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的回应,使那些少年们呼吸骤然一顿,心跳头变得猛烈起来,眼眸中尽是期待之色。
无论是文溪,还是造化之子陌迁,而今已然是三院中炙手可热的人物,站在了三院的最巅峰,他们二人的战斗,谁不期待。
也只有曲无伤与顾宣几人才是神 色凝重,因为他们都很清楚文溪的强大,心中替陌迁担忧起来。
此战完全不是陌迁与文溪之间个人恩怨的事情了,会影响到日后的封王战,甚至,会影响到南川域的局势,因为他们二人都是最有希望登上王位的人之一,他们之间的胜负,会影响到朝堂里那些权贵的选择。
“请!”
陌迁脸上露出和熙的笑容,伸手右手,对文溪做了个请的手势。
“请!”
文溪微眯双眼,随即也笑了起来,同样做了个请的手势。
轰!
两人近乎同时登上演舞台,也是同时朝对方出手,上来就直接一拳抡出,若一颗流星般砸向对方。
文溪浑身上下散出一股骇人气息,出拳间身上力量涌动,若滔滔江河之水自拳头中涌出。
而观陌迁,身上也凝聚出一股惊天气势,一步踏出,周围空间如同星河倒转,不断扭曲起来。
很快,两人的拳头就撞击在了一起,虚空上爆出璀璨神 芒,毁灭的气息荡开,周围空间不断炸裂。
他们虽还未到三华极境,却如同极境强者般,身上的力量早已到了极境程度,恐怕连一些普通的源境修士,也不是他们百招之敌。
未到三华极境,就有了源境初期般的战力,实在令人震撼,大多数观战的少年,心中都卷起了惊涛骇浪。
“看来小迁这段时间也是进步不小啊...”
曲无伤感受到陌迁身上散出来的那股气势,脸上的担忧之色终于退去,不由感叹了一声。
“我还未以为文溪会进步神 ,而今看来,他也不过是徒有虚名之辈。”
顾宣在两个多月之前曾找过文溪,当时文溪给他的感觉可谓是深不可测,但眼下看来,他这段时间也无太大进步,这使顾宣不由松了口气。
“无知!”
任致虽然被宋谨言斩了一条手臂,险些半废,身上气焰却依旧不弱,捂着断臂站在一旁讥讽一声。
他是文溪身边第一猛将,怎能不清楚文溪的底线,可以说两个他也难以战胜文溪,此时听到顾宣的话,他感觉十分可笑。
“我看你是还想再断一臂!”
顾宣眼眸中闪过一丝冷芒,眉峰扬起,转身看向任致说道。
“哼!”
任致冷哼一声,不再与顾宣做口舌之争,他知道倘若真要惹怒了顾宣,自己的另一只手臂恐怕真会不保。
“任致,你也是个人才,怎么会选择跟在那个伪君子身边,我看你真是愚蠢之极。”
曲无伤转身看向任致,摇了摇头,微微叹息道。
任致的为人倒是不错,他还挺欣赏对方,只是处在不同的阵营,不然他还真想与任致结交。
文溪身边聚集了大半灵榜前十的强者,有两三人都挺不错,可却跟错了人,这使曲无伤有些惋惜。
“各为其主,没什么好说的。”
任致可不赞同曲无伤的话,却也不愿多做口舌之辩。
“这就是文溪那个伪君子和小迁之间的最大差距,小迁一直都是把我们当成兄弟,而你们为文溪出生入死,他却把你们当成追随者。”
曲无伤讥笑一声,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文师兄迟早都要登临王位,而我们日后也会成为人臣,自然要懂君臣之礼。”任致微微摇头,辩驳道。
“呵...”
曲无伤轻笑了一声,不再与对方争辩,因为他心中突然想到,倘若日后陌迁真要登临王位,那自己该如何处之,是作为臣子辅佐陌迁治理天下,还是终身不进入陌迁座下的朝堂里谋事。
他本就是天性洒脱之人,自然不愿被世俗的规矩束缚,但却又很想一直跟着陌迁身边帮助对方,这使他不由有些犯难了。
他很清楚陌迁的性格,深知若是有朝一日陌迁真要登临王位,恐怕也会在处理友与臣之间的关系上犯难。
不过很快,他心中就开朗了,觉得只要兄弟之情在,何须在在意那些。
“你还真是愚昧,文溪这种伪君子若能登临王位,那整个南川天下都将不会再有光明,你觉得朝堂里那些老家伙,会是有眼无珠之人吗!”
顾宣自然不会生出曲无伤那种想法,他也不在乎以什么身份跟在陌迁身边,只要能够与陌迁一起闯天下就足矣。
“多做争辩有何意义,待文师兄镇压了造化之子,你就会明白有些人天生便是王者,其他人只有臣服。”
任致很不想与顾宣继续争辩下去,因为他知道顾宣为人太过张扬,一言不合就容易动手,自己若是惹恼了对方,以残缺之身只有被宰割的份。
轰!
顾宣就要再次开口,演舞台上却爆出如雷鸣般的轰响,一股毁灭气息荡开,使得演舞台周围的少年都不由迅朝后退去。
他感受到那股强大的毁灭气息,脸色也微微一变,顿时使出身法,极朝后方退去。
太强大了!
陌迁与文溪还未使出宝器,只是拳脚相交,就打得这座演舞台摇颤,似随时都要坍塌一般,尤其是,周围的空间都不断炸裂,那可是源境强者才能有拥有的威能。
可以想象,陌迁与文溪二人实力有多强,那需要何等天资,才能在三华圆满就达到源境的战力。
他们二人身上气韵都极为凡,一人如战仙临尘,身上弥散出不沾染红尘烟火的气息,一人若天生的王者,身上散高贵气息。
两人的气势滚滚,身上如蕴着一条长河,有隆隆雷鸣般的声音传出,每一次出手,都打得空间炸裂,摇摇欲坠!
那些观战的少年,多数人脸上都是惊骇之色,光是陌迁与文溪身上那股气势,就让他们感觉在自己与陌迁二人之间,如隔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