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叔语气坚定,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令栾明放下心来,随即附和了一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见栾明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苟叔满意地点点头,淡淡地接道:“我这茶馆只怕是开不了多久了。”
听到苟叔这不着边际的回答,栾明一阵愕然,不明白苟叔为什么又将话题扯到了茶馆的生意上。
似乎苟叔已经忘记了他来这里的初衷,将话题越扯越远了。
按捺住内心的焦急,栾明试探着问道:“苟叔,你刚才说的是这茶馆开不了多久了吗?”
言下之意,这茶馆还能不能开,和找寻叶志广家人扯得上关系吗?
只见苟叔微微点头,煞有介事地应道:“现在的生意也大不如前,除了晚上就那几个老牌友来玩玩,白天几乎不见人影,只有我这孤寡老头独守着三间破屋,憋得我心里慌。”
苟叔低叹着心中的落寞,眼神 却炯炯亮:“阿广你回来得正好,不如今天中午就在这里吃饭,也好陪陪我这老头子解解闷,你看可好?”
虽然牵挂着叶志广家人的去向,但栾明却不忍心拂了苟叔的意愿,便接道:“苟叔,不如这样,你先带我去看看,爸爸妈妈他们有可能去的地方,回头我再陪你吃饭,行不?”
“阿广,先不要心急,陪我这老头子吃个饭,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苟叔一再的表示要他作陪吃饭,栾明也不好拒绝,只能点头应允。
事实上,除了答应陪苟叔吃饭,此时的栾明又能够到哪里去?
见栾明总算静下心来答应作陪吃饭,苟叔的眉毛笑弯了腰,赶紧生火做饭,忙得不亦乐乎。
偌大的茶馆里面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苟叔忙得热火朝天,栾明也不好意思 闲着。
尽管牵挂着叶志广家人的去向,也只能暂时压在心里,帮忙拆菜。
忙乎了将近一个小时,几盘香气扑鼻的菜肴终于摆上了桌面,引得栾明垂涎欲滴。
这个时候栾明才觉,肚子饿得心慌。
苟叔今天格外开心,拿出了一瓶珍藏的陈年老酒,说什么也要给栾明斟上一杯。
想到还没有叶志广家人的情况,栾明连连推杯,说学生不可以沾酒。
苟叔笑眯眯地应道:“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再说这里又不是学校,就陪我这老头子喝一杯也没啥。”
拗不过苟叔的盛情,栾明只好端起酒杯呡了一口。
一股火辣辣的灼烧感顿时从喉咙直达胃壁。
“看你那愁眉苦脸的样子,敢情是第一次喝烈酒。”苟叔笑眯眯地举起筷子,招呼道:“赶紧的,吃点菜下去压住。”
栾明点点头,胡乱地塞了几口菜下肚,这才缓过气来。
在栾明的记忆中,的确还没有喝过这样的烈性酒。
“阿广,你知道吗?最近两天有很多陌生人进到这山里来了。”
酒过三巡,苟叔的话匣子也敞开了,略带神 秘地说道。
听到陌生人,栾明顿时有些警觉,眼前浮现出昨天在半山腰突袭的那两个年轻人。
“苟叔,你是指昨天对我下黑手的那两个人吗?”
面对栾明略微警惕的反问,苟叔淡笑着摇摇头说:“不完全是,我说的是还有很多其他的陌生人。”
很多的陌生人?
难道叶志广家人的去向和这些陌生人有关?
“苟叔,这些陌生人进山来干什么?”栾明饶有兴致地接问道。
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苟叔边嚼边接道“阿广,你可能还不清楚,我们鹅宝山很快要搞旅游开了,那些陌生人是进山来考察地形的。”
“还有这样的事?”栾明喃喃自语般接了一句,暗想,难道之前叶志广家和这些进山搞开的人闹了矛盾?
苟叔并不清楚栾明心中所想,闻言笑呵呵的接道:“这也怪不得你,你一直都在省城读书,再加上又失忆了,咋能够知道这些情况。”
“那我爸妈他们应该知道吧?”栾明紧接着问道:“莫非他们不在家,是和这些陌生人有关?”
微笑着点点头,苟叔接道:“开旅游的事倒是早就听说了,不过听他们说,那些进山来实地考察的陌生人,想要强占你们家的那片田地,搞得你们家里人都很紧张。“
果然是和开占地有关。
栾明的心不由自主地悬了起来。
如果叶家和开占地沾上关系,只怕没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