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府,曾酉成的嫡孙女‘曾娇兰’与新婚夫婿皇长子轩辕继,三朝回门。
整个相国府,除了相国曾酉成和其长子曾良才,还是挺喜气的。毕竟皇长子大婚的盛况,让很多人对皇长子在皇帝心中的地位,重新定了位。
不,不对,曾家还有个人特别闹心。
曾娇兰的母亲许氏。
许氏看着女儿亭亭玉立的站在皇长子身边,眉眼含笑,心中巨震!
这、这……
她的女儿分明被她藏起来了,怎么、怎么会站在皇长子身边?
回应她的,是‘曾娇兰’笑着挽起她的手唤娘亲。然后是妯娌、亲戚们的寒暄艳羡,都道曾娇兰有福气,嫁给了皇帝看重的皇长子。
都道许氏成了皇长子的岳母,往后曾良木要是再敢宠妾无度,就得掂量掂量。
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门嘛!
皇帝能在流言满天飞的时候,给皇长子举行如此盛大的婚礼,还赏赐了那么多东西。一连串反应足可见皇帝压根不信什么流言。
换句话将,皇帝是非常确认如今位置上的皇长子,就是真正的皇长子。
既然是货真价实的皇长子,那他就有荣登帝位的可能。
如此说来,曾娇兰嫁给皇长子,相当于,极有可能,成为天赐国未来的皇后,这是何等的尊荣,连曾家出嫁女中,最尊贵的西宫贵妃都比不上啊!
女人们的话,叽叽喳喳没边没际,虽然有些犯忌讳的话没敢明说,但在场的众位,都是心知肚明。
听的许氏一肚子苦水,哑口无言。
许氏这副模样落在旁人眼里,成了:高兴傻了!
能不高兴吗?换别人也高兴啊!
一帮女人简直羡慕恨了,尤其是之前等着看好戏的,这会儿再也笑不起来了。
开玩笑,不管流言怎么说,皇帝才是天赐国的至高统治者,皇帝认定的事,旁人说再说有屁用啊!
‘曾娇兰’嫁给如此被皇帝看重的皇长子,可不正是尊贵无限么!
偏偏听说皇长子和皇长子妃是直接从宫里过来的,瞧瞧,为了面见岳家,一点都不耽误,可见皇长子对皇长子妃‘曾娇兰’何等爱重。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刚才皇长子的车驾停在门前,皇长子亲自扶皇长子妃下轿辇那一幕,不知惹了多少人眼红。
看着人家小夫妻恩恩爱爱,再没人敢说,曾娇兰跳了火坑。
宴席上,曾酉成很想从轩辕继身上发现点什么不妥,可是任他再怎么火眼金睛,也看不出哪里不对,依然是那么的、沉稳。
轩辕继越是如此,曾酉成越是闹心。
以前觉得轩辕继沉闷,现在来看,却觉得轩辕继是处变不惊。
无论心里怎么震惊,堂堂相国,面子工夫还是会做的,所以招待皇长子夫妇的宴席,相当隆重。
宴会结束,慕清秋收获‘娘家’随礼无数,笑盈盈辞别‘娘家’,跟元玄回皇长子府。
车驾缓缓远去,曾酉成心里越法堵的发慌,他黑着脸让曾连去通知,打算找心腹好好议议此事,必须设法尽快铲除轩辕继。
该死的,皇长子大婚,三天时间里,死士出手不下十次,次次如泥牛入海,没了回应,连点水纹都没荡起来。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啊!~~”突然,远处一声尖叫,紧接着还没脱出视线的车驾停下,随护皇长子的队伍瞬间乱做一团。
“夫君、夫君,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别吓我啊!~~~”慕清秋扯着嗓子,用平生最大的气力哭喊出声,为了达到声情并茂的效果,还硬生生挤出两行眼泪。
……是皇长子!
曾酉成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应是:刺杀成功了!
紧接着就心中警钟大响,不对,他没让死士在曾家下手啊!
曾酉成就算想用嫡孙女的陪葬,打消世人对曾府的猜忌,也不会笨的在相国府出手,相国府是什么地方,那是他曾酉成的家,是他曾酉成的势力核心。
如果堂堂相国让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害死皇长子,他还有什么资格立于朝堂之上、百官之首?
电闪雷鸣之间,曾酉成脸色煞白,他不敢多想,只盼着皇长子千万别出事。
急匆匆的奔了过去。
时间紧迫,皇长子的属下已经从旁边的医馆,揪了大夫出来。
曾酉成比大夫到的早,他一靠近车驾,就看到掀起的车帘里,‘曾娇兰’正搂着侧倒在她怀里的皇长子,声声呼唤,而皇长子纹丝不动。
大夫过来,曾酉成被挤到一边,等号过脉,大夫连连摇头,一副无能为力样。
一见这情形,‘曾娇兰’哭喊的越发悲切,声音惊到了曾酉成,曾酉成面色发白,有东西恰在喉喽,说不出话来。
他是盼着轩辕继死,可是、时机不对啊!
“送皇长子回府!”皇长子身边的侍奉内监小圆子,抹了一把眼泪,喊了一声,他的声音格外刺耳。
待车驾缓缓驶动,‘曾娇兰’突然大喝一声:“慢着!”
‘曾娇兰’小心翼翼的将皇长子放在座椅上,面色苍白眼中悬泪的走出车驾,站在车驾外,居高领先的看着曾酉成,轻声说:“祖父,你还是动手了吗?”
曾酉成一愣,完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恨你!”突然,一声怒到极点的暴喝,‘曾娇兰’话毕转身进了车驾,关了车门。
‘曾娇兰’的第一句话声音不大,但足够身边人听到,加上她的神色,及愤怒的‘我恨你’三个字,好似无形中,向世人揭开了内幕。
内监小圆子狠狠的瞪了曾酉成一眼,怒道:“曾相国,奴才定会将此间事情,如实向皇上禀告!”话毕让车驾立刻进宫,已经有随行军士,快马先行,往皇宫而去。
曾酉成整个人都懵了,‘曾娇兰’怎么会知道行动?不,不对,到底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皇宫内,轩辕龙胜手中执笔,正在拟写诏书,以前像这种打草稿的事,都有执笔官代劳,可这份诏书至关重要,他很慎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