术,也是其中之一。而“命”术,却最是单一,也最为复杂,最凶险的一门术法。因为修“命”术,是“逆”,说得难听点儿,堪称“倒行逆施”,通俗地说,是真正意义上的窥视天机。
秦云天这样的人物,目前的身份,如果放在古代封建王朝时期,那就是……国师!
掌国运命脉,护国势昌隆。
没人知道秦云天的真实年龄,穆仲秋只知道,建国时的国运龙脉,是秦云天亲自点龙睛,固江山,开天时,定地利,化人和。
听着穆仲秋不急不缓地陈述燕南市发生的这起案件中,牵涉到的所有人,秦云天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直至穆仲秋讲完,他才流露出些许讶异之色,点了点头,道:“为了找到卷轴,松本青根固步自封在贫瘠边境数年,也不容易啊。不过,他这招棋下的有些古怪,竟然把膝下最心爱,最有天赋资质的徒弟,当作棋子洒进了奇门江湖……”
“川田刚一的死,是个意外。”穆仲秋微笑道:“这孩子心性谨慎,潜入我国这么长时间,始终没有大动作,一直隐藏在徐林的身后,明知徐林狼子野心难以控制,却极有耐心和信心不断满足徐林的要求,直到,徐林被刘瀚阳逐出师门。这次,他们的行动也算周密,只不过,川田刚一和徐林,都没想到白启林以武入道的莽夫之力,太强,也没想到,陈金身旁有一个古怪的义子。当然,我们也没想到,陈金那个义子太过古怪,更没想到,陈金的儿子陈自默,竟然是术士。”
“意外,却也在松本青根的意料之中,川田刚一是一颗棋子,在松本青根的谋划中,川田刚一死在我华夏的奇门江湖中,只是早晚的结果罢了。”秦云天摆摆手,道:“仲秋,这起案件不要再追查了,没有什么意义。另外,从现在开始,重点关注所有国外势力,与我华夏奇门江湖的接触。”
“是!秦院长。”穆仲秋点头答应,随即皱眉道:“卷轴,很可能在陈金手里。”
秦云天摇摇头,道:“仲秋,作为官方,不要再去追查卷轴的下落,更不要想将卷轴寻找到后据为己有。那东西,于国无益,只有祸!但要随时关注,奇门江湖上有谁在寻找卷轴。”
“为什么”穆仲秋不解道:“如果得到了卷轴……”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结局是什么”秦云天反问了一句,旋即高深莫测地说道:“时,势,不相宜。”
“是!”穆仲秋不再询问,起身告辞离去。
房门关上了。
秦云天轻轻叹了口气,身后厚厚的窗帘自动拉上了。
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秦云天起身绕过办公桌,站在了东侧墙壁前,抬手虚空轻拂,浓郁的元气凭空出现,白色墙壁上五彩氤氲生,渐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层层叠叠立体感清晰的罗盘图案,寻常人如若看到这副图案,稍有好奇之心,仔细看的话,必然会被牵引着视线和意识,陷入繁杂深奥、无穷无尽的层叠中,然后入定直至死亡。
“狼子雄心可撼天,拿一国百年气运,豪赌民族兴亡,可敬,可悲,可怜。”秦云天淡淡地自言自语道。
他隐隐忖度出了松本青根的想法。
小国豪赌,大国却必须从全局考量,不与小国对赌。
不是怕输,而是根本没必要去赌,从全盘来考虑的话,更是不能,不值得去赌。因为小赌中赢,在其它方面输得会更多;小赌中输,同样会在其它方面输。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赌,一地一时的无视,甚至退让,在全局中从容布下大龙,直至最后一锤定音。
但松本青根,下如此大的赌注,还是很让人头痛的。
秦云天抬手虚指着仿若将天地寰宇囊括其中的罗盘镜像,一点一点拨动着其间氤氲气运,但见东方有黑龙昂首长牙探爪,有气吞万里之势。如日中天的鼎盛国运,强压黑龙之势。
“国运稳固,何惧之有”秦云天拨开云雾,透过繁琐深奥的罗盘镜像,能看到江山如画美景。
只怕这江湖乱,国运摇动,黑龙趁势而入。
秦云天挥手抹去罗盘镜像,窗帘自动拉开,天光洒入屋内,一片清亮。
他缓步走到窗前,望着外面冬日萧条景色,和远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晴空万里,阖目细思:“卷轴为我所得,必将其毁之……卷轴不为我所得,我亦舍不得毁去啊。”
纵是早已迈入反璞境,成就地仙真身,可秦云天,也做不到以通天手段,推演出神秘至极的卷轴,到底在哪里。
但他却知道,卷轴是祸。
而松本青根不惜代价寻找卷轴,恐怕,也不止是为了卷轴,更多的,是为了赢得这场拿国运押注的豪赌。
“陈金”秦云天忽而想到了这个枭雄般的人物。
天生赌运。
他的儿子,更是难得的奇葩。
当今这个江湖,确实很容易乱啊。
秦云天淡淡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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