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玲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里的,不过说实话,这种氛围的酒吧我还真不太能欣赏的过来,真不知道这种充满死亡恐怖元素的地方为什么还会有人来。”现在才刚过八点,还没到都市夜生活真正开始的时候,但这个酒吧已经有不少人了,而且似乎为了和这里的氛围相衬,穿的衣服,做的打扮都很有特点,像她们俩这样穿着普通衣服就进来的还真不多,很多都穿着立领宽大风衣,还带着帽子的家伙,总之就是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已经夏天了他们热不热。
叶曦顺着霖玲的视线看了看那些穿着奇怪的人,说道:“各有各的爱好罢了,这谁说得清啊?”
“可能吧。”霖玲有些敷衍的说了一句,反正她对这种爱好喜欢不上来的。
“对了,你觉得宇衡怎么样?”叶曦突然重启了一个话题。
“宇衡?”听到这个名字后霖玲愣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但很快就恢复了自若,说道,“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叶曦说道:“说这个人会影响你今天的心情?”
霖玲倒也没有客套,说道:“是的,你和我,和宇衡也算是朋友了,总不会真的相信我们像那些旁观者看的那样,认为我们真的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吧?”霖玲和宇衡的所谓恋爱关系完全是钱权交易下的结果,宇衡那边代表的是钱,而霖玲这边代表的是权,他们两个家族需要这种结合来为彼此创造有利条件,获得最大化的价值,至于两个人的感情,如果说原来还有的话,现在也没剩下一丁点儿了,反而可能还有仇恨。
叶曦点了点头,说道:“当然,作为你的朋友,我很清楚宇衡是个人渣,但我记得你们开始的时候感情还不错的。”这场恋爱关系虽然是在钱权交易下促成的,但并不是说霖玲的爸爸就打算把自己的女儿推到火坑了,事实上无论从外貌、才华、教养等各方面来说宇衡还是挺不错的,简直是大多数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最开始霖玲接触到宇衡的时候相信她也是满意的。
停顿了一下,叶曦继续说道:“但后来,你发现事情变了,但这种变化恐怕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是因为性格习性不和。”
在接触之后,霖玲发现宇衡和自己的性格完全是拧着的,不能说谁对谁错,而是根本就是两个完全相对的人,慢慢的两个人的关系就淡下来了,但他们的关系淡下来了,但他们两个家庭的合作还处于蜜月期,没办法,这种关系必须要持续下去,至少持续一段时间,至少在表面上持续,于是两个本来已经分手了的男女朋友必须在人前装的不那么冷漠和敌对,虽然他们各自已经找到了新的男女朋友。这是霖玲和宇衡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至于家里面,反正霖玲是没跟家里说,霖玲爸爸知道后恼怒过一次,但后来也没有强逼着自己女儿去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霖玲有些烦躁的说道:“你说这些干什么?咱们这次出来是为了放松心情的,一直提这种不开心的事干嘛?”
叶曦冷静的说道:“因为我在偶然间发现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压在我心里很难受,所以我才决定今天逃课,和你来到一个可以安静说话的地方好好聊聊。”
霖玲听出了叶曦的语气有些不对,她问道:“什么事啊?”
叶曦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几张纸,放在了桌子上,说道:“你还记得你跟明凯的事情被外人知道后发生了什么连锁反应吗?”
霖玲和宇衡分手后各自新找了男女朋友,霖玲找到的就是明凯,但她的保密工作做的不是很好,被在校的同学知道没什么,但却被她爸爸的一个合作伙伴知道了,这就有点儿麻烦了。霖玲爸爸和宇衡爸爸现在还需要紧密的合作,并且需要让被人知道他们是在紧密合作的,也好在那个合作伙伴和霖玲爸爸的关系还算不错,没有把这件事声张出去,但即便如此,也造成了霖玲爸爸相当的尴尬,为此霖玲遭到了爸爸第一次的责罚。
霖玲冷着一张脸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了。”自己可是从小就被父母宠上天的,就那一次挨过骂。
霖玲拿起那几张纸看着,慢慢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叶曦轻叹一声,说道:“我也没想到宇衡会做出这种事,明凯竟然是被他安排到你身边的,而且他还故意散布消息说本来是你和他的恋爱本来是两家之好,却因为你的不贞,造成了两家关系的紧张和尴尬。”
一个字一个字的把那几张纸看完,霖玲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原来她认为的自己和宇衡的心照不宣根本就是假的,自己傻乎乎的信了,结果给自己的爸爸造成了那么大的被动和损失。
反过来想一想,霖玲闯下了这么大的祸,她爸爸也只是骂了她一顿,事后也没有强迫女儿放弃自己自由的爱恋,真的是父爱如山啊!
霖玲把那几张纸放在了桌子上,冷冷的说道:“看笔迹这应该是明凯记下的吧?”
叶曦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是我从明凯那儿拿的,我倒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痞里痞气的明凯居然还有这份清醒,知道干脏活的时候要留下证据,以避免被卸磨杀驴。”
霖玲低着眉,问道:“你这次约我出来就是想谈这个?”
叶曦端起了酒杯,说道:“就是如此。”
霖玲又问道:“想必这几张纸你也看过了,你有什么建议吗?”
叶曦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但我只是感慨宇衡的卑劣和愚蠢。”
“愚蠢?”霖玲说道,“我觉得他挺聪明的啊,相当的聪明。”
叶曦看了眼霖玲,慢慢的说道:“如果他真的聪明的话,就应该知道所谓的金钱就像是千篇一律的别墅,豪华刺眼,但毫无美感,而权利像是那种石质古建筑,历久弥新,充满着永恒的美感,他不应该凭借金钱而挑衅权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