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齐老狗,算你狠,等小爷出去......”一片五光十色的空间内,陈元瘫倒在地,脸色惨白,嘴角还不时抽搐两下。『天 籁小说m
陈元小心地将右边肩膀上的衣服撕开,不时因为触碰到伤口,疼的直抽抽。
“老狗,等下不要落在小爷手里,不然,看小爷怎么整治你。”陈元嘴里一边抱怨,一边咬着牙,将粘在伤口内的碎石挑出,每挑出一个,都要骂上两句才够解气。
“呼,总算好了。”
将伤口清理干净后,陈元立沉思 片刻,试探着伸出手,果然,春秋道笔那熟悉的手感立刻浮现在手掌中。
“果然没错,这里是.......”陈元挑眉,摸着身下和周围明显不同的一层浮土,若有所思 ,“没想到它竟然还有这种功能,随身空间?那是不是还要有个老爷爷?”想着,一抹笑意出现在他的脸上,“这样也好,要不然,这次估计真要死了。”
“嘶!”右肩的伤口怒刷存在感,向陈元提出强烈的抗议,要求得到工伤待遇。
陈元这下总算是想起他还受着伤,这里又没有温柔的大姐姐,无奈之下,他只得自力更生,操着不熟练的左手,吃力地书写起来。
......
半柱香之后。
“哈,总算是好了。”一番折腾,右肩的伤口已然完全愈合,连一块疤都没有留下。如果不是在摆动右手的时候,隐隐有些晦涩,陈元可能都会忘记受伤这一回事。
在略作活动之后,陈元这才有时间来打量此处的景象。
他此时处在一片空旷的天地间,天空被无边的灰黑色云层覆盖,似乎触手可及,但当真伸手的时候,便会现,其实只是错觉罢了。这灰黑色的云层并不是天空唯一的色彩。在无名高处的云层中央,有一个不大的风眼,里面不时有紫金雾气落下。
向四周望去,尽皆是紫金色的奇异土壤,不但看到不一点树木,连杂草都看不到一颗。
远处,耸立着一片残破的碑林,散出古旧的气息。
“小吃货,谢谢了。”
没错,这里正是吃货石板内那特殊的空间,陈元原本以为这里只是一处虚幻的所在,不成想,此处竟然和小说中的随身空间般,竟然可以容纳活物。
至少,到这里这么久了陈元还没有感到有什么异常。
“先看看,等饿了再出去。恩,就这样。”想完,陈元麻溜地向碑林跑了过去。
陈元不知道该怎么出去,当然,即使知道该怎么出去,陈元也没有现在出去的想法。
至少,在找到对付齐长天手中那件青铜酒盏的办法前,陈元是不会出去的。
碑林,即使在这奇异空间,也是一处极为特殊的所在。石碑之上,似乎记载着某些太古的秘闻,还有一些特殊秘法,其中一块石碑上,残存的纹路,便和陈元在幽凰山的,笛昌黎只觉脑门青筋直爆,十二息?你来试试!十息都要命了,还十二息?我顶你个肺!
齐长天的顾虑笛昌黎知道,没办法,只能撑了。
一息!秦战再次加快了道字书写的度。同时,厉云龙满脸不舍地从怀中取出一根约两寸长,小指粗的金色线香,插入龙凤合和炉内,将其点燃。
二息!笛昌黎脸色变得越惨白,眼神 也开始渐渐变得晦暗。正是这时,笛昌黎闻到一丝奇异的香气,而后,体内死水般的元墨,竟然起了一丝波澜,隐约间,似乎多了一丝。笛昌黎精神 大振,眼中,更是多了一丝色彩。
......
五息!天空中七颗星辰,变得更加耀眼,但是,和之前吞噬炎、雷双龙之时相比,却还有些不如。
......
八息!秦战和厉云龙的动作不约而同的慢了下来,两人脚下各有一滩水啧,是由两人身上汗水掉落形成的。
此时,秦战和厉云龙两人体内的元墨几乎已经耗尽。他们本来就不是完好状态,能撑这么长时间,全是厉云龙手里龙凤合和炉的奇异之效。
......
第九息!曹孟德则是连站都站不住了,依着天罗的丝线半趴在地上,即使这样,他的手还不忘死死拽着天罗垂下的丝线。
笛昌黎更是凄惨,他脸上的颜色已经由白转青,额头更是黯淡无光,要是被算命先生看到,定会说看你的印堂黑,头顶隐约有黑气缭绕,近期必有血光之灾。
天罗在红光的冲撞下,已经开始剧烈晃动,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
十二息!笛昌黎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脸色铁青,口鼻间隐约可见暗红色的血液缓缓流下。这时候,笛昌黎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曹孟德更是仰面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眼看天罗撑起的防御就要崩溃,笛昌黎狠,一咬牙,暗运墨阁秘法。
顿时,笛昌黎只觉精神 一震,体内元墨立刻凭空多了一成,笛昌黎不敢怠慢,立刻将新出现的元墨一股脑输入到天罗内。
摇摇欲坠的天罗伴着元墨的输入,立刻恢复了稳固。
笛昌黎这边开始拼命,妇人却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只见妇人走到离陈元消失不远处,那里地上有着数十具枯骨,其中,有两具尤为细小,似乎是小孩的。
奇异地是,在这处地方,竟然有一小块没有受到红光的侵蚀的所在,在这里,躺着一个面貌清秀的少年,少年的脸上,依稀还能看到一丝泪痕,似乎这个少年在昏迷前,正在哭泣。
“我儿,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此时,妇人脸上,哪里还有什么傲气,剩下的,只有母亲对子女的慈爱,还有一丝愧疚。
“我儿,再等等,等......成功后......我.....负心人.......”伸手抚摸着地上少年俊秀的脸庞,妇人眼角有一滴透明液体滑落,已然泣不成声。
要是陈元在这里看到这一幕,定然会惊叫起来,这个躺在地上的少年,不是林平又是何人。而且,听着妇人话,林平竟然是她的儿子,那么这么多年,妇人为什么又将林平丢在这里?
当然,此时陈元并不在这里,自然不会产生这些疑问。
但是,妇人不知道,她的举动被笛昌黎看在眼里。
惊疑之色自笛昌黎脸上闪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