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真对孔祥弈始终还是有敬畏之心的,他毕恭毕敬地站着,道:“黄直叩见小候爷!”
“我不是什么小候爷”孔祥弈道,“你也不必这么客气。”
“小候爷就是小候爷”我们心中一直都是替您感到愤愤不平的。
“是吗?当初你们审讯我的时候下手可没有把我当成小候爷?”孔祥弈冷冷道。
黄真听了有点不自然,继而有点脸红,不管再怎么样后脸皮的人在对人做了亏心事后总是有点心虚的,所以他赶紧转移话题,道:“想必小候爷和郑大侠一路劳顿了,我已命下人准备了房间,两位先去休息一晚,我们明天再喝酒长谈。”
郑静道:“黄大爷就是想的周到,如此甚好。”
于是下人就领着郑静就和孔祥弈去各自的房间休息。
整个房间都挂满了用金花点缀的深红色织锦,这种织锦郑静从来没见过,应该也是黄真从西方带来的,在房间的凹处,有一长方行座椅,人坐下去,很柔软很舒服,舒服得你都不想起来,墙上面挂着几把造型奇特的宝剑,剑鞘是镀金的,剑柄镶嵌着一颗颗晶莹夺目的宝石;从天花板垂下一盏琉璃灯,外形和色彩都很迷人;脚下踩的是能陷至脚踝的波斯地毯;整个房间被照耀得富丽堂皇。
特别那张大床,你竖着躺横着躺,就算三百六十度旋转也没有任何问题,郑静一躺下去就不再想起来,这真是他睡过的最舒服的床了,他就这样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琉璃灯,让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充分放松,能休息的时候他绝对不会亏待自己,只有休息好了才有充足的体力去做事情。
郑静已经这样一动不动躺了半个时辰了,他的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琉璃灯也有半个时辰了,他当然知道黄真和温火找他救孔祥羿是贼心不死,他们想从孔祥羿口中知道苦行僧和秘方的秘密,重新登上高位,虽然现在两人腰缠万贯,美女如云,但是有些人天生对权利就有一种迷恋,他们迷恋那种拥有一切,万人之上,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人生死的感觉,权利就像鸦片一样,是会让人上瘾的,而且爬的越高,上瘾越重。而黄真和温火无疑就是这种人。
郑静之所以带孔祥羿来这里,只是想借黄真和温火的口问问当初到底生了什么?既然有人帮着自己问,何乐而不为呢?其次,黄真承诺的西方之行,郑静倒真的蛮感兴趣的。
他不知道隔壁的孔祥羿怎么样,一个人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囚笼里这么多年,身心受到如此残酷的折磨和摧残,心态总会生巨大的变化的,而一朝得救,应该是欣喜若狂的,但是孔祥羿太平静了,平静的有点可怕,这反应绝对出乎意外,难道说他已变得麻木不仁,又或者多年的摧残反倒让他的每根神 经变得像钢铁一样坚强。
不管怎么样,郑静还是有点担心,故他起来,走到孔祥羿门前敲了几下门。
“谁?”里面传来孔祥羿的声音。
“我,郑静,孔兄弟,你还好吧?你睡了吗?”
“郑大侠?我很好”。
“那就早点休息吧!”郑静道。
他又回到自己的房间,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他不禁笑了笑,既然夜已深,那就睡觉吧,他自信天下还没有一个人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动一个自己关心的人!