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如何处置这些闹事的儒士!”罗本通过禀报,进入大元帅府,向郝仁请示处置闹事儒士的事项。
庆丰军举行第一次考试,就生群殴事件,这在科举的历史上,也算是一件大事,何况郝仁有在现场亲历了此事,罗本自然要请示郝仁来做了。
郝仁不肯在现场表明自己的态度,一方面是为了表明自己对官员的信任,自己不是一言堂,另一方面,他早就想好了处置办法,不想自己当着士子面唱黑脸儿。
“依照我的意思 ‘那些闹事的儒士,没有自己思 考的能力,轻易能受别人的鼓动,此等蒙昧之人,不适合做官,锊夺了他们每年三石的岁米权利,各鞭三十,回原籍,永不叙用’几位大人有什么意见?”郝仁气氛道。
刘伯温进言道:“科举乃是读书人的希望,若是如此就永不叙用,恐怕绝了他们的希望,没准日后其中许多人,会从中吸取教训而成熟起来呢?孔子曰:‘不教而杀,视为虐’,主公如此处置,恐怕有点太严苛了!”
罗本与俞通源也都认为这么处置,太过苛刻了,纷纷表示赞同刘伯温的态度,郝仁最终与几个参军商议,这些闹事之人,锊夺岁米,鞭三十,三年不许参加庆丰军的科举。
“主公,那个孙山应该如何处置?”罗本又问道。
“这是一个无德之人,其心不懂恩义,轻饶不得,留着必然是祸害,我的意见,是杀掉,永绝后患!”郝仁道。
“虽然其人奸恶,乃是不良之辈,不过,罪不至死,若是贸然杀了,恐怕天下儒士不服!”罗本道。
“定罪的问题就交给罗本大人吧,罪名只许比众人重,与其他人在街口公开执行,剩下的,就交给俞参军去办吧!”郝仁颇具深意的说。
律法再严苛,也总有奸恶之人,能逃脱舆论和法律的制裁,郝仁可不想让这个被自己打击的恶人,有机会留下来继续作恶,必须斩草除根。
……
夜色漆黑,孙山走在回乡的路上,背上的鞭伤痛彻心扉,他没有一丝的悔意,心中满满的都是仇恨。
仿佛全世界都在与他作对,他恨庆丰军,他恨太守罗本,也恨郝仁,他痛恨所有的人,甚至也恨他爹,给他起孙山这个不吉利的名字,如今名落孙山,升官财之梦,成了一场空。
“孙山啊,孙山,聪明反被聪明误,时运不齐,自己的伎俩被郝仁识破了,自己挨了鞭刑,被锊夺十年科举的机会了,可怜我一肚子的学问啊,完全的悔在郝仁的手里了!”
“不能让郝仁这样的人得天下!”
“郝仁,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等十年,我的头都白了,幸好爷爷还有命在,我现在就给你点好看,烧了你的将作坊,我就去投靠朱重八,专门与你作对!”
孙山合计一番,拿定主意要报复郝仁,径直奔庐州的将作坊去,想趁机神 不知鬼不,放一把火,烧掉郝仁的将作坊,让郝仁遭受巨大的损失。
郝仁下了决心,不能留下孙山这样的奸恶之人,可是,正常刑法有不能弄死他,所以特意吩咐俞通源带人跟随,想趁着夜黑风高,找机会将孙山做掉。
俞通源带着几个元帅府的亲卫,一直尾随着孙山,俞通源的命令就是干掉孙山,除掉这个奸恶之人,可是俞通源考虑问题全面,想找一个十足的理由干掉他。
孙山刚到将作坊附近,想顺风放火,就算不烧毁将作坊,也吓郝仁个半死,他的火炼,在黑夜中刚擦出来几个火亮,就给几个黑衣人从背后按到在地,纵火尚未成,却被抓了一个现形。
“日了狗了,我这是运交华盖啊!”孙山满肚子怨恨,再也无话可说,一颗人头,算是名正言顺的送到庆丰军的刀口上了!
此等奸恶之人,就是大罗神 仙亲自教,也教不好,这是他的天性,心肠歹毒,死不悔改!
……
元末的道路,都是土路,平素也是坑坑洼洼,若是天降暴雨,道路就无法同行,必须要等到道路干燥才能行军,有的时候又是连日阴雨,十几日不见晴朗,严重影响通信和运输。
庆丰军若要对北方用兵,面对的最大问题,就是道路的问题。
郝仁敏锐的意识到,待南方稳定,庆丰军最大的威胁,将会是来自北方,而大运河又在东面,不能顾及西方,所以修一条能快达到北方的通道,尤其重要。
郝仁前翻从寿州对颍州用兵,距离虽然不远,数万大军,却面临巨大的后勤运输问题,火炮从庐州的巢湖上岸,花费了很大的人力物力,才将火器营拉到颍州前线,炮车也颠簸坏了许多,只能丢弃在路边,等着后续部队收拢。
尤其是庆丰军的火器补给巨大,还有巨大的粮食消耗,想从庐州老巢运抵北方的前线,太费力气了,郝仁之所以将运抵濠州的十万石粮食,无偿送给刘福通,就是因为运回寿州的成本,差不多就消耗掉这十万石粮食了。
秦国有驰道,隋朝有运河,都是为了解决运输问题,庆丰军又能修出什么样的道路,改善交通呢?
自科举考试结束到放榜之前,众文官和参军,都忙着批阅试卷,郝仁却为了筑路的事情四处奔走。
郝仁带着一应工匠,做了许多种尝试!
第一种方案,效仿秦驰道,用土掺石灰,夯筑路基!不过这个方案很快就被否定了,因为淮南的土质不是关西、塞外的黄土,而且淮南多雨,禁不起雨水的冲刷,雨天还是一样的泥泞。
第二种方案,用沙土与石头筑砂石路!这种道路只有一点好处,无论多大的雨水,道路不不泥泞,人马可以畅通无阻,不过雨水冲刷后,道路变得坑洼不平,别说跑运输车了,就是炮车跑在上面,连轮子都颠簸掉了,也达不到运输的需要。
郝仁面对修路的问题,一筹莫展,诸多工匠,又都是古代人,对郝仁要筑造风雨不误的平坦道路,也提不出一点的建议。
郝仁不知道累死了多少个脑细胞,想起后世的马路,要不是用混凝土浇筑,要不是用碎石沥青浇筑,不过,这是元末,想筑造一条后世马路,在元末,能有多大的可行性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