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西陵楚同处一室一月有余,欧阳旭陷入了有史以来的最痛苦纠结的时刻。
不知道是不是西陵楚离得太近,他晚上做梦,总是梦到西陵楚。
梦得最多的,是雪崩时流落冰洞,西陵楚脱光了衣衫,搂着他,用他的身体为自己取暖的画面。
那种感觉,甚至越来越清晰。
午夜梦回,他看着熟睡在软榻上的西陵楚,几度神经错乱。
也试过将他赶出宫,但每次西陵楚提出要咬回他一口,他想到西陵楚会在他眼前消失,一瞬间很空落。
推说他还没有准备好,次次是在关键时候卡了壳。
西陵楚娇嫩欲滴的唇,每次都贴在他颈脖上,又麻又痒,可欧阳旭次次身体起了强烈的反应,只好将他狠狠的推开。
就酱紫,一个月的日子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也像是稍逊即逝。
在西陵楚抱怨无聊的情况下,欧阳旭不顾前朝后宫传得沸沸洋洋的断袖传闻,以贵宾的身份,带他出席了太后的寿宴。
断袖传闻愈演愈烈,甚至传到朝堂,几个世家的大臣,纷纷感觉自家女儿前程甚忧,进宫面见过太后。
太后只能压着断袖的传闻,说西陵皇子与帝君有事密议,一边哄着各世家大臣,当真苦不堪言。
太后安排得很周密,万事俱备,各嫔妃就是那阵东风了。
西陵楚只要用过寿宴,一定会完蛋的。
当太后满怀期待等着结果时,陪坐在帝君旁边的西陵楚,面对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无法下咽不说,更是突然反胃,干呕起来。
太后惊,还没有吃,已经中毒了?
各嫔妃惊,还没有吃,已经中毒了?
欧阳旭一看西陵楚身体不适,吓了一大跳,不顾众人诧异的眸光,握着他的手慌乱的吼着。
“太医呢,死到哪里去了?快传太医。”
西陵楚也很纳闷,最近闻到油腥之味,总是会反胃。
他努力平心静心,总能勉强压下去,可这次寿宴的菜式,真的油腻了一些,一闻到这种味道,他的胃翻江倒海。
怎么静心都没办法压下胃里的翻涌。
按说,一般的毒物,都逃不过他的火眼睛星,西陵楚知道欧阳旭的嫔妃们对他恨之入骨,所以也以为是她们下了无色无味的毒。
任着太医把脉,想揪出幕后黑手。
可是,太医把过脉,却是吓傻了,趴在地上战战兢兢。
“禀帝君,西陵皇子没有中毒,他是,他是,是,是有了喜脉!”
什么?
赴宴的宾客全吓傻了,什么庸医,一个皇子,他是男儿身,竟会有喜脉?
简直匪夷所思。
顿时,乐声突然停下,满宴鸦雀无声。
欧阳旭第一个从懵呆中惊醒,脑海里浮过的全是梦中的画面,虽然觉得荒唐,他却心生一丝窃喜。
“传太医掌,不,让太医院的人都来给西陵皇子会诊。”
西陵楚也是被诊脉结果吓坏了,一副被雷劈坏的样子。
难道在冰洞中那一次,就中招了?
果然欧阳旭威猛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