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宝没有理会那个女人,只是看着沐之说:“你怎么了?”
女人说:“事情不是已经很清楚了,何必再去追问。 要看书要··”
鼠宝继续对沐之道:“你真的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女人道:“相骂无好言,要不你们先冷静一下,等过几天再谈。”
鼠宝这下是真的生气了,她说一句,这女人说一句,真是烦死了。
鼠宝把手一摊,对女人道:“这么喜欢说话?好,那你站这慢慢说。”说罢她后退一步把位置让了出来。
那女人咬着唇,一脸期盼地看着沐之,道:“我是真的会做很多事情,所以等下可不可以请你帮帮我,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一片静默无声。
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女人抬头四望,这才发现众人都用种看戏一样表情在看她,而那个被称为鼠爷的女囚更是翘起嘴角,满眼的戏谑不加掩饰。
看到女新人望向自己,鼠宝满是笑意的眨眨眼睛,同时脸往沐之的方向一偏,示意道:说啊,继续说。
见到鼠宝这唯恐天下不乱的举动,后面的南楼犯子们都是一阵憋笑。
虽然沐之甩开鼠宝这件事情有点匪夷所思,但大家都保持观战态度,毕竟他们两个人会翻脸……大家一致认为这是根本不可能。
就在大家都以为沐之不会搭理这个女人时,没想到他居然站起来直直地朝这个女人走了过去,并且伸手开始脱她的衣服。
所有人都是一呆不是吧!!!
鼠宝眼睛危险地眯了眯,但是下一秒,却又面无表情的决定静观其变。 一看书 ·1·
她相信沐之不是那种一看到漂亮女人就迈不开腿的男人,所以决定留下来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几粒纽扣而已,而且衣服的主人虽然既害怕又羞涩但是却没有阻止,所以很快就脱了下来。
“拿去!”沐之恶狠狠地把衣服丢向鼠宝,“下次多穿点。”
所有人又是一呆这剧情神转折啊。
女新人脸色发白的站在那里,鼠宝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抹绚丽的微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有的人不开心她就会很开心。
对于自己的这种典型的反派心态,鼠宝也是很无奈。
“唔,好像套不进去啊。”鼠宝试了试,她外面本来就穿了厚棉衣,再套一件自然困难。
沐之斜眼看她,走过去没好气道:“笨死了,穿前面不就行了。”
说着帮鼠宝把手从袖子里拉出来,然后从前面往后面套,背后的扣子实在扣不上也就算了。
“好点没?”沐之问。
“嗯,是暖和多了。”鼠宝理了理袖口,扭头看了看还在帮她整理衣服的沐之,轻声地说:“那刚才为什么不准我拉你的手?”
沐之白了她一眼:“我体温低你又不是不知道。”
鼠宝眼珠子转了转,悄悄伸手探向沐之,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他的手一把抓住,果然是冰凉冰凉的。
她把沐之的手包裹住,哈了一口气,然后扬起脸,笑问道:“暖不暖?”
沐之:“……”
看着他呆滞的脸,鼠宝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被我撩到了吧!
就在鼠宝也想营造粉红色泡泡时,只可惜气氛被人打断。
“你,你们……”女新人惊愕道。
沐之瞥了她一眼:“给你三秒钟时间离开。”他可没有鼠宝那么好说话。
女人不敢置信地看着沐之,可最后还是在他冰冷的眼神下落荒而逃。
“你说她到底是过来干嘛的,给我送衣服?”鼠宝侧着脑袋看向沐之问道。
沐之撇撇嘴:“回去扔掉。”
“哦……”就算沐之不说这衣服她也不可能留着,“待会打架怎么办?穿成这样更加打不动了。”
“我刚才不是说过让你干脆别打了,才一千多人,有难度吗?”
是啊,这一次的新旧比例近乎一比一,对燕北监狱里这些存活下来的老犯子们而言,还真是没难度。
这时,喇叭里廖阳成的声音出现了。
“大家好,现在我宣布一件事情,由于今天天气较冷,而且这一批的新人人数较少,所以经狱方管理层讨论后一致决定,本场比赛赛时缩短为10分钟,再次重申一下,赛时为10分钟。我们这也是为大家的身体着想,让大家提前结束比赛,也好早点回去休息。好了,本场新人挑战赛,计时开始。”
老犯子们:“……”竖起中指。
话说这种一千多人同时竖中指的景象也还是蛮壮观的。
稍稍发泄了一下不满的情绪后,老犯子们率先冲了过去,而战况果然和沐之说的一样,根本就没有鼠宝动手的必要。
十分钟后,一群人满身血水和汗水,嘻嘻笑笑地往回走。
鼠宝跟在沐之后面,踩着一地的尸体往南门缓缓靠近。
走楼梯口时,她突然转了一下身,看着地上密密麻麻的死人,再看看周围谈笑风生的活人,心中突然升起一片寒冷彻骨的迷茫怎么了?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丑八怪。”
听到沐之的叫喊声,鼠宝收了收心,赶紧追上去。
“你怎么搞的,跟在我后面都能走丢。”
“没有,我就是看看……”
“看谁?新人?长得有我帅吗?”
“……”
“在哪里,你指出来。”
“沐之,求别闹了。”
“到底是你闹还是我闹,一下子没看住人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吗?”
两人争论不休的一路朝前走。
是的,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踏上,就只能朝前走,不能回头。
……
当鼠宝和沐之上到六层时,对面突然有一个声音传来:“曾鼠宝!”
鼠宝抬头看去,慕言一脸严肃的站在那里。
“我想和你谈谈。”他说,然后看了沐之一眼,又补了一句:“就我们两个。”
鼠宝定定地看着慕言,眼线越拉越长,再度进入了那种极度冷静的状况。
“好。”终于来了,虽然时间比她预估的晚了点,但总算是等到了。
就在准备抬脚走过去时,鼠宝蓦然回头,一个冰冷的眼神把沐之马上就要说出口的话又堵了回去:“等我。”
沐之看到鼠宝那冷肃的面容,拳头默默地一紧,说:“好,我等。”
目送女孩远去,看着房门关上,沐之就这么站在原地,姿势不变的一直站着。
你说等,我便等。
等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不到那个想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