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里间马上便传出了回音。
大牛不由得一愣:“你好了吗?”
问话声未落,金花门主自己打开了里间小屋的门,对楞站在门口的大牛接道:“你以为我在干嘛?”
透过金花门主的身子,大牛瞄了一眼并不很宽的里间小屋,现有个女人的身子躺在床上,光洁的背正对着门口,看不清脸部。
“水哥,我们找遍了学校周边和方圆几里,都没有见到大山羊,你看是不是该去各个车站拦截了?”
金花门主拍了拍大牛的肩膀,淡淡地接道:“不用了,你先回去休息,好好补瞌睡,养足精神 ,今晚上娱乐厅要开营业了。”
“今晚要开娱乐厅?”大牛似有所悟地反问道:“大山羊找到了吗?”
金花门主微微点头默认道:“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这次辛苦你了,让你整晚上都没得睡觉。”
“以前我们在境外吃了多少苦头,这点苦算什么。”大牛大大咧咧地应道:“刚才我还在心里埋怨你,怎么还有闲心躲在房间里耍女人,原来是山羊姐已经找回来了,怪不得,怪不得。”
不待金花门主作出回答,大牛略带兴奋地接道“是谁这么厉害,把山羊姐找回来的?”
“她自己回来的。”金花门主指了指床上光着后背的女人,淡淡地接道:“喏,刚刚睡着了。”
大牛也不多想,随口接问道:“那她有没有说,昨晚为什么要把叶志广那小子放进房间的?你准备怎么处罚她?”
“说了,情况我都知道了。”金花门主意味深长地接道:“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的。”大牛应了一声,转身便走出大床房间,一边嘀咕:“男人都差不多,只要上到床上,什么都可以解决了,还处理个屁啊。”
换着是他们男的犯错,恐怕就不会这么简单的处理了。
金花门主一直站在门口,目送大牛的背影消失在回廊之后,并没有返回房间,而是穿过天井快步走向东面厢房,找到了小罗儿两人所住的房间。
来到小罗儿的床边,金花门主抬手拍了拍小罗儿的肩膀,轻声喊道:“赶紧起来,有任务了。”
此时小罗儿两人刚刚睡着,见金花门主突然进来,都有点不知所措,以为是之前大山羊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
小罗儿常年戴着有口罩不方便说话,基本都是通过小妖儿口述来表达想法,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吃住行都在一起。
听到金花门主说有任务,两人对视一眼,由小妖儿问道:“什么任务?”
“和昨天的一样,带上临摹用的笔墨,马上到我大床房间来。”金花门主说完,也不管两人作何反应,转身出了东厢房。
十五分钟后,小罗儿两人来到大床房间,只见昨天冷月秋躺过的那张床上,又躺着另外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正是挟持他们去丛林里私刻纹身的大山羊。
此刻的大山羊双目紧闭,被脱光了衣服仰躺在床上,嘴唇微微张开,看上去是在熟睡中。
那耸立在胸口的双峰,正随着呼吸均匀地起伏,白里透着一点红,份外抢眼,给这间昏暗的房间平添了一抹绚丽。
不过小罗儿两人都很清楚,金花门主可不是要他们俩来欣赏女人的身体,而是又要干活了。
只听金花门主开门见山地说道:“其他我就不啰嗦了,你们也看得到,还是老位置,把那副山水画给我临描下来。”
说着,掏出一张空白的画布递到小罗儿的手里。
接过画布,小罗儿凑近床边,仔细查看大山羊的小腹。
在大山羊的小腹部,同样有一副泼墨山水画的纹身,面积大小和冷月秋的差不多,但内容却完全不同。
仔细地查看完山水画后,小罗儿和小妖儿交换了一个眼色,做了两个奇怪的手势。
这样的手势,是小罗儿和小妖儿交流的方式,除了小妖儿,谁也看不懂,包括金花门主。
只听小妖儿说道:“小罗哥说,这幅画比昨晚的那副更有难度,所需要的时间会更长,他怕中途会有人进来捣乱,所以说要求先把人转移到我们的工作室,然后再慢慢仔细的临摹。”
小妖儿所说的工作室,指的是位于招待所的地下密室,当初叶志广就是在那里接受的纹身。
地下密室处于绝对的封闭,不用担心有人闯进来,小罗儿可以更加专注的临摹山水画,也更加能够保证临摹的准确度。
谁知道金花门主摇摇头说:“不用那么麻烦,就在这里临摹,昨晚上人些都出去跑了个通宵,这会儿大家都在睡觉,谁还有精神 跑来捣乱。”
小罗儿闻言摇摇头,又做了一个动作。
小妖儿接道:“不是还有没出去跑通宵的人吗?万一跑进来打断不是很麻烦?”
金花门主微微点点头,目光在小罗儿两人身上扫视了一遍,用坚定的语气接道:“今天我亲自守着门口,这样你们可以放心的画了吧?”
说着,金花门主掏出手枪晃了晃:“我看今天还有谁敢硬闯进来。”
听上去,金花门主是在证明自己有枪,让小罗儿两人不用担心。
但在小罗儿两人看来,这把手枪是在提醒他们俩,不要再啰嗦,赶紧开工。
昨天晚上就已经见识过了这把抢,连大山羊这样身手不凡的女门将都乖乖就范,此刻已经躺在了这张床上,小罗儿两人哪里还敢多说一个字?
两人赶紧点头应允,当即展开了临摹前的准备工作。
金花门主满意地点点头,将高靠背木椅挡在门口,坐着闭目养神 ,只等小罗儿的临摹画作。
这样一坐就是半天。
正午时分,强烈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到处都是热浪滚滚,酷暑难当。
已经过了立秋时节,天气还这么热,秋老虎继续施展威力。
昏昏沉沉的叶志广终于醒了。
睁开朦胧的睡眼,叶志广的意识逐渐恢复,记起了之前生的事情。
第一反应是检查身体。
掀开被子,叶志广现身上一丝不挂,脑子里“嗡”了一声。
完了!
怎么就这么不争气,为什么要瞌睡?
这下好了,还真被冷月秋这个老女人给睡了!
眼瞅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叶志广哭笑不得,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最关键的是,自己昨晚瞌睡太沉,什么滋味都没有尝到,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被冷月秋给占有了。
不行,得问问小姨妈。
不对,什么小姨妈,是这个叫冷月秋的老女人!
揉揉眼角,叶志广环顾四周,却不见冷月秋的身影。
“姨妈,姨妈你在里面吗?”叶志广试着喊了一句,却没有半点回音。
叶志广仰长叹一声,无力地倒回床上,努力思 索着昨晚所生的一切。
原本是担心冷月秋被金花门主给糟蹋了,不曾想最后会演变成这样。
难道这趟穿越时空之行,注定会有此一遭?
苦笑着摇摇头。叶志广重新起床,找出干净衣裤穿戴好,一边将昨晚所生的一切再次在脑海中梳理一遍。
奇怪的是,只要一到冷月秋亲吻嘴唇的部分,记忆便成为空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非自己整天撒谎说失忆,现在倒变成真的了?
看来,只能找冷月秋当面问问清楚才行。
叶志广快步走到门口,忍不住又回望了一眼小床。
几个小时前,就在这张床上,冷月秋在自己昏睡不醒的状态下,完成了她作为女人的第一次的伟大壮举。
而这一切叶志广自己却没有半点记忆。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难以想像,就这么一张小床,如何能够承载两个成年人在上面运动,所产生的重量。
叶志广只能再次苦笑着摇摇头,转身准备去冷月秋所在的房间。
就在刚转头的一刹那,叶志广眼角的余光瞄到了小床下面有块白乎乎的东西。
午后的阳光甚是刺眼,从小窗透进来,将屋里照得份外明亮。
定睛细看,小床下边有一张纸条。
床下边怎么会有一张纸呢?
在叶志广的记忆中,并没有接触到类似的纸张。
迟疑片刻,叶志广走过去捡起纸条,现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汉字。
从歪歪扭扭的字迹不难看出,写这些字的人文化不高,但叶志广还是为之大惊失色。
因为,在这些歪歪扭扭的汉字的最前面,写着他的名字!
志广,你好!
难道这字条是冷月秋所写?
叶志广赶紧瞄向纸条下端,结尾处果然著名着五个字:姨妈,冷月秋!
冷月秋给自己留言条?
叶志广关上房间门,坐到床边双手摊开纸条,认真地看了起来。
字条的内容是这样写的。
志广,你好!
姨妈第一次这样称呼你,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谢谢你用土办法救了我,让我没有枉死,我不想在这里呆了,不想看见金花门主,但我不知道去哪里,只有离开这个世界。
不要来找我,真的,这次谁也别想找到我,包括千手组织的每个人。
志广,记住姨妈给你说的话:一定要做上门主的位置,要对得起你的爸爸。
姨妈,冷月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